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腳踩大地,頭頂上的灰濛濛一片外,很難再能分清其余三個方向,究竟那一個才是地面。
地面的石塊不知是用何種材質(zhì)做成,即便是以李的肉身強度,也沒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也難怪自己那般眩暈了,所有的反震之力都被李自己硬抗下來,如果來的是一位法修,那結(jié)果還真有可能直接把自己給撞死了。
李觀察了五六息時間,同時不斷運轉(zhuǎn)法力調(diào)息氣機,直到此時也沒有任何的攻擊降臨,這讓他反而更加的警惕。
前方長巷,他的神識只前伸了五十丈后,就仿佛進入了一片黑洞與虛無之中,然后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五十丈內(nèi)連個鬼影也沒有,而且神識掃向左右兩側(cè)以及后方時,都被灰色墻壁給擋了回來,神識竟然穿透不了。
這一下,李根本不知道了灰色墻壁后面到底有什么,他又身處在何處了。
“我這是被傳送到了哪里?”
李連忙將順著小巷延展的神識收了回來,并沒有將神識強行探入五十丈外的黑暗之中。
就在剛才,那一片虛無黑暗之中,有一股讓他心悸的戰(zhàn)栗自心底突的升起。
他看了一眼手中殘破陶罐,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并沒有什么改變。
“以前無法測出它的用處,原來竟是溝通啟動傳送陣的開啟之物。”
李這一次沒在再繼續(xù)激發(fā)殘破陶罐中的魂力,此處有些詭異,他還想再觀察一下。
稍加思索后,他就這樣一手托著殘破陶罐,收了身外的癸乙分水刺,雄渾的靈力撐起厚厚的光罩護住身軀,陡然間,他直沖而起。
他想站到幾座墻頭之上觀察四周,也許能有所發(fā)現(xiàn)。
而就在他飛起也不過五十丈時,原本一片平靜的灰濛濛天空上異變陡生。
突然,有一縷若有若無的尖細聲音自天空上就傳了下來,李心中一凜,身體就懸浮在了半空。
只是不待他看清頭頂上究竟是何物,意識海中突然像是被一根細針猛的刺了進來。
李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如同一枚殞石一樣,從空中直直載了下去。
又是“嗵”的一聲,李再次砸在了地面之上。
而此時的李就連身體外傳來的強大震蕩都感覺不到了,因為他的意識海中傳來了一股讓他無法忍受的刺痛。
刺痛直入魂魄,那是比抽筋剝皮還要劇痛無數(shù)倍的巨大痛楚。
李希望自己能昏厥過去,那樣也許可以減少一絲絲痛苦。
他已是雙手抱頭,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聲慘叫,且整個人打起滾來。
痛,劇痛,李覺得自己腦袋好像變成了一團亂漿,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去一樣。
不知過去了多久后,李的意識才逐漸恢復了清醒。
這時的他,身上衣衫早已如同水洗一樣,有氣無力的躺在冰涼的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又是足足過了約莫一盞茶后,李才勉強拿出一瓶丹藥,倒出一粒后立即吞了下去。
他手中的這瓶丹藥品階很高,最低也必須是四品。
此種丹藥李身上也不是很多,正是坊市上都極為稀少,很難出現(xiàn)的治愈魂魄類的丹藥。
“那……那是魂……魂魄攻擊!”
李仰面看著天空,那里依舊是灰濛濛一片,他被擊落后,也沒有任何東西追擊下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那里有一道無法看出的禁制,是針對魂魄攻擊的禁制!”
李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被扔在不遠處的殘破陶罐,伸出一招,殘破陶罐顫動了幾下后,這才飛入了他的手中。
李體內(nèi)法力又是一陣運轉(zhuǎn),再次過去一段時間后,他才覺得生機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nèi)。
隨即,他手掌凝聚出了一道法力向著殘破陶罐灌注了進去,隨著法力的灌入,殘破陶罐大肚內(nèi)魂力再次波動起來。
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殘破陶罐,他的神識也同時覆蓋向了四周,可是周邊所有的一切依舊寂靜的可怕。
足足過了十息后,并沒有什么異象出現(xiàn),沒有敵人出現(xiàn),他也沒能被傳送而走。
“魂……獄……族,魂魄類攻擊秘術(shù),他們難到是傳說在極難一見的魂修?”
李在心中想著。
這世間要說修士中最難對付和修煉途徑最詭異是那一類,那就是毒修和魂修。
毒修殺人于無形,修煉途徑千奇百怪,甚至有人通過自虐自殘方式來修煉,以期獲取更強大的力量。
而魂修則是更為的神秘,在各片大陸上都很少有魂修以宗門的形式出現(xiàn),他們往往更喜歡獨來獨去,極少會與其他修士交流溝通。
魂修攻擊力超強,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與人廝殺并非正面拼殺,而是會在悄然無形中毀滅對方的魂魄。
這種攻擊毫無痕跡可尋,攻擊造成的空間波動更是微乎其微,讓人防不勝防,當你有所警惕時,他的攻擊可能已然擊中了你的魂魄。
就像之前的李一樣,毫無準備之下被擊中。
除非你修煉有守護魂魄的功法,或者自身魂魄本就強大,否則幾乎就是被對方瞬殺的命,頃刻間魂魄就被絞殺成一片虛無。
他們的攻擊比音波攻擊更詭異,更犀利,更加無影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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