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
像是一根刺。
一點一點地刺進了長生老人的體內(nèi)。
這一幕,讓李七玄腦海之中一道靈光瘋狂地閃爍。
“陰陽刺!”
他不有脫口而出地驚呼。
“什么?”
女武官驚訝地看向他。
李七玄胸有千。
但這個時候,他卻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輕輕地握了握女武官的小手。
劉強東啊劉強東。
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工具人啊。
李七玄在心中反省。
雖然這個老六在他身上投資了很多,連紫極雷光天尊符術密錄這樣的壓箱底秘籍,都交給了他。
這讓李七玄覺得,他是真的把自己當‘兄弟’。
但實際上,劉強東并沒有什么兄弟。
兄弟不過是工具。
他自己也很坦誠地說了,一生之中唯有兩人能夠讓他掏心掏肺地對待。
一個是師父長生老人。
一個就是他心中永遠的愛人倪思。
劉強東一生只對得起這兩個人。
所以,他怎么會把自己當兄弟?
李七玄這一瞬間,突然就想明白了。
這世間,在乎自己的人,如今都陪在自己的身邊。
奢求其他人也如大姐,如六姐,如女武官一樣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那不是貪,而是蠢。
與此同時。
倪思徹底完成了弒師。
她將長生老人的一切,都攫取的干干凈凈。
然后那原本輕薄透明的身軀,終于變得凝實且真實了起來。
老爺子看著這一幕,并未有插手的意思。
“晚輩告辭。”
倪思對著老爺子拱手行禮,極為客氣。
然后又看向李七玄等人,道:“今日援手之恩,倪思必不敢忘,日后有機會,定會報答?!?
轉(zhuǎn)身離開。
走了幾步。
又轉(zhuǎn)身過來。
她看著李七玄,多說了幾句,道:“我和師兄,都是老師的棋子,從他收我們?yōu)橥介_始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老師之前有過很多徒弟,但都成為了他長生的階梯,我在雪神王古墓之中成為死生之態(tài),劉師兄成為這木樓的傀儡,皆是如此,我本欲以此死生之身,了結一切,但師兄卻為了我……”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道:“我和師兄,并非是恩將仇報之輩,師恩已還,我要帶著師兄的尸體,為他安葬。”
“一路平安?!?
李七玄道。
倪思點點頭,下樓走了。
火紅色的長發(fā)消失在樓梯深處。
“小七,她給你說這些干啥?”李六月好奇此湊過來。
李七玄有一種掐死這個老六的沖動。
女武官沖著他笑了。
然后快步上前扶住老爺子,道:“爺爺,你沒事吧?”
老爺子微微一笑。
“我沒事?!?
話音落下。
眾人再覺眼前景象流轉(zhuǎn)。
等到回過神來。
已經(jīng)身處木樓之外。
黃毛元如龍見到這一幕,快步跑來,氣喘吁吁地道:“到底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
林玄鯨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地說了起來。
老爺子抬手一招。
木樓急驟縮小。
最終化作一棟不到一尺高的淡黃色木樓模型,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經(jīng)此一役,此樓中的鬼氣已經(jīng)完全被煉化,終于恢復了本來面目……米粒兒,這是爺爺為你準備的禮物,你來煉化此樓吧?!?
老爺子握著女武官米粒的手,將木樓模型塞到了她的手中。
女武官米粒瞬間怔住。
她這才意識到。
原來爺爺之所以冒如此之巨大的危險,又付出那樣的代價,只是為了給她謀取這件半神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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