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請吧?!比绻懿唤粣旱脑?,算了,想來可能性也不大。
陳墨川看著走上來的周一,輕笑一聲,似乎滿是鄙夷。
“你這鄉(xiāng)巴佬,能懂什么音樂!”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您看您是自己下去嗎?”
“牙尖嘴利的東西!”陳墨川甩手就自高臺下去了。
“諸位,咱們移步這邊?別讓這污了咱們的耳朵?!标惸ㄌ?,示意眾人往另一邊走去。
一邊是陳家少爺,一邊是陌生人,大家還是能分得清的。
周一坐下,調(diào)勻了一下氣息,在上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彈什么。
“噔噔噔,噔噔噔......”
指尖觸鍵的瞬間,低音區(qū)的琴音如夜色般無聲漫溢,像是月光傾瀉在湖面,泛起粼粼銀輝。
節(jié)奏緩慢卻充滿內(nèi)在張力,仿佛呼吸被拉長,時間在琴聲中凝固。
這一下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大家都不自覺地停在原地。
憂郁與沉思交織,像一個人獨坐于深夜的窗前,凝視著永恒的黑暗,卻又在寂靜中感受到某種奇特的寧靜。
臺下,白云舒眼里閃過一抹驚喜,而孟映雪則是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沒想到他還真有點東西!
只有陳墨川看著周一,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一曲終了,沒有掌聲。
眾人都還沉浸在剛剛的琴聲中難以自拔,這種哀而不傷的美,反倒是最能引人深思。
“啪啪!”還是白云舒第一個鼓起了掌,眾人才恍然醒悟。
“啪啪啪啪!”掌聲不斷,直到周一躬身致意后,走下臺去。
“能請問一下這首曲子的名字嗎?”角落里,一位貴婦人出聲問道。
她本身就是一位樂團的鋼琴師,大大小小的琴曲她大概都了解過,但今天這首卻是聞所未聞,甚至給她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美感。
“《月光奏鳴曲》”周一沒有多說,只是徑直向白云舒兩人走去。
“太牛了你這!”孟映雪眼里帶著些崇拜。
她們這些富家子弟,從小就接觸這些樂器,自然是明白,獨創(chuàng)一首鋼琴曲目的難度,更何況,今天周一彈奏的這首,從各方面都碾壓她所學(xué)過的所有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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