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走了兩下,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御山別墅后面的一家溫泉酒店。
中央?yún)^(qū)域是一片稀稀拉拉的小樹林。
竹林邊有一處戶外休憩場所,每一張桌子上都燃著香燭。
梁佑光跟顧明淵碰了一下手中的威士忌,道:“你準備在顧港海運公司北上的時候,就一直留在平江嗎?”
男人喝了一口紅酒,開口道:“那可不一定,我更有可能是兩個城市一直跑?!?
梁佑光嘆了口氣:“那可真是累得慌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響起了兩個有些耳熟的聲音。
“你打算要去做什么?”
梁佑光一聽就知道這是陳欣。
簡姮慵懶道:“上班,搞事情,先把股份搞到手,再把陸則琛搞下臺?!?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難操作了?”
陳欣有些時候,真的很羨慕簡姮。
有說做就做的勇氣。
遇到了那種挫折,她能迅速振作起來。
在知道簡姮要對付陸則琛后,陳欣還嘲笑過她的癡心妄想。
像他們這樣的千金小姐,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生活很是精彩。
但是卻沒吃過生活的各種苦。
在陳欣看來,可能過不了多久,簡姮就會無法堅持下去,或許被陸則琛發(fā)現(xiàn)。
她一直為自己的閨蜜擔(dān)憂著。
可她也別無辦法。
可一晃眼,她在這家公司待了快一個多月了,一點要死心的意思都沒有。
陳欣有些看不懂。
但她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會輕易退縮的。
簡姮并未回應(yīng)陳欣,而是將手中的酒水清單打開,喃喃自語:“光哥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嗎?”
休息區(qū)那邊傳來了梁佑光的嗓音:“沒走。”
“……”
簡姮無以對。
很快,顧明淵與梁佑光兩人的面前,簡姮與陳欣兩人落座。
四人大眼瞪小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氛圍。
簡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兩日三次。
如果她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顧明淵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想盡一切辦法追蹤?
故意靠近?
千方百計的相遇?
簡姮有些難以啟齒,但又怕梁佑光察覺到什么,只好敷衍道:“見過顧先生?!?
顧明淵靠在沙發(fā)上,兩根手指支在額頭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你想要喝點什么?”
“顧老板,不用了?!?
簡姮擺出一副應(yīng)酬的樣子,“我們只是經(jīng)過這里,很快就會離開?!?
陳欣:“?”
你之前可沒有這樣說過??!
梁佑光叼著煙,打趣道:“還真少見,第一次見到你不喝就跑到我們這里來?!?
“……”
簡姮無以對。
能不能少給我拆點臺?
不過,顧明淵畢竟是多年的上位者,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一眼就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
簡姮的各種行為,以及她那生硬的身體動作,都表明了一個可能性。
簡小姐見了他,就覺得局促不安。
想到這里,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深邃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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