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衣再三盤問,傅桑榆三指朝天,發(fā)誓說梁幼儀一定在與寧伯府的長房庶子孫英楠行茍且之事。
姚素衣問明了是哪個偏殿,急匆匆跟著傅桑榆的腳步去驗證真?zhèn)巍?
果然聽到不可述的聲音。
她興奮至極,立即回到大殿,這是給凱兒、恩兒出一口惡氣的好時機,她怎么能壓制不說?
先去夏家,把夏夫人喊上,又去蘇家,把蘇夫人、蘇清和的大嫂蘇少夫人都叫上。
當(dāng)然她還叫人悄悄告訴了姜霜。
姜霜自然不會去捉奸,她只裝不知道,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把毒藥丟了,但是如果儀兒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回府自然免不了一死。
只要儀兒被打死,或者自己尋死,丟藥的事,就能掩蓋過去,她就能給太后娘娘交代了。
姚素衣帶上“自己人”作證,以免定國公府或者梁幼儀賴賬。
她要翻身,勝敗在此一舉。
一行人腳步極快,去了偏殿。
蘇清和心里不踏實,也跟著去了,但是進了那個偏殿,聽到那種聲音,她便在殿外遠遠地止步。
眉頭皺起,把母親拉住,輕聲說:“母親,我們不要參與了?!?
蘇夫人也聽到了那種聲音,看看自己的兒媳婦和女兒,假裝腳下一崴,痛呼道:“哎喲,可疼死我了?!?
蘇少夫人和蘇清和都扶住她,關(guān)切地問:“母親,你怎么了?”
蘇夫人痛苦地說:“腳崴了,快扶我回去,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姚素衣看她痛苦的臉都皺起來,也顧不上問怎么回事,捉奸要趁早,萬一孫英楠和云裳郡主提上褲子,她和榆兒就白忙活了。
大踏步,過去,把門砸開,一股子男女歡好的氣息撲面而來。
姚素衣和夏家女眷都捂住口鼻。
但是依舊勇敢地進去。
傅桑榆到底是女孩子,她在外面院子沒進去,但是眼珠子都黏在門框上,一直往里看著。
一邊看一邊遺憾,二叔竟然沒有發(fā)火打郡主?
幸虧娘過來一趟,不然,二叔一定是想息事寧人,不想張揚出去。
她偏不如二叔的愿!
姚素衣帶著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大喝一聲:“云裳郡主,您怎么這樣?這是宮里,你怎么能與男人......唉!”
夏夫人激動壞了,道貌岸然地說道:“郡主有她的難處,過年都二十了吧?按理說,女子也是有需求的......”
姚素衣、夏夫人、夏少夫人、大理寺少卿夫人,都有些隱秘的快感,恨不得立即看到云裳郡主赤身那啥的暴露在眼前。
“姚娘子,應(yīng)該把定國公夫人叫來,我們只怕沒有這個資格抓人?!毕姆蛉松蠲鞔罅x地說。
大理寺少卿夫人也說:“就是,說不得這不是郡主的意思,是被人強迫的呢!”
姚素衣說:“我們先進去看看,萬一不是云裳郡主,那就不要驚動定國公府的人?!?
好巧不巧,有個內(nèi)侍經(jīng)過,站住聽了一耳朵。傅桑榆添油加醋給他說了一番。
內(nèi)侍腳步極快地跑到大殿,在太皇太后的耳邊低聲稟報。
太皇太后一甩袖子,臉拉下來:“荒唐!真是豈有此理!”
喊了幾個內(nèi)侍,一行人急匆匆往偏殿而去。
太后正與百官家屬舉杯同慶,忽然看見太皇太后面色嚴峻地出去,立即把春安喊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奴才馬上讓人去瞧瞧。”春安打發(fā)冬順去看看。
冬順一溜煙地跑去,只見太皇太后一行人目標明確地沖偏殿休憩處而去。
到了那邊,剛好聽見“啊~”一聲尖叫。
太皇太后大步走進去,到門口,夏家的丫鬟撲通跪地,喊道:“太皇太后金安?!?
太皇太后一腳踢開她,進了殿,與往外疾走的夏少夫人撞在一起,太皇太后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怎么回事?”太皇太后抓重點,根本沒有與夏少夫人計較。
屋里兩男一女。
一男坐在床沿,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一男躺在地上,身上只蓋著一件衣衫,一看就是行房后睡過去了。
床上一個女子,披頭散發(fā),拿被子捂著胸口,低著頭,長發(fā)擋住了臉,看不清是誰。
太皇太后示意身邊的嬤嬤和宮女立即在房間里搜羅,房間里除了歡好后的氣味,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導(dǎo)致癲狂的藥物之類。
就是說,這些人淫亂,是自愿的?
不過,太皇太后看清楚罪魁禍首,心里一陣痛快。
床沿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丞相大人,傅璋!!
地上躺著的,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張龍。
“床上那女子是誰?去,看看,到底是誰如此不知檢點。”太皇太后怒道,“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在宮里行茍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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