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逍力氣盡失,主持人激動的拽起他的手舉過頭頂。
.......他贏了。
結(jié)束后,今晚賺的滿盆歸的“ 鼠爺”來找他了。
“打的真不錯?!?
男人偽善的笑,“我派車送你回去?!?
程逍右眼腫的像紅燈籠,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摸樣看著瘆人。
“不用?!?
他套上外套,冷淡的回。
“今晚過后,我不想再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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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11點多,雨停了,風(fēng)很大。
他從的士上下來,迷糊了一路,下車才想起看手機,可掏出一看,不知何時沒電了。
唯恐熟人看見,他戴上帽子跟口罩,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過眼睛,特意拐到另一條街去路邊買燒烤。
周青瑤最愛烤玉米,牛肉串跟火腿腸,他還順手打包了一份麻辣小龍蝦,回來時路過一家奶茶店,又買了她喜歡的冰鮮檸檬水,2塊一大杯,美的她笑瞇了眼。
他走進那條熟悉的巷子,四周幽靜無人,只能聽見腳踩積水的聲音。
口罩已被血浸濕,他隨手摘下扔了,抹干凈唇角的血漬,步子邁的比開始急促。
家里還有個在等他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等急了,會不會生氣....
單元樓的燈壞了,一閃一閃的,他往前走兩步,倏地看見一個模糊的小身影縮在階梯上。
“程逍?!?
她聲線嘶啞,卷著濃郁的哭腔,燈光下的那雙眼睛里盛滿了晶瑩的水光。
“怎么在這里....”
程逍柔聲道:“不是要你在家里等我么?”
小姑娘幾步跑到他跟前,剛開始沒瞧見人,只隱約嗅到難聞的血腥味。
頭頂暗光閃爍,她這才看清他臉上慘烈的傷勢,心頭猛地一顫,似被鐵棒從中間戳開,血流滿地,撕心裂肺的那種疼。
“你.....”
她一下說不出話了,完全失聲。
洶涌的淚水決堤般的往下掉落,除了哭,她找不到任何宣泄情緒的辦法。
程逍默不作聲的看她,抬手給她抹干眼淚,然后,很用力的抱住她。
他渾身癱軟無力,壓在她瘦小的肩膀上,安靜的聽她隱忍抽泣的聲音,安撫似的拍她的背。
“不要問我去了哪里,也不要問我做了什么,只要相信我就好。”
小姑娘的腦子空了,心緒錯綜復(fù)雜,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會默默的掉眼淚。
良久,男人直起身,低頭看她咬住下唇一顫一顫的哭,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全都結(jié)束了....”
“唔?”
她沒聽明白,飽含淚水的抬頭。
滿臉是傷的男人咧唇笑起來,好似終于脫離那層厚重笨拙的盔甲,即將破繭成蝶,邁向一個美好而溫暖的新世界。
他疲倦的眸底多了幾分清亮的純凈感,洗滌掉本不該有的社會氣,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17歲的少年。
“我餓了。
他低聲說,“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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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雙更就雙更,喵要加快進度了。
記得偷豬,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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