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得不說,那人頭探出來的樣子,有些滑稽。
他的頭上很光,毛發(fā)很少。但偏偏,又有一小撮從頭頂落下,貼著眉心。寬額,尖下巴,大鼓眼,塌鼻梁,從樹屋上的圓窗中探出頭來,實(shí)在是莫名的與一種‘龜類’生物相似度極高。
‘噗嗤’
慕輕歌一個沒忍住,笑了出聲。
那人卻毫無察覺的摸了摸自己的禿頂,問道:“你笑什么?”他打量了慕輕歌一眼,問道:“你是凡人還是從下界飛升的神人?”
他的話,讓慕輕歌收斂了被逗樂的心思,也認(rèn)真打量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身上并無神力波動,只是一個凡人。
“我剛從小天域而來?!蹦捷p歌回答道。
她這個回答,已經(jīng)清晰明了了。
那男子,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頭縮回去,慕輕歌聽到他在樹屋中摸索翻找了一陣,然后又看到他重新探出頭,手中拿著一物直接向慕輕歌拋來。
慕輕歌抬手一接,發(fā)現(xiàn)是又是一塊令牌。
只不過,這個令牌上寫著的是‘通行證’三個字。
“拿著這個通行證,到前面去找天涯海角閣,進(jìn)行登記。用通行證換你的身份證明?!蹦凶訉δ捷p歌道。
慕輕歌頜首道:“多謝?!?
拿著那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通行證,慕輕歌朝天涯居深處走去。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這個凡人的城鎮(zhèn),似乎是建造在一處山巒圍繞的凹地里。
那洞口,就是唯一的出入口。
只是……
慕輕歌出于職業(yè)病,不由在心中想道:‘只留一個出入口,倒是好防御了,但若是內(nèi)部出現(xiàn)亂事呢?那唯一的出入口即是救命的咽喉,恐怕也會成為殺人者的幫兇?!?
搖了搖頭,慕輕歌輕笑起來。突然間覺得自己與神殿打了一架后,在身體里沉睡的戰(zhàn)爭因子似乎有覺醒的跡象。
還有,她與神殿大的半年,不知道神陸中知不知曉。
慕輕歌微微瞇起雙眼,很快就否定了這種想法。若是她被神陸的某個勢力盯上了,司陌不會不告訴她。
‘難道說,那兩個家伙還未來得及將向神陸匯報一切?’慕輕歌在心中猜測道。
她卻不知,自己的猜測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了事實(shí)。
當(dāng)年,子伯和魚公在信仰之力出現(xiàn)問題時,第一時間就趕往了神殿。到了神殿,才從神尊口中得知她的事。
而焚天爐,是唯一能煉制出至尊丹王的丹爐,子伯和魚公也想占為己有,所以就沒有把這消息上報。最主要的是,當(dāng)那西神陸上的勢力,發(fā)現(xiàn)異常時,因?yàn)橹雷硬汪~公下去了,所以便沒有再讓人下來。
或許,西神陸上的勢力,以為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卻沒想到他們的輕視和疏漏,導(dǎo)致了神殿的徹底覆滅,下來的通道被封,而有關(guān)于慕輕歌的一切也沒有傳上去。
當(dāng)然,不排除有從中古界飛升的其他人,將這件事說出去。只是這些,現(xiàn)在都還不是慕輕歌的考慮范圍罷了。
此刻,她正站在天涯海角閣的面前……呃……排隊(duì)……
是的,沒錯。就是排隊(duì)!
慕輕歌看著自己前面彎彎曲曲排了一長條的隊(duì)伍,目測下來,自己前面還站著二十幾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她在心中腹誹,‘最近飛升上來的人那么多?’中古界并不是唯一能飛升進(jìn)入神魔大陸的通道。
就像是樹枝一樣,神魔大陸是樹枝,而在樹枝上還有許多分支,分支上又還有許多樹葉。
樹葉便相當(dāng)于臨川界,分支就相當(dāng)于中古界。
天涯海角閣十分容易找,畢竟,這天涯居并不算大,它又格外明顯……
慕輕歌站在最后,沒有驚動任何人,保持著低調(diào)。
然——
“喲~!哪來的俊俏小郎君?真是晃花了姐姐的眼了!姐姐這小心肝真是撲通撲通的直跳呢。”
矯揉造作的話語,弄得慕輕歌一身雞皮疙瘩。
她轉(zhuǎn)眸看向說話的人,便看到一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孔雀朝自己撲來。說她是孔雀,實(shí)在是她那扮相太像,但她與妖族無關(guān),是一個沒有修煉神格的凡人。
“你叫我?”強(qiáng)忍著令人作嘔的脂粉氣,慕輕歌指了指自己道。
她與這看不出年齡的‘孔雀’對話,立即引起了排在她前面的好幾人注意,紛紛轉(zhuǎn)眸看過來。
見到她時,先是驚艷了一下,但看到‘孔雀’時,他們就露出了不屑的眸光,收回了視線,繼續(xù)排隊(duì)。
慕輕歌留意了這些人的表情,并不是她觀察敏銳,而是他們毫無遮攔?!兹浮匀灰哺惺艿搅?,只是她毫不在意。
她翹著蘭花指,拎著手絹在慕輕歌鼻前一揮,那刺鼻的脂粉,差點(diǎn)沒把慕輕歌嗆著?!鞍眩刹皇墙心忝?!你瞧瞧,這里除了你,還有誰能在姐姐眼中擔(dān)得起俊俏二字?”
慕輕歌嘴角一扯,問道:“姑娘叫我何事?”
“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姐姐!”哪知,‘孔雀’不滿意的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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