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宮中,戟符來到這里,便看到了正在研究太荒魔域地圖的慕輕歌。
而孤夜和孤崖二人,非但沒有阻止她的這種瘋狂想法,反而在一旁為她解釋一些關(guān)鍵的地名和地勢。
這讓剛進(jìn)來的戟符皺了皺眉,腳步更快了些。
“王妃?!标呓暗?。
慕輕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點頭,“來了?!?
戟符頜首后,皺眉問道:“王妃你真的要去夢蘭河畔?”
慕輕歌十分認(rèn)真的點頭,挑眉看他,“你覺得本王妃是在開玩笑么?”
戟符眉頭緊皺的道,“王妃,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何況,對方是十分令人頭疼的異族,你若是去了,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我們?nèi)绾蜗蛲跎辖淮???
“不必?fù)?dān)心我,我還不至于那么脆弱?!蹦捷p歌聲音平靜的道。雖然,她的修為在魔域來說,算不得什么。但是也不至于脆弱得不堪一擊。
因為,她能依仗的不僅僅是修為,還有諸多手段。
再不濟(jì),她忘空間里一躲,又有誰能奈她何?
這些話,她自然不能向戟符明說。
“戟符藩主,我們會寸步不離守護(hù)在王妃身邊,不會讓她出事。”孤崖開口道。
這讓戟符更加不滿起來,他眸光凌厲的看向孤崖和孤夜,低聲斥責(zé):“你們二人明知道王妃如今關(guān)系到我太荒魔域的王族血脈繁衍,不加勸說也就罷了,還要跟著一起胡鬧!”
對!胡鬧!沒錯,慕輕歌如此任性的要往前線的行為,對于他們這些大藩主來說,就是胡鬧。
孤崖和孤夜互視了一眼,眸底都升起苦笑。
小爵爺誰能勸得動?
恐怕就是王上親臨,也只會妥協(xié)放縱。
再說了,慕輕歌本來就是假懷孕,又會擔(dān)心什么王嗣問題?
“戟符大藩主……”孤夜無奈,打算勸說。
但,他剛一開口,就被慕輕歌抬手打斷。慕輕歌神色淡淡的看著戟符,對他道:“叫你過來,不是為了聽你說些反對我的話。你聽好了,把你留在這里,你可知是為了什么?”
戟符雙眸倏地一縮,五官緊繃著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繞過桌面,走到他面前,氣勢絲毫不弱的道:“你又可想過,為何我只帶走了你們八萬人,卻帶走了索勝他們十二萬人?”
戟符雙眸瞇了起來,他緊盯著慕輕歌那張美得驚人的臉,思緒漸漸被她牽引,思考著她丟出的兩個問題。
為什么?
為什么留下他?
為什么要帶走索勝他們更多的人?
突然,他眼縫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在慕輕歌那雙清透的眼眸中,似乎看出了她的用意。
“王妃是想讓我留下來,牽制宿顏和殳泉!”戟符瞪大雙眼,有些震驚的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點頭,沉靜的道:“不錯。索勝和厙陰在這四人之中,隱隱牽頭。我將他們帶走,會讓宿顏和殳泉安靜下來。而他們剩下的兵馬,沒有了統(tǒng)帥的指揮,也不足為懼。而你,心思沉穩(wěn),冷靜自持,留下來與青炎一同看守太荒古宮,我能放心。”
戟符心中震撼!
這位王妃才來了幾天?不過三日不到,卻能將他們這些大藩主都摸得清清楚楚。輕描淡寫之間,就完成了排兵布陣。
但,戟符卻擔(dān)心的道:“可是這樣一來,王妃的危險就增加了。戰(zhàn)場之上本就混亂,若是索勝他們想要趁機(jī)謀害王妃,以達(dá)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那……”
不是不相信孤崖和孤夜他們的實力,只是戰(zhàn)場之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怕索勝他們會抓住機(jī)會,鋌而走險。
“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jī)會的。”慕輕歌嘴角一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戟符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滯,心中的擔(dān)憂,似乎被這笑容感染,也漸漸放下。
……
二十萬魔軍,整裝待發(fā)。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負(fù)責(zé)押運糧草先一步抵達(dá)夢蘭河畔的青澤和靈鳩,在拜別慕輕歌這個王妃之后,便已經(jīng)動身。
當(dāng)慕輕歌一身戰(zhàn)衣,出現(xiàn)在魔宮校場上時,索勝和厙陰的十二萬大軍,正在等著她。
黑壓壓的魔軍,凝結(jié)成勢,一般人站在他們面前,都會被嚇得腿軟。
然,慕輕歌出現(xiàn)時,卻眸中一亮,看向魔軍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欣喜。
‘不得不說,魔域練兵的本事是不錯的,這些魔將魔兵,光是站在這里,都能給人殺氣騰騰的感覺,絕非是些繡花枕頭?!捷p歌在心中贊賞。
在她身后,跟著的依然是孤崖和孤夜。
而在他們二人身后,還跟上了三百魔衛(wèi),他們將跟隨慕輕歌一起前往夢蘭河畔的戰(zhàn)場。
戟符和青炎暗中交換一個眼神,跟在慕輕歌這邊。而被一同留下的宿顏和殳泉,也走在一起,卻與戟符二人之間拉遠(yuǎn)了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