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正急速趕來的何震,同樣看到了這一幕。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二弟被陸尋殺死,何震須發(fā)皆張,怒火沖天。
    “什么,二爺爺死了?”
    “二叔!”
    其它趕來的何家人,一個個同樣大驚失色。
    何家的兩個支柱之一,居然死了!
    還是被陸尋殺死的。
    這讓他們?nèi)绾尾惑@。
    “還真是在搞團建,呵。”
    陸尋的眼眸中,有了殺意。
    “受死!”
    何震提著兩把縈繞著閃電的鐵錘殺了過來。
    “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
    陸尋心念一動,飛劍襲了出去。
    何震身為五境巔峰,實力遠超何雄。
    他揮舞著兩把縈繞著閃電的鐵錘,要將陸尋的飛劍擋下。
    “好快!”
    馬上,何震就發(fā)現(xiàn),以他的動態(tài)視力與目竅神通,都沒辦法完全捕捉到陸尋飛劍的軌跡。
    “鏘鏘鏘~”
    確實有飛劍被擋下。
    “不好!”
    何震眼皮一跳,趕緊激發(fā)了一張六品的防御靈符。
    卻還是慢了點。
    他的身體,被好幾把飛劍同時洞穿。
    好在六品防御靈符的光幕及時升起,將陸尋的飛劍擋在了外面。
    “咚咚咚~”
    碰撞聲中,六品靈符的光幕正在飛速的變暗。
    “怎么可能!”
    何震捂著傷口,滿是不可思議。
    幾個月前,陸尋還只是一個三境的學(xué)生。
    雖然能夠越階擊敗四境,可陸尋打敗的,基本上都是四境初期。
    這才短短幾個月過去,陸尋都沒有動用任何底牌,居然一個照面就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飛劍術(shù),簡直不要太bug。
    這讓何震感到難以置信。
    “遭了!”
    更糟糕的是,六品靈符要撐不住了。
    這可是六品的防御靈符。
    何震手里都沒有幾張。
    換成他來,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能夠攻破。
    可在陸尋手里,連三秒都堅持不到!
    這怎么可能!
    事實上,這還是他距離陸尋的距離仍有點遠,陸尋以飛劍攻擊的緣故。
    若是再近點,陸尋的劍氣一出,借助毀滅級的劍意,一劍就能夠?qū)⒘返姆烙`符攻破。
    “戰(zhàn)府的人呢,你們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殺嗎?”
    何震激發(fā)了又一張六品防御靈符的同時,發(fā)出了大吼。
    眼看打不過陸尋,現(xiàn)在的他只能寄希望于戰(zhàn)府的人出面。
    這里畢竟是南天門,在這上面是禁止修士之間互相打斗的,更別說殺人了。
    他的話有了效果。
    “停手?!?
    幾道人影從天而降。
    為首之人是一個六境武修,其威壓完全釋放開來,壓得周圍眾多修士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見戰(zhàn)府之人到來,陸尋手一招,將所有的飛劍招了回來。
    “張統(tǒng)領(lǐng)!”
    何震認(rèn)出了為首之人,連忙松開傷口走了上去。
    這個動作,讓他的全身的傷口開始流血。
    短短的時間里,他的大半個身體就被殷紅的鮮血染紅,看上去格外的凄慘。
    “張統(tǒng)領(lǐng),陸尋傷我何家多人,殺我二弟,還請統(tǒng)領(lǐng)為我們作主?!?
    何震滿臉痛苦,悲聲道。
    這倒不是演戲,而是真情流露。
    “父親二叔我的天”
    這時候,何家主也來了。
    一來,他的天就塌了。
    何歡在地上躺著,何歡的父親與二叔在陸尋面前跪著。
    他的二叔東一塊西一塊在地上散落著。
    他的父親何震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好幾個血窟窿,鮮血還在“咕咕”往外冒。
    而這一切,
    似乎都是因為陸尋。
    “陸尋,這是怎么回事?”
