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采采走回自己議事的書房,卻發(fā)現(xiàn)這里面根本就沒有人,除了房中點(diǎn)亮的燭火,四周一片冷清。
這哪里是有急事需要他處理的樣子?
韓采采狹長的眸中光芒一閃,立即察覺了事情的不對!
他大意了!原以為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但如今,很明顯,有人設(shè)計(jì)將他引出來,那么對方的目標(biāo)若不是他,就是慕輕歌!
一想到慕輕歌的安危,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韓采采來不及去追究是誰暗中布置了一切,只想著趕快趕回去。
卻不想,一只腳剛跨出門檻,前面的路就被人堵上了。
“伊人?”看清來人的臉,韓采采蹙起了眉頭。
“二哥,你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韓伊人堵在門口,不讓她離開。
這讓韓采采臉色一冷,厲聲道:“讓開?!?
“你告訴我你要干嘛,我自然會讓開。”韓伊人卻不依的道。
韓采采眉頭皺得越緊,他看向韓伊人問道:“你這么晚跑到我這里來是有什么事?若是沒事就立即離開,回到你自己的院子中?!?
“我來,自然是有事找你?!表n伊人笑盈盈的道。
韓采采不耐煩的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說罷,他又要繞開韓伊人離開??墒牵麆傄粍?dòng),韓伊人就再次擋在了他面前,雙臂展開,將門口封死?!岸?,我這事可是耽誤不得,你還是先聽我說說,再去辦你的事吧?!?
……
酒窖的通道中,一陣腳步聲傳來。
慕輕歌微微偏頭,耳根一動(dòng),聽出了這腳步中的虛浮?!@人不是韓采采,亦不是剛才那位婢女?!?
結(jié)束心中的判斷,慕輕歌的視線重新落在了面前的酒碗之中。
那酒碗中,裝著的是剛剛送來的酒,但是她卻一口沒喝。
這時(shí),那腳步聲的主人進(jìn)入了酒窖,慕輕歌抬眸望去,看到了一個(gè)身材頎長清瘦的男子。那男子的容貌,與韓采采有幾分相似,卻不似他那般妖孽。
而且,他雙眸中透著淫邪之光,眉宇間也一片青色,帶著一種頹靡之氣。
“美人,我來啦!”韓火火一進(jìn)來,看到慕輕歌時(shí),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雙眸中迸發(fā)出驚艷之光。
這句輕薄的話,令慕輕歌眸色一冷。
這個(gè)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家伙,居然敢調(diào)戲她?
當(dāng)真是不知死活!
韓火火根本沒有察覺到慕輕歌眼眸中的冷意,只是驚艷于她的容貌。這般近距離的看仔細(xì)了,他是覺得越看越美,越看越勾魂。
越是勾魂,他就越是心癢難耐,恨不得將眼前的美人摟入懷中,狠狠蹂躪一番,聽著他在自己身下高吟淺唱。
韓火火腦海中,充滿了那些惡心骯臟的畫面,心中一片火熱。忍不住向慕輕歌撲了上去——
砰!
慕輕歌一揮手,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
韓火火沖過來的身子,就好像撞到了一堵透明的墻般,倒飛了回來,狠狠落在地上。這一撞,讓他瞬間清醒,這時(shí)才注意到慕輕歌面前的那碗酒。
“你沒喝!”韓火火失聲的道。
他是計(jì)算了時(shí)間,才進(jìn)來的,原以為慕輕歌已經(jīng)喝下了他特制的酒,人早已經(jīng)神志不清。卻想不到,他根本沒喝。
慕輕歌緩緩站了起來,神情冷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看來,這加了料的酒,是你送過來的了?!?
韓火火頓時(shí)神情大變,“你……你怎么會知道……”他怎么會知道酒里加了東西?
“我為什么會知道?”慕輕歌口中呢喃,嘴角升起了一抹玩味的冷笑。
……
“韓伊人,你有什么事就趕快說?!表n采采被韓伊人堵在門口,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雖然,他知道以慕輕歌的本事,能傷到她的人不多,但是心中依然擔(dān)憂不已。眼前的人,若不是韓伊人,早就被他一招殺了。
“還不是你和青蓮的事么,阮家那邊已經(jīng)催了多次,我看父親似乎也下了決心了?!表n伊人開口道。
“就這件事?”韓采采的眉頭皺得更深。
韓伊人點(diǎn)頭,“事關(guān)你的終身大事,自然最重要了。青蓮很不錯(cuò),人單純又好把控,她身后又站著阮家,二哥我就是不懂你在猶豫什么,為什么一直拒絕?!?
韓采采雙唇繃得緊緊的,狹長的眸看向韓伊人,突然道:“今晚的事,是不是你搗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