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侮辱他們,還是在侮辱你?”慕輕歌戲謔的道。她清透的眸光,掃過那些慕族遺民憤慨不已的神情,將他們的此刻猙獰、隱忍的樣子,一一看在眼底。
最終,她的視線落在了胥修身上。后者,面無表情,看不出此刻在想些什么。她冷笑道:“經(jīng)營萬年,最終也只能在西神陸避其鋒芒,藏于地底。這些慕族之人,連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沒有,一旦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都要小心翼翼,人人喊打。這就是你這萬年的成果?”她又看向那些慕族遺民,繼續(xù)道:“這就是你們敬佩他的地方?連現(xiàn)在,你們都需要靠我這個才進入神陸不足十年的人來庇佑,這就是你們的本事?”
她的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讓人無法反駁。
因為,他們之所以能夠來到北神陸,的確是因為慕輕歌不斷送去的身份證明,才能搭上空舟,通過層層盤查,進入了北神陸,來到了鳳天域,這個四海神陸所有神域中,最弱的神域之中。
然,她說的話太過凌厲,將這些慕族之人,甚至包括胥修的臉都刮得生疼。
他們又氣又怒,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憋了一會,才有一人道:“你知道什么?我們在神魔大陸中,步步驚心,能夠夾縫求生已屬不易,你在下界遠離戰(zhàn)火,又怎知我們的苦楚?”
“這管我什么事?是我讓你們留下的么?還是說,你們沾沾自喜,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能活下來,已經(jīng)很有本事?不要嫌我說話難聽,就憑你們,我實在是看不到九重天的未來?!蹦捷p歌犀利反擊。
這些慕族遺民,被困于角落已經(jīng)太久,根本已經(jīng)看不清他們未來的路該如何走。
胥修看得清,可是卻也無能為力。
慕輕歌突然明白,胥修之所以那么痛快的答應(yīng)放權(quán),那么迫不及待的讓她和慕天蔭之間選出優(yōu)勝者,就是因為他也注意到了,慕族的人,再繼續(xù)這樣下去,想的只會是如何保命,而不是如何反攻,重建九重天。
想明白了,慕輕歌不顧胥修難看的臉色,不顧那些慕族遺民忿然的樣子,奚落的道:“怪不得,在四海神陸之中,人人都說慕族余孽,最擅逃跑?!?
“你胡說!”
“口出狂!”
“簡直就是狂妄自大!”
慕族的人,十分憤怒。而此刻,胥修卻沉默了下來,靜靜的站在一邊,不再理會事態(tài)的發(fā)展。
大殿之中,情緒激動,氣氛僵硬。
稍有不慎,恐怕就會在這里開戰(zhàn)起來。
慕輕歌卻又火上澆油的道:“我從來不信口開河,你們在我眼中,連我的親衛(wèi)都比不上?!?
喝——!
她聲音剛落,龍牙衛(wèi)們就齊喝一聲。
那整齊劃一的聲音,如雷鳴般在殿中炸響,湮滅了一切的聲音。
慕族遺民一震,看向在大殿中分散而立的龍牙衛(wèi),胥修也緩緩抬起眼眸,眸底深處含著一分震驚的看了過去。
慕輕歌嘴角的笑容越發(fā)的戲謔起來,她蔑視的看向慕族遺民,對他們道:“你們枉自活了這么久,卻連我身邊這些連百歲都不到的親衛(wèi)都比不過。不信,你們便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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