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魔域!
慕輕歌雙眸猛地一縮,神情變得十分冷峭。
她的反應(yīng)令胥修有些奇怪,但是大祭司卻能猜出一二。
他趕緊道:“少主,只是有可能罷了,并不一定是那位大人?!?
大祭司的安慰,也令胥修疑惑起來,轉(zhuǎn)眸看向他,可是大祭司此刻,卻好像看不到他的詢問一般,在想著如何安撫慕輕歌的急躁。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蹦捷p歌沉聲說了句,令三人退下。
胥修原本的話還未說完,他提到這件事,本來是想提議,借助這個大劫,為魔族謀劃??墒?,現(xiàn)在慕輕歌似乎根本就想去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在大祭司的暗示下,他只好先保持沉默,退出了書房。
宋天極也退了下去,他們離開之后,墨陽才從走進(jìn)房中。
“小爵爺?”墨陽一進(jìn)書房,就察覺到慕輕歌的神色不對。她身上的氣息有些冷冽,而且人也太安靜了。
慕輕歌沒有說話,而是揮手間,在面前的書桌上,擺出了數(shù)百瓷瓶。
“這里面裝著的是真龍血,你拿下去,分給龍牙衛(wèi),還有龍羽衛(wèi)?!蹦捷p歌沉聲吩咐。她煉制出來的真龍血,也就只有這么些,暫時只能武裝龍牙衛(wèi)和龍羽衛(wèi)。
龍,不是那么好殺的。
上次,他們是占了便宜。如今若再去殺龍,恐怕龍皇真的會暴走。除非親自送上門來,否則慕輕歌也不會貪心到為了真龍血,去滅了龍族。
“是?!蹦枌⒄纨堁蘸?,依然站在原地,并未離開。
少頃,慕輕歌才抬起雙眸,清透的眼睛看著他,問道:“還有何事?”
墨陽抿了抿唇,沉靜的眸中,透著擔(dān)憂?!靶【魻?,你沒事吧?”
“我?我有何事?”慕輕歌淡淡的道。
她那樣子,顯然是不想多說。
墨陽在心中嘆了口氣,只好躬身退下。只是,眼中的擔(dān)憂,卻無法退去。
書房中,只剩下慕輕歌一個人時,她才低垂下雙眸,卸下所有的堅(jiān)強(qiáng),伸手將腰間的宮鈴?fù)性谡浦小?
這鏤空的精致宮鈴,已經(jīng)許久沒有響過。
慕輕歌知道,這是因?yàn)樗灸霸陂]關(guān),與外界隔絕,所以宮鈴才會沒有動靜??墒?,此刻她看著宮鈴,心情卻無法平靜。
龍升老人的話,天麓者的話,不斷的在她腦海中響起,令她不安。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再弱小,無論發(fā)生什么樣的事,她都可以陪伴在司陌身邊,與他一起面對。
“生死劫……生死劫……阿陌……我絕不會讓你出事!絕不!”慕輕歌呢喃的道。眸中的光芒,堅(jiān)定得發(fā)亮。
……
“那位大人,是哪位大人?”走遠(yuǎn)了,胥修才停下來,看向大祭司。
大祭司嘴角一抽,心知瞞不過他。但是,這件事是慕輕歌的私事,以她的脾氣,也絕不會允許有人插手她的私事,所以他只能面露難色的道:“這個,以后少主親自告訴師兄吧?!?
“我看少主神色不對,我們說的話,對她影響似乎很大。難不成,這星象中預(yù)示的事,與少主的某位朋友有關(guān)?”胥修卻繼續(xù)道。
大祭司只好保持沉默,不置可否。
胥修盯著他,不愿錯過他的絲毫表情,緩緩的道:“若是與慕族復(fù)興有關(guān),少主應(yīng)該說出來,我們一同想對策。”
大祭司搖了搖頭,對他道:“不要多想了,這件事,少主自己會處理,也與慕族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