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依然笑瞇瞇道:“沒辦法,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是罪臣之后,今天權(quán)當(dāng)給你上一課?!?
其實定國侯府并沒有得到他的制糖技術(shù),只是以此為幌子而已。
定國侯府絕大部分的甘蔗,都被運到他的另一家工坊去了,但這家工坊掛的是沐琴雪的名,用的還是他的工人。
這就是他先前和沐琴雪約定好的內(nèi)容,這一次,沐琴雪可以抽取這家工坊做出來的白糖利潤的兩成。
等這次的契約風(fēng)波過后,這家工坊就會堂堂正正轉(zhuǎn)移到梁蕭名下。
定國侯府當(dāng)然沒有做虧本生意,恰恰相反,他們很清楚梁蕭白糖的利潤。
高得離譜!
原本,就算賣二百文一斤,梁蕭也能賺個三倍的利潤。
如今白糖市價四百文,黑市價格五百文,足足翻了六到八倍!
可想而知其中利潤。
當(dāng)然,這只是短期價格。
按照梁蕭的估算,至少三年之內(nèi),大周的普通百姓也消費不起一百六十文一斤的白糖。
因為大周的百姓太窮了,大部分財富都掌握在富人手里,大周的貧富不均,是梁蕭記憶中最嚴(yán)重的朝代。
所以梁蕭趁著白糖剛剛面世不久,占據(jù)買家市場供不應(yīng)求的優(yōu)勢,暫時給白糖奢侈品的定位,專賣給富人。
白河眉頭一顫,咬牙切齒,卻實在無可奈何。
他的確低估了梁蕭。
以前的梁蕭,就是個“商業(yè)鬼才”,做什么賠什么,而且從來沒有背景可。
相反,罪臣之后的頭銜還給他帶來不小的阻礙,誰都能踩他一腳,更何況是定國侯府這種大勢力。
而現(xiàn)在,他居然能跟定國侯府合作,換誰都想不明白!
白河并不甘心,仍然在等候手下的消息。
公證司的公證員一臉糾結(jié)。
他收了白河不少好處,可現(xiàn)在梁蕭的契約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他也愛莫能助。
要怪,也只能怪白河被利益沖昏了頭腦,簽下這么離譜的契約。
這不是完全把主動權(quán)交給定國侯府么?
手下又來回報,證實了定國侯府的甘蔗價格,的確是一文錢一斤,已經(jīng)賣光了五千斤。
白河當(dāng)場癱坐在椅子上,望著契約,欲哭無淚。
這就意味著……
“白老板,我也不為難你了,就按兩文錢一斤的價格收你,整整是定國侯府的兩倍呢!”
梁蕭的笑聲,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白河苦苦哀求。
“梁老板,放我一馬,咱們有話好說,重新簽一份契約,以后我絕對不會坑你!”
看著突然一臉可憐相的白河,梁蕭皺眉道:“白老板,你當(dāng)初對我趕盡殺絕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放我一馬呢?”
白河頓時語塞。
梁蕭剛來京城做生意的時候,他就盯上了這個愣頭青,往死里坑他沒商量,甚至動用了官府的關(guān)系,就為了陪他玩文字游戲。
誰能想到,兩年后他還能反過來坑死自己。
梁蕭拍了拍白河的肩膀,安慰道:“白老板不必難過,區(qū)區(qū)五千兩,我看你也沒放在心上。按照契約內(nèi)容,我買完你的甘蔗之后,你還要把甘蔗的進(jìn)貨渠道原原本本轉(zhuǎn)交給我。”
白河一聽,頓時氣暈了過去。
這甘蔗渠道,每年能給他帶來上萬兩的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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