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而嗜血。
“難道你沒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剎那間,副將的脖子瞬間被秦昭如同鉗子一樣的手攥住,力道之大,幾乎碾碎他的喉嚨。
轟隆——
昌州冷的駭人,大雨瓢潑滂沱,帶著閃電悶雷照亮營帳。
“污穢之也敢用在她的身上。”秦昭掃眼看向那個被掐的臉色鐵青的副將。
副將用力掙扎,窒息的痛感憋的他腦袋都要炸了,那種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忍不住去掰秦昭的手。
“救、救命——”
可那雙常年習武的手,豈是那么容易撼動的。
副將的雙腳慢慢脫離地面,秦昭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就為這句話,付出代價吧?!?
頃刻間,副將脖子斷掉的驚恐聲讓幾個副將嚇得瞬間酒醒了。
秦昭抬手掐死的副將,是他們里面武功僅次于主帥的。
就、就這么被毫無還手之力的掐死了?!
歐陽鐘臉色已經(jīng)鐵青了,“你究竟是誰!”
秦昭看向他,外面雷聲不斷,亮如白晝的那一刻,他深邃卻冰冷的面容上,沾染了殺人時飛濺的血。
“你口中那個女人的男人?!?
歐陽鐘頭皮一炸,那女人的男人?
那他媽不是君皇的女人嗎??!
歐陽鐘覺得自己都嚇蒙了,耳朵也聽錯了?
可他也不是傻子,他在反應過來后,瞪大眼,看著這個銀發(fā)的男人。
銀發(fā)、銀發(fā)——
歐陽鐘腦子里猛地響起一個人。
北國那位月皇陛下?!
“月、月皇?”歐陽鐘的心都在發(fā)顫,他不敢對付君皇,也同樣不敢對付月皇。
他只敢在他們手底下?lián)禳c吃的。
他腦子里亂想一通,也沒想到自己哪里得罪月皇了。
可是聽他方才的語氣,他們招惹上月皇,是因為京城那位皇貴妃娘娘!
怎么一個女人,有兩個男人!!還是這天底下的兩個帝王。
“月皇,月皇,是我錯了,我不應該用那樣的話說皇貴妃娘娘的,我錯了!”歐陽鐘不敢反抗。
因為他已經(jīng)在太后的蠱惑下,動了他君沉御的領土,如今再敢招惹北國,那他巴圖國就基本可以煙消云散了!
“晚了?!鼻卣丫痈吲R下的看著他,“不是你方才喚我現(xiàn)身的嗎?!?
歐陽鐘胸膛震動,”我、我嘴賤!我嘴賤,月皇陛下,我要是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就是打死也不敢編排的??!”
說著,歐陽鐘揚起手就往自己臉上打!
他哪能想得到,一個女人背后站著兩個帝王?。?
“可我今日,就是來取你頭顱的?!?
秦昭的刀劍,猶如奪命的利刃,劍尖停留在他眼前。
“你要害她,那我就只能帶著你的頭顱,去給她一個清白。”
歐陽鐘驟然明白了,原來不僅僅是因為他說的話羞辱了那個皇貴妃,而是因為太后讓他做的這件事得罪了皇貴妃,這才把殺神給招來了!
歐陽鐘猛地站起來,“這件事我是無辜的!我們巴圖也不弱,難不成你真以為我能被你隨便殺了嗎?你別忘了,你在我的軍營里?!?
秦昭挑眉,輕蔑一笑,“我不僅要在你的地盤殺了你?!?
他漫不經(jīng)心,帶著上位者的姿態(tài),“我還要滅了你巴圖?!?
“這就是動她的代價?!?
歐陽鐘猛地瞪大眼,“你說什么?”
這時,簾子突然被狂風再次吹動!
歐陽鐘看到外面大雨中,有很多黑影,他驟然間還清楚,除了有北國的人,還有…還有天朝的士兵……
他傻眼了,這個女人到底什么來頭……
“我錯了!我、我不敢污蔑皇貴妃了!我不敢了!”
歐陽鐘撲通一聲跪下來,后面幾個副將也知道,他們營地被占領了,也都嚇得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求情。
秦昭的銀發(fā)被風吹動,血順著刀劍往下滑落。
滴答,血凝成血珠,落在地上。
“遲了?!?
.
三日后。
朝堂上,還在詭異的變化著。
天朝俘虜?shù)氖勘谎核突鼐┏菍弳柕摹?
今日,急報送到了君沉御跟前,“啟稟皇上,審問的俘虜已經(jīng)招了,他并非普通士兵,而是巴圖的副將,他說確實是溫澈找到了他們的主帥,并且進行了交易。”
“這是他們來往的書信,一直都是由副將替主帥保管,并且隨身攜帶的?!?
說著,大臣就把書信一定拿了出來,祿公公恭敬拿過來,走上高階,遞到了君沉御手里。
看著這封信,君沉御眸色很冷。
其中一個大臣站了出來,“皇上,來往的這些書信都已經(jīng)拿了出來,那這件事也算是罪證確鑿了,一定是皇貴妃娘娘偷竊布防圖,交給了溫澈,他們和巴圖的人做了交易。”
謝云諫冷冷的說,“皇貴妃娘娘宮里并未搜出什么東西,你怎能直接斷此時和娘娘有關?”
謝云諫很少有疾厲色的時候,眼神很冷的看著那個大臣。
大臣莫名覺得有點瘆得慌。
可在朝堂上,他謝大人又能如何?
這個時候,殿外突然走進一個太監(jiān),“啟稟皇上,太后娘娘求見?!?
聽到太后前來,君沉御瞇了瞇眼,太后果然是沒放過任何一個風聲和機會。
“宣太后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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