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溪蒲城。
這里是從北洲前往東洲的必經(jīng)之地,因為,在這里有著通往東洲的傳送陣。
溪蒲城的一間茶館中,熱鬧非凡,臺上唱著戲,臺下看客也都各自喝茶閑聊,聊得最多的話題,無外乎就是最新出爐的青英榜。
“要說啊,這青英榜的榜首,慕城主也真是個絕世天才!在她首戰(zhàn)揚名之后,不過短短三年,就一躍成為這青英榜的榜首,簡直就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一名流客模樣打扮的中年人,聊到興起,竟然直接跳上戲臺,把唱戲的人都趕了下去,自個兒口沫橫飛的說了起來。
他這魯莽舉動,卻也沒有人制止,只是因為他口中的話題,正是眾人感興趣的,比起那臺上不知聽了多少遍的戲來說,更吸引人。
很快,臺下便有人附和,站起來高喊道:“聽說這慕城主三年前,在日暮草原,流客界的大圍獵中,與贏家少主和姬家少主相戰(zhàn),都還只是銀境三層而已,怎么才過了三年,就坐上了這青英榜榜首之位?”
“是??!那神秘莫測的魏漠琍,難不成與她打過了?”
“沒錯沒錯,這次青英榜的結(jié)果,實在是讓人大為意外,閣下若是知道其中內(nèi)情,不妨與我們說說?!?
那臺上的中年人,聽到眾人你一我一句的,臉上笑容更甚,他抬起手,神情得意的向眾人道:“好說好說,我還真是知道些內(nèi)幕?!?
“內(nèi)幕!是何種內(nèi)幕,你倒是快說?。 ?
“快說快說,莫要賣關(guān)子!”
“若是還要磨磨唧唧,當心我們把你丟下臺來,轟出去!”
這半開玩笑的要挾,引得茶館中一陣哄笑。
臺上的中年人也不在意,依然露出笑容。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不瞞諸位,三年前日暮草原的大圍獵,我也在。雖隔得較遠,但也算是親眼目睹了當年慕城主與贏少主,姬少主的那兩場戰(zhàn)斗,那場面,嘖嘖……”
他開始了激動人心的講述,而臺下的人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沒有卻打斷他。
等他說得差不多了,才有人在下面催促,“我們要聽的是慕城主成為青英榜首的內(nèi)幕,誰要聽你說這些陳年舊事?”
這話一出,立即引來其他人的附和。
那臺上的中年人,被‘噓’了一會。他才笑罵道:“若是不愿聽我啰嗦,早的時候為何不說?偏偏等我說得差不多了,才來下我面子。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著,他又甩袖道:“行了,你們也別催。我這就要說到你們想聽的內(nèi)幕了?!闭f完,他還‘嘿嘿’一笑,吊的人味口高懸不下。
“快說快說!”
“你倒是快說啊!”
“莫不是你只是在此忽悠我們?”
底下的人,都忍不住催促起來。
臺上的中年人見眾人的反應也差不多了才優(yōu)哉游哉的道:“青英榜公布之前,我正好在中洲做任務,所以聽說了些你們不知道的事。”
“是什么事?”
有人插嘴問。
臺上的中年人頓時臉一拉,停止了說話。
四周的人立即反應,紛紛責怪那插口的人,然后又安撫臺上的中年人,好說歹說之后,那中年人才傲嬌的冷哼一聲,繼續(xù)道:“與青英榜有關(guān)的呢,是兩件事。第一件,消失已久,十分神秘的魏漠琍被奚神女送回了魏家。據(jù)親眼目睹的人說,魏漠琍可是昏迷著被抬進去的,傷得不輕,血染衣衫的。嘖嘖?!?
“??!魏漠琍居然受傷了?”
“是誰打的?”
“別吵,我正要說?!迸_上的中年人眼睛一瞪,立即止住臺下的聲音,繼續(xù)道:“這第二件事,就是據(jù)說,奚神女親眼目睹了魏漠琍是怎么被打成那樣的,而打傷魏漠琍的人,就是咱們現(xiàn)在的青英榜新榜首,落星城慕城主!”
“啊——!”
眾人嘩然。
緊接著,反應過來的人又倒吸了口涼氣。臺下無數(shù)張嘴,此刻都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茶館的二樓雅座的一個角落里,一張相對而坐的桌子旁,素色白袍的謫仙男子,氣質(zhì)沉靜淡然。
似乎,外面的嘈雜,與他是格格不入的。
他眉目如畫,眸中因為那些人熱議的話題,而泛起淡淡笑意,調(diào)侃的看向他對面的紅袍男子,“輕歌如今已經(jīng)是如此出名了,若是這下面的人知道他們口中議論的青英榜榜首,正在此坐著喝茶,不知會是怎樣一般光景?!?
慕輕歌嘴角輕挑,將手中茶杯放下,對他道:“梅師兄也信這些流?那個人或許真的知道些事,不過也太夸張了。魏漠琍只是靈識受創(chuàng),需要恢復,哪有他說的那般血跡斑斑?就算有,也與我無關(guān)?!?
慕輕歌攤了攤手,神情十分無辜。
她不知道奚千雪回去之后,是如何解釋魏漠琍的事的。但是,實情肯定不會像那中年男子說的那樣。
不過,她也能肯定,奚千雪把她與魏漠琍交過手的事告訴了神殿,所以,她才會成為了青英榜榜首。
她發(fā)誓,這個消息傳到她耳中時,她比任何人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