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事情很緊急,我不得不過來親自直接和你說了?!鼻f奇文坐下后,并未因為眼前的女人不悅而有任何的退讓。這可能是和他長期的工作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無論在面對任何人時,都會不自覺的帶出來那種氣質(zhì)。祁不語在莊奇文的面前坐下,看著眼前眉頭緊皺的男人,等著他的解釋?!澳銇碇?,我就和你說過我在做的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曹璟龍的,現(xiàn)在出問題了,要么是你匯報一下,要么我去親自匯報,總之,這件事不能拖。”莊奇文說道。祁不語給莊奇文倒了杯水,讓他慢慢說,她看的出來,他今晚來找自己,確實是不得已而為之。于是,莊奇文把自己和曹璟龍的接觸大概都告訴了祁不語。其實在她來悅城的時候,莊奇文找她見了一次,只是對自己當時的工作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和總結(jié),當然,那個時候他也提到了曹璟龍這個人。那個時候,龐國安已經(jīng)走了,而曹璟龍被各方都認為他是龐國安的人,所以他在省里的處境很尷尬,這個時候,莊奇文認為是一個機會,或許可以把這個人爭取過來,當然了,這件事祁康順也是同意了的??墒墙佑|下來后,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雖然一直在接觸,也熟悉了,可是在實質(zhì)性進展方面,可謂是一波三折,曹璟龍始終不肯吐口。但是莊奇文有足夠的耐心,一直在等一個一擊絕殺的機會?!斑@么說,這件事背后的推動者是陳勃?”祁不語終于聽明白他說的什么意思了,也大概知道他這么著急忙慌的找自己是想干啥了。莊奇文想讓自己阻止陳勃繼續(xù)在曹璟龍屁股后面追著咬,其實根據(jù)莊奇文的消息,此刻已經(jīng)算是晚了,但即便是晚了,也要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因為一旦曹璟龍出事,那自己和他接觸時的試探以及說的那些事情,極有可能把自己也拉進去,這就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了。“沒錯,是他,本來呢,南港那邊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涉及到了他之后,我就及時的告訴曹璟龍了,他做了補救,這事也就沒有繼續(xù)惡化下去,哪知道那段時間陳勃去了一趟南港,回來的時候,就把南港市紀委調(diào)查的材料帶了回來,交給了省里,現(xiàn)在曹璟龍已經(jīng)在省紀委和梅安寧那里掛了號了,還有沒有再上面的人知道,不得而知,不過根據(jù)最新的消息看,省里似乎現(xiàn)在還不想處理他……”祁不語聽完之后,問道:“這么說,陳勃已經(jīng)找過你了?”“是啊,找過了,問了他戰(zhàn)友高寧的事,我也如實說了,但是我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曹璟龍在這里面到底獲利多少,都有哪些人知道,如果他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利用了,那還好說,他不知道就是了,可是一旦他從中獲利,這事就嚴重了,不管是多少,都會查到,到時候他就完犢子了,那我也會被波及,所以我才這么著急?!鼻f奇文說道。“你有什么計劃嗎?”祁不語問道。莊奇文當然有計劃,但是他要知道祁康順是怎么想的,當時把自己暴露給陳勃的時候,他就很驚訝,但祁不語來了,向他解釋了祁康順的打算,莊奇文也沒說什么,因為這些事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F(xiàn)在問題來了,接下來該怎么處理,那就是一個做抉擇的時候了。如果他們還是很相信陳勃會和他們站在一起,接受他們,將來的日子里也會繼續(xù)為他們提供護佑,那這件事就得告訴陳勃,看看還有沒有補救的措施。如果他們覺得陳勃不適合作為繼續(xù)合作的對象,那現(xiàn)在就要做各種切割,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自己和一切的危險都切割開來,一旦事發(fā),至少他們已經(jīng)有了準備,把風險降到最低。祁不語聽了他的意思,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回去一趟,我現(xiàn)在沒法給你答案?!鼻f奇文要的就是這句話,總之,這件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抉擇。莊奇文走后,祁不語呆坐在咖啡廳的辦公室里,一直到深夜,才做出了決定,那就是在自己回去匯報之前,要再摸一摸陳勃的底,詢問一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最后的打算,否則,自己回去匯報的時候該怎么說?第二天即將要到單位門口的時候,陳勃接到了祁不語的電話,說是他訂的咖啡豆到了,問他什么時候來取?祁不語學的是金融和會計不假,但是她來悅城之后,沒有去這些地方上班,而是在這家咖啡店里打工,當然了,說是打工,其實她就是老板,只不過咖啡店的登記店主不是她而已。這個女人很有耐心,自從告訴了陳勃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后,再沒有一次聯(lián)系過陳勃,因為沒什么事,她做人做事都很本分,這一點和她堂姐有很大的區(qū)別。因為時間還早,而這個地方又不是上班社畜云集和經(jīng)過的地方,所以基本上沒有人來買咖啡。“店里的監(jiān)控關(guān)了,坐吧,來一杯嗎,我學了這半年多,拉花的技術(shù)還不錯?!币灰娒?,陳勃站在臺前,祁不語站在臺后,兩人很自然的交流著,當然,給陳勃的咖啡豆也早已擺在柜臺上了,一應道具,都已經(jīng)配齊了。陳勃坐在高腳凳上,而祁不語在柜臺里面忙活著為他做咖啡?!拔颐魈煲赝惨惶?,你有什么要帶的話嗎?”祁不語問道。陳勃搖搖頭,說道:“代我問你爺爺好?!逼畈徽Z忙活著,沒說話,將一杯心形拉花的咖啡慢慢推到了陳勃的面前,拿起一旁的紙巾擦拭著臺面,低聲說道:“除了這個呢?他們想要要一個答案了,你不能這么一直拖下去,再拖下去的話,很多事就都要黃了,我這次回去就是要匯報一下你的態(tài)度和最終選擇?!标惒等?,問道:“怎么這么突然?我去找了莊奇文幫忙,這還不算是我的態(tài)度嗎?”祁不語搖搖頭,說道:“不算,這只能說你正在曖昧而已,我們要的是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陳勃,人是社會動物,官場上的人更是,特立獨行者,要么是沒有好前途,要么是沒有好下場……”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