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予正在和孩子們玩鬧呢,被管家叫到了祁康順的書房里。
這個時候,祁康順已經(jīng)做了決定,所以一切都寫在了筆記本上,而沒有寫下來的,就指望何永淼面授機宜了。
“我知道齊天縱他們一家子都去新加坡了,我這個時候去,合適嗎?”祁不予問道。
“你不去,沒有合適的人選,別的人,陳勃不信任,我們也找不到一個可以隨時出去又能讓我們和陳勃都信任的人,這就是個麻煩,因為一旦齊文進被引渡回來,只要是他還活著,哪怕是個活死人,那關于我們的證據(jù)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他們可以炮制出各種證據(jù)和線索,到時候都扣在齊文進的頭上,你說有用沒用?怕是到時候這些證據(jù)有用沒用都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了?!焙斡理捣浅烂C的說道。
祁不予聞,看向自己爺爺,祁康順點點頭。
“我們商量過了,為了安全起見,孩子留在國內(nèi),不要帶到新加坡去,以免被齊文進他們家鉆了空子?!焙斡理底詈髧诟赖?。
祁不予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這畢竟是關系到自己家的富貴和風險。
“可是我沒做過這種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做,難道去了就直接打電話聯(lián)系陳勃讓他出來告訴他這事嗎,你們不是說有人監(jiān)視他嗎,這一下子不就暴露了?”祁不予問道。
“不,你不是去了就去找陳勃,而是去見齊家的人,尤其是你的老公齊天縱,就質(zhì)問一件事,齊文進死了,白永年那些資產(chǎn)怎么辦,只問這一句話就行,接下來齊家所有的會議,你都要爭取參加,告訴他們,要分就一起分,否則,美國那些資產(chǎn)你寧可捐了,也不會給他們一分錢,在這個過程中,探探齊家的底,如果他們也懼怕齊文進回國,那你就不用找陳勃了,直接告訴他們,引渡馬上就要開始,怕就怕在他們不敢或者是不忍心動手,如果他們自己動手最好,不然,就只能是指望陳勃這個備份了?!?
本來非常簡單的一件事,被何永淼說的這么復雜。
“你的意思是,指望他們自己動手把齊文進殺了?”祁不予睜大了眼睛,問道。
祁康順和何永淼都沒吱聲,看來自己猜對了,他們就是這么想的。
祁不予苦笑一聲,說道:“齊家就沒有一個人有這樣的膽子和氣魄,你們別指望了?!?
“所以,你去了要找機會見到陳勃,告訴他這里面的事情,一旦這事特事特辦,等到齊文進回國,我們就回天乏力了,我相信,在阻止齊文進回國這件事上,我們有很多的朋友,但是怕就怕在都希望對方出手,自己躲在一旁撿便宜,人多瞎胡亂,雞多不下蛋?!焙斡理禑o奈的說道。
祁不予的突然降臨,讓本已混亂的齊家又起波瀾,尤其是齊天縱,恨不得立刻就對這個女人大打出手,但是被齊陽拉住了。
“不予,你怎么來了,你爺爺還好吧?”齊陽作為老公公,自然是要講些禮儀的。
“還好,我來也是我爺爺?shù)囊馑?,就是想告訴你們,國內(nèi)開始準備引渡了,中國和新加坡是存在引渡協(xié)議的,這個你們都知道吧?”祁不予的話就像是烏云壓頂之際的第一聲雷。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