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讓可兒表姐與大皇子都得太近?”
宋慧不知道想起什么,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你就不用管了,按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總之,娘都是為了你好?!?
趙晚晴雖然不知道具體怎么做,但剛才沈煦這番話給了她極大的靈感。
她一臉感激地看著沈煦。
“多謝殿下?!?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李南柯眉心攏了攏,沒說話。
王彤云翻了個白眼。
“莫名其妙?!?
又小聲對李南柯道:“趙晚晴不會是在告你的狀,說你欺負她吧?”
李南柯聳聳肩,并不在意。
在她心里,不論是趙晚晴還是沈煦,她都是滿心的厭惡。
昭康公主卻十分認(rèn)真,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小聲和沈煦解釋。
“可兒沒有欺負人?!?
沈煦臉色微沉,看著昭康公主的目光充滿了不贊同。
“孤知道李南柯是皇妹的伴讀,但皇妹不可因此生出偏袒的心思。
你還小,千萬不要被別人的花巧語欺騙了?!?
昭康公主膽小,性子怯懦,聞小臉漲得通紅。
卻還是小聲辯解,“可兒很好,她沒有騙我?!?
李南柯走過來,挽住昭康公主的胳膊。
“公主,點卯的時間快到了,咱們快走吧,莫要因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耽擱了時間,遲到了夫子會罰的?!?
“啊?哦,好好,咱們走?!?
昭康公主一聽遲到了要挨罰,頓時嚇得拉著李南柯走了。
留下沈煦在原地氣得險些跳腳。
李南柯竟然說他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氣死他了!
李南柯才不關(guān)心沈煦的想法,拉著王彤云和昭康公主恰好趕在點卯的時候走進正廳。
夫子是翰林院的吳大學(xué)士,年近六十,留著修剪整齊的山羊胡子。
她們進去的時候,吳大學(xué)士正拿著冊子點名呢。
李南柯三人恰好趕上了,而沈煦以及兩個伴讀,趙晚晴等四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第一次上課就遲到!
吳大學(xué)士的臉色有些難看,并沒有因為沈煦是皇帝目前唯一的皇子而放松。
將手里的冊子重重丟在書案上,“殿下可知景行院的規(guī)矩,每日何時點卯?”
沈煦沒料到吳大學(xué)士竟然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責(zé)問,一時間臉漲成了茄子色。
低聲道:“辰時二刻點卯。”
吳大學(xué)生不輕不重哼了一聲。
“圣賢曰朝聞道,夕死可矣,殿下上課第一日就遲到,是覺得圣賢所,不如床榻溫暖?”
沈煦嘴唇翕動,眼中閃過一抹尷尬,更多的是惱怒。
一個臣子,竟然敢詰問他這個大皇子!
簡直豈有此理!
正惱怒間,身后的趙晚晴忽然上前一步,撲通跪在了冰涼的青磚上。
“請夫子息怒,是學(xué)生不好,耽誤了殿下的時間,殿下早早就到了。
是學(xué)生在外面拉著殿下說話,以致殿下遲到,夫子要罰就罰我一人吧?!?
“你?”
吳大學(xué)士目光在趙晚晴身上掃了一圈,臉色更難看。
“皇家子弟更應(yīng)該知道“時不我待”的道理,殿下若因為你一人誤了上課時辰,那更是大錯特錯。
念你們是初犯,罰站可免,所有遲到者罰抄《勸學(xué)》十五遍!”
十五遍!
沈煦的臉?biāo)查g就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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