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嫣看到面前的人,頓時像是抓住了希望,“真的嗎?”
金蘭頓了頓,有些猶豫的看向自家小主,她想說些什么,可是小主已經(jīng)奔著那人走了過去。
金蘭只得作罷,跟了上去。
張嬤嬤看向尉遲嫣,點(diǎn)頭,“嫣貴人先跟我去見太后吧,太后有辦法幫你?!?
尉遲嫣沒想到太后竟然還愿意用她,頓時感激應(yīng)聲,“好。”
她跟著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內(nèi)煙霧繚繞,太后正跪在蒲團(tuán)上潛心禮佛,尉遲嫣拘謹(jǐn)?shù)淖哌M(jìn)來,“嬪妾參見太后娘娘?!?
太后睜開眼,她看了眼張嬤嬤,張嬤嬤立馬就讓殿內(nèi)的人退下了,而后走過來扶著太后起身。
太后看著尉遲嫣這紅腫的眼睛,笑了笑,“坐吧?!?
太后這般和藹的樣子,倒讓尉遲嫣心里有點(diǎn)拿不定主意了,她緊張的坐下來,“太后娘娘,嬪妾——”
話還沒說出口,太后就道,“哀家知道你想說什么,哀家能幫你安頓那些流放和為奴的家人女眷,也可以讓你父兄的尸首到狄越入土為安?!?
聽到太后也不能救她父兄,尉遲嫣眼底蓄滿了淚水,“娘娘,真的沒辦法救救嬪妾的父王和王兄了嗎?”
太后搖頭,“皇上圣旨以下,哀家也沒辦法,哀家能幫你的,只有從中周旋,不然你家族那些女眷們的日子可想而知。”
那些都是王族女子,哪個不是嬌養(yǎng)出來的,若是沒有人打點(diǎn),不僅會被一些人覬覦美色,有的更是性命難保。
想到這里,尉遲嫣只能哽咽點(diǎn)頭,“多謝太后娘娘?!?
她抬眼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若是今日向皇上求情的人是皇貴妃,皇上會為了她改變旨意嗎?”
太后喝茶的手頓住,看了眼尉遲嫣,似乎覺得很詫異,也很可笑,“怎么這么問?”
尉遲嫣咬唇低頭。
太后道,“他會?!?
尉遲嫣心口發(fā)疼,“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在他眼里,只有溫云眠才是他的真愛和例外,若這件事?lián)Q做溫云眠的父兄,不會直接被斬首,所以也不會輪到她去求情?!?
太后的話像是針一樣扎在尉遲嫣心口,看著她如此痛恨到發(fā)瘋的樣子,太后勾了勾唇,“你想不想讓溫云眠也嘗嘗你如今受到的這些委屈和憤怒?”
“嬪妾當(dāng)然想。”尉遲嫣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太后放下茶盞,“哀家手底下的人得知,昨夜月皇暗中去了瑤凰殿。”
“什么?”尉遲嫣瞳孔顫抖,“她、她竟然公然和月皇幽會?難道太后娘娘是想捉奸嗎?”
太后搖頭,“月皇是什么人,又不是尋常的侍衛(wèi),他身邊那些蟄伏著的暗衛(wèi),豈會讓人威脅到他?他也不會讓咱們抓到把柄,就連哀家的人也只是隱隱約約看到了他的身影,卻沒有證據(jù)?!?
“若真要捉奸,怕是咱們的人還沒到,他就離開了,所以行不通。”
尉遲嫣不明白,“那太后您要做什么?”
太后輕笑,“哀家要溫云眠肚子里的孩子死,而后讓月皇自己暴露?!?
尉遲嫣驟然間明白了。
太后說,“你過來,哀家告訴你一個計劃?!?
“是?!?
.
瑤凰殿。
云漾走了進(jìn)來,“娘娘?!?
溫云眠喝著茶水,抬眸看向她,“查到什么了?!?
“回娘娘,尉遲嫣在太和殿外求情后,被人拖到了偏僻的宮道上,嘴上說一些惡毒之,還與太后身邊的張嬤嬤見面了?!?
溫云眠蹙眉,太后這次吃了虧,尉遲嫣依仗的家族也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今這兩個人可謂是“抱團(tuán)取暖”了。
想到昨夜君沉御說的,溫云眠目光冷了下來,“她們的心思,是動到月皇和本宮身上了?!?
云漾一愣,“娘娘的意思是,她們要設(shè)計陷害您和月皇私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