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前,三柱清香被插進了香爐里。`鴻^特¨暁!稅*枉·?勉,費`閱¢黷_
雖然已經(jīng)和賀紅兵不是夫妻了,但是阿依娜還是依照禮節(jié)和對方還了一禮。
他知道賀紅兵是什么德行?這個人衣冠楚楚,一看就是常年在國外生活的,突然跑回來,還要給賀紅兵上香,阿依娜心里起疑。
“嫂子,我跟紅兵以前是同學,這一晃怕是得有幾十年沒見了!”
“同學?”
“對,我以前也在古城上學,后來跟著父母搬到了南邊,那時候在學校,我跟紅兵兩個人關系最好!”
“哦,是這樣啊!”
阿依娜原本警惕的眼神逐漸放松了一些,雖然她還是懷疑,可是對方既然這么說,那就跟賀紅兵違法的那段時間對不上了。
阿依娜心里想著,也許人家說的是真的,也許真的是賀紅兵以前的同學。
于是她態(tài)度上就少了一些防備。
阿依娜是從外地坐車過來的,從火葬場拿到了骨灰之后,她就帶著賀紅兵的骨灰回到了住的旅店這邊。
此時,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尷尬,阿依娜于是拿起茶杯。
“你看,這么半天了,我先給你倒杯茶吧!”
“嫂子,我也不是什么外人,以前我跟紅兵關系不錯,我也沒想到他會走到這一步,我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生活,這一次回來,我主要是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幫得上忙的,還有,你跟小孩,要是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難,千萬別跟我客氣……”
“沒有,我在縣里開了個診所,日子雖然不寬裕,但是一個人帶個孩子,勉勉強強還過得下去……”
“嫂子,要不這樣!”
對方說著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然后從里面掏出了一個大號的報紙包。.m!y.j\s,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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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這點錢你先拿著……”
“不不不,這可千萬不行……”
“唉,沒什么,可能人年紀大了,經(jīng)?;貞浺郧暗氖虑?,我在國外有生意,這些錢不算什么,我跟紅兵相識了這么些年,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也沒幫上他的忙,這個錢就當是我給紅兵安排后事用的,他這一輩子雖說違反了法律,但生前活著的時候也算風風光光,回去之后的葬禮,怎么著也得讓他走的風光一些……”
阿依娜推脫了一番,實在是推脫不過。
最后只答應了拿了一點。
不過,原本報紙包里包了五萬塊錢,雖然阿依娜只答應拿一部分,可也有一萬。-n^i?a′o^s/h^u_w/.¢c_o/m¢
一萬塊錢在這年頭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
到他們縣里,這筆錢都能買一個帶院子的房子了。
這么大一筆錢,讓阿依娜感覺很有負擔。
最終,這個男人也沒有告訴阿依娜,他到底叫什么?只是留下了一個電話,而且還說等以后孩子長大了,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打這個電話聯(lián)系他。
……
就這樣,阿依娜第二天退了房,帶著賀紅兵的骨灰回到了云海。
那一萬塊錢在云海這種地方辦一場葬禮,根本用不了。
而且賀紅兵生前也沒有什么親戚朋友了。
為了孩子的未來,阿依娜也不想聲張這件事,她在山上找以前熟悉的病人買了一小塊地,把賀紅兵埋葬在了山里的一片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