現(xiàn)在也一切都來得及。
他又輕輕揉了揉席容煙滑嫩嫩的手掌,將自己占有的欲望藏的很好,又離開。
出去的時候,魏祁負手頓了頓,陰沉的眉眼在玄衣上微微冷酷,又上了步輦往皇后宮去。
永春宮內(nèi),皇后聽著身邊嬤嬤的話,氣的狠狠抓了一把貓毛,頓時一陣貓叫聲響起,在宋賀蘭懷里蹬了蹬,又跳著跑開了。
宋賀蘭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裙上的貓毛,靠在身后軟墊上,斜斜看著身邊的嬤嬤冷笑:“哦?皇上中午還特意過去陪她用膳?”
俞嬤嬤被皇后溫和又泛著冷光的眼神看的也是心里打鼓,點頭道:“小林子回來說的,說是皇上還呆了許久呢。”
宋賀蘭唇邊勾著譏諷的笑。
她陪伴皇上七年,與皇上一起用午膳都是屈指可數(shù)。
席容煙一入宮居然就被皇上這樣上心。
俞嬤嬤看著宋賀蘭的神色,湊上去低聲道:“其實您要對付她也容易。”
說著她湊到宋賀蘭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宋賀蘭挑眉,又淡笑:“受寵點也沒什么,用不著我出手?!?
“先等幾日看看皇上是不是圖新鮮了再說。”
俞嬤嬤也覺得有理,皇上這些年她也是跟在皇后身邊看在眼里的,皇上很少寵幸后宮倒不說,就是皇上就從來沒有寵愛過誰。
之前那王美人多美多媚,比珍嬪也比得,皇上也沒正眼看過,連去都沒去過。
這回或許真是新鮮也說不定。
正說著,簾子被人從外頭匆匆掀開,一名姑姑匆忙過去皇后的身邊彎腰低聲道:“娘娘,皇上來了?!?
宋賀蘭一頓,皇上已經(jīng)很久沒來過了。
她壓制住臉上那一抹欣喜,臉上依舊端莊從容,卻又急促的起身。
這邊席容煙等皇上一走,就軟在床榻上與玉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她打了哈欠,一到春日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玉竹還在旁邊語重心長道:“皇上對主子這樣上心,還特意差人去打聽主子喜好,不就是喜歡主子?”
“主子可千萬把握好機會啊,今夜您再主動些,皇……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席容煙忽然提著被子蒙在了頭上,里頭悶聲悶氣的聲音傳出來:“玉竹,你怎么這么嘮叨了……”
這些席容煙斗明白,只是那種事情主動………她到底心里有阻礙,只能盡力說服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得到。
況且褞玉哥哥才出事不到兩月,她怎么也說服不了自己去討好逢迎皇上,總有些覺得一股低落的傷心。
又細細說了一句:“我明白的,你再別說了。”
玉竹生生啞了口,唉聲嘆息一聲。
她不說話,又嘆息一聲輕手輕腳的出去。
席容煙聽見身邊沒聲了,輕輕掀開被子,看著頭頂?shù)膸ず煶錾瘛?
又側(cè)頭,見著寶珠安安靜靜陪在她身邊。
她臉上的傷口依舊還有紅印,她伸手摸上去問:“你還疼么?”
寶珠笑著搖頭:“奴婢不疼了?!?
席容煙覺得眼眶有點模糊,又小聲的問:“我要是不受寵,你們跟著我是不是就要吃苦頭?”
寶珠紅了眼眶,忙道:“我知道主子什么性子的,不管吃不吃苦,奴婢能跟著主子就好?!?
席容煙便又沒話,眼睛埋在被子里,翻過了身。
好一會兒她又失神的睜開了眼。
她自己亦是忐忑不安的,她也知道不能這樣,可是對于她來,要主動去爭寵逢迎,也不是說做就能做的事情。
她心底總有遺憾。
那桃花樹下曾有人對她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已成了奢望了。
寶珠看著席容煙的背影,臉色也有些難過。
她自小陪著主子,不過是知道主子心里還在為顧公子的事情傷心而已。
她默然,安靜的陪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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