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見我?”慕輕歌沒想到,自己剛從空間種出來,就接到了從外院傳來的信息。
傳信的人,她認(rèn)識。
正是那位與她一起從陽海乘坐渡船而來的女子,宋槿姍。如今看來,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順利通關(guān)了丹道院的考核,留在了外院之中。
只是,她卻不知道,為什么傳信的人會是她?
“是,他們來了兩男一女,看上去都非普通人家?!彼伍葕欇p聲的道。
關(guān)于慕輕歌的事,已經(jīng)從內(nèi)院傳到了外院。現(xiàn)在再見到她,宋槿姍覺得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慕輕歌的耀眼,讓她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仰頭看著。
“他們沒有說出姓名,也沒有遞上拜帖?”慕輕歌瞇著雙眼問。
宋槿姍緩緩搖頭,“其中一位公子說,你能猜得到他們是誰?!?
三個人?兩男一女……
會是誰?
銀塵、犼和白矖?
慕輕歌緩緩搖頭,這個不太可能。除非有她在,否則這三個家伙絕不會湊在一起。而且,銀塵正在突破的緊要關(guān)頭,又怎么會來?
想到銀塵,慕輕歌微微蹙眉。
這次銀塵的突破,頗為古怪,幾次有突破跡象,卻又好似差點什么。弄得銀塵在落星城中,都已經(jīng)現(xiàn)原形來修煉了。
不是他們會是誰?
‘姬堯婳和贏澤倒是說過要來,可是那女子又是誰?總不可能是奚千雪吧!即便奚千雪要來,也絕不會跟著這兩人一起過來?!捷p歌在心中思考。
她抬眸,看向宋槿姍,問道:“他們長什么樣?”
宋槿姍皺眉回憶,“其中一個公子,總是笑嘻嘻的,看上去有幾分玩世不恭。還有一位,卻冷冰冰的,讓人害怕。剩下那位女子,也是一直噙著笑容,姿容秀美,看上去令人十分舒服?!?
聽完她的描述,慕輕歌心中已經(jīng)確定是什么人了。
只是,她有些意外,姬翩翩居然也會跟著兩人而來。
‘莫非……’慕輕歌收起八卦心思,對宋槿姍道:“我知道了?!?
宋槿姍聽聞,不好再多留,俯了俯身,便退了下去。
她只是來傳信,不能在內(nèi)院多待。
想了想,她出院子,朝姚星海的住處走去。
運(yùn)氣不錯的是,她剛走了一半,便看到了當(dāng)初領(lǐng)她去姚星海住處的那位弟子??此邅淼姆较?,應(yīng)該是剛從姚星海的住處而來。
她看到了那人,那人自然也看到了她。
那人當(dāng)即在原地停下,對慕輕歌道:“慕師弟是來找姚師兄的么?”
慕輕歌點頭,“既然在這碰到了師兄,就請師兄向他帶一句話。就說,姬少主和贏少主已經(jīng)到了,正在外院外等候?!?
說罷,她便轉(zhuǎn)身瀟灑離開。
那人在原地愣了愣,撓了撓后腦勺,轉(zhuǎn)身又向姚星海的住處走去。
慕輕歌步伐輕快的朝外院走去,可是在通過院門時,卻看到了倚著墻笑瞇瞇的連翹。
‘她怎么會在這?’慕輕歌的步伐不由得減慢。這一個月來,她都對外宣布閉關(guān),自然也沒有再見到連翹。
原以為,她已經(jīng)放棄了對她的糾纏,沒想到,她居然又出現(xiàn)了。
連翹看到慕輕歌,笑瞇瞇的道:“老規(guī)矩,你做你的事,我只是跟著你。不會打擾你,也不會添亂?!?
“……”慕輕歌走到她面前停下,臉色不由自主的沉下?!澳愕降紫敫墒裁??”
連翹卻聳肩道:“我早就說過了,我在望梅止渴?!?
慕輕歌深吸了口氣,沉聲對她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么?無論你覺得我和你心中的那個人有多像,我始終不是他。這樣糾纏我,又能如何?他已經(jīng)不在的事實,也根本無法改變!”
這番話,令連翹的笑容消失,眸光也冷了起來。
她出聲威脅:“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無法參加丹道大會!”
慕輕歌冷笑,“信,當(dāng)然信。你可是丹道院的老祖宗,不讓我參加丹道大會,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既然你知道,還敢激怒我?”連翹可愛的五官,都變得猙獰起來。
“激怒?”慕輕歌冷笑搖頭,“我只是在說著事實?!?
她嘆了口氣,蹲下身子,讓她的視線能與連翹平視?!半m然,我不知道你等的人是誰,你們有過什么樣的刻骨銘心。但是,若他不在了,你卻一直沉溺在對他的回憶中,又有什么用?”
“他會回來的!他說過,他會回來的!”連翹緊咬著牙,強(qiáng)忍著揪心之痛,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只是,這幾個字,也不知道她是說給慕輕歌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就算你們所有的人都告訴我,他不會回來了,我也不會信!我只信他,只信他的話!”連翹對著慕輕歌大吼了一句。
那不受控的勁道,撞擊得慕輕歌體內(nèi)血氣翻涌。一絲殷紅,出現(xiàn)在唇縫之中。
吼完這句話,連翹飛奔而去,那背影好像要逃,要逃避。
慕輕歌看著她的背影,緩緩站起來,抬起手,用手背擦拭掉唇角的一絲血跡。連翹剛才無意中傷了她,但也并無大礙,以她如今的身體強(qiáng)度,甚至連丹藥都不需要服用,便能瞬間恢復(f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