    張統(tǒng)領(lǐng)看向陸尋。
    他的話氣,讓何震下意識覺得不妙。
    敢在南天門動手,還殺了人,張統(tǒng)領(lǐng)身為戰(zhàn)府的六境統(tǒng)領(lǐng),怎么可能這般平和?
    “統(tǒng)領(lǐng),是他們先惹事的,不信您可以問他!”
    陸尋還沒說話,白靈便走了過來,指向不遠處售賣九竅靈蓮的修士道。
    “對對對,我可以作證,確實是這個家伙先搞事,他纏著白老板不放,還口出威脅,陸尋這才出手教訓(xùn)了他,哪知他的父親跟叔叔一來,就要讓陸尋跪下,陸尋也是被迫反擊”
    “至于這個死掉的家伙,也是他咎由自取,他一來就要下死手,陸尋不過是自衛(wèi)而已”
    那修士賣了九竅靈蓮后就沒別的事了,剛好看到了整個事件的全過程,便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胡說,他在胡說,我不過是想跟白小姐買九竅靈蓮,陸尋就突然出現(xiàn)打我!!”
    何歡爭辯了起來。
    “胡說八道,我二弟為人和善,怎么可能下死手,以陸尋的實力,我二弟又怎么能夠威脅到他?”
    何震同樣大聲呵斥。
    說話間,他死死的盯著那個修士,目光中有著明顯的威脅。
    這時,一個戰(zhàn)府的五境卻是直接擋在了他與那個修士之間,道:“你繼續(xù)說?!?
    “就是下死手啊,只不過是遇到了陸尋而已,若是我們,早就被他殺了,不信你們問薛前輩,他是五境大宗師,看得更清楚。”
    那修士并沒有被威脅到,一個勁的為陸尋說話。
    “沒錯,他出手的時候目帶殺意,罡氣化形,真意更是凝成了實質(zhì),還動用了燃血秘術(shù),直沖著陸尋的腦袋而去,這是分明不想給陸尋留活路?!?
    薛姓的五境大宗師開口了。
    身為五境大宗師,他可不虛何家。
    現(xiàn)在的陸尋如日中天,是個人都知道偏向哪一方。
    更別提,他這不是偏向,而是實話實說。
    “既然如此,這件事便錯不在陸尋,只是沒有收住手而已,但在南天門上動手,違反了戰(zhàn)府規(guī)則,陸尋,罰你一萬單位暗能量,你沒意見吧?”
    在薛姓大宗師說完后,張統(tǒng)領(lǐng)看向陸尋,徑直道。
    “張統(tǒng)領(lǐng),我認(rèn)罰?!?
    陸尋自然沒意見。
    殺了個人才罰一萬暗能量,張統(tǒng)領(lǐng)這明顯是在偏向他呢。
    “什么??。。 ?
    何震懵了。
    他何家死了一個人,傷了好幾個,連他都遭受重創(chuàng),居然只罰陸尋一萬單位暗能量。
    這跟罰酒三杯有什么區(qū)別?
    在何震看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陸尋挑起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們遭受了重大損失后,還得挨罰!
    “你們何家公然在南天門鬧事,看在你們有死傷的份上,只罰你們百萬暗能量,以示警戒,三日之內(nèi),務(wù)必交齊?!?
    正懵逼著,張統(tǒng)領(lǐng)卻是話頭一轉(zhuǎn),再次給了何震一次重?fù)簟?
    何震的瞳孔瞬間就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統(tǒng)領(lǐng)罰陸尋一萬暗能量,卻罰他們何家百萬暗能量。
    這不公平!
    “張統(tǒng)領(lǐng)?。。∵@不公平!”
    何震叫了起來。
    “你在質(zhì)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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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統(tǒng)領(lǐng)看向他。
    何震心頭一震,連忙低下了頭:“不敢?!?
    “此事就此作罷,你們不得再在南天門上打斗,好了,就這樣吧,地上的血都是你們何家的,記得處理干凈,否則再罰你們一萬暗能量當(dāng)清潔費?!?
    張統(tǒng)領(lǐng)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