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硯舟一愣,她本以為這些年自己堅持的東西錯了,錯在固步自封,不求進取,但周一這一拜,反倒是讓她有些恍惚。
“正因為有像您這樣的人在堅守,戲曲才得以流傳至今,我們才得以有學習創(chuàng)新的機會,這一切的背后,都有您的身影?!?
“而且,晚輩不覺得戲曲本身有什么錯,不同的藝術形式可能適用于不同的人群,我們做這首歌,也只是希望更多的人關注到戲曲戲腔,而不是為了證明戲曲這樣的形式本身是錯的?!?
周一說得鏗鏘有力,哪怕是裘硯舟這樣的老藝術家,也不禁心頭一顫。
用力地捏了捏周一的肩膀,裘硯舟說道:“好孩子,你說得對,放心,只要我這把老身子骨還能站著,戲曲就絕不會斷在我們這輩的手里?!?
“哎喲!”周一身子往后一縮,假裝吃痛地喊道。
“臭小子!”
裘硯舟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不過不再是之前繃著臉的樣子。
“你想跟著我學京劇?”裘硯舟看向林瑩。
剛才她聽了一下這妮子的嗓音,是個學京劇的苗子。
林瑩撲通一聲跪地,拱手道:“晚輩愿跟老師學習!”
“快起來快起來,咱這兒不興這個,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師,我便收下你吧?!?
將林瑩扶起后,裘硯舟看向周一。
“你要不要也跟我學?”雖然沒聽周一唱兩句,但這個小滑頭她是真的有點喜歡。
“我?不來不來,我更喜歡睡大覺!”周一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裘硯舟也猜到周一是這個回答,但還是忍不住抬腳踢了他一下,以她的身份,都這么拉下臉問了,竟然被拒絕了,要是被她那幾個老姊妹知道,不得笑話死她。
“得,你們先跟我來吧?!闭f著,裘硯舟就準備轉(zhuǎn)身往后院走去。
“哎,裘老,這個事還有點急?!?
周一喊住裘硯舟,大概和她介紹了一下林瑩現(xiàn)在的處境。
“也就是說你們想盡快地把這首歌發(fā)出去?”
“嗯嗯,您老不愧是老藝術家,一針見血就點出了問題?!敝芤挥行┱~媚地說道。
“一邊玩去,剛才不還說老妖婆嗎?”
裘硯舟瞥了周一一眼,說道:“這個好辦,就這幾句話的事,大概兩三天,糾正一下發(fā)音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