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微微一笑,理所當(dāng)然的道:“她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犼的神情變得陰霾。
他很想殺人!
特別是殺了眼前這兩個!
可問題是,其中一個他殺不得,剩下的那一位,他又殺不了!
太特么悲催了!
犼突然間覺得,自從自己被算計了之后,他就開始一路倒霉,沒有停止過。這個明悟,讓他把那些敢算計他的人更是恨得牙癢癢。
司陌的坦白,讓慕輕歌嘴角微微一抽。
犼壓住心中怒火,金色如火焰的眸盯著司陌,威脅道:“你們兩個明顯不是一路人,你卻對她如此在意,你就不怕我留在她身邊,萬一哪一天說漏了嘴,暴露了你的身份?”
司陌的身份?
這句話,讓慕輕歌轉(zhuǎn)眸看向了司陌。
一直以來,司陌的身份都是神秘莫測的。即便到了如今,她還是不能判斷他到底是什么人,來自于哪。
只是一些零星線索,還有司陌沒有任何掩飾的行為,隱約告訴她,司陌對魔族的東西很感興趣。
其實,這個想法,也僅限于她在上古遺跡中,幫司陌取回的東西。
那個被司陌稱為‘家中遺落之寶’的東西,透出的那種氣息,即便她從未接觸過,也能確定其性質(zhì),只能隱約覺得那是與之對立之物。
若是世上真有神魔,那種黑色的,透著陰冷,暴戾感覺的氣息,恐怕就應(yīng)該屬于魔的范疇了。
‘司陌,會與魔族有關(guān)么?’
慕輕歌在心中想到。
面對犼的威脅,司陌卻不以為然的道:“我的身份,她早晚會明白。無論是什么,我都是我?!?
慕輕歌身子一怔,抬眸看向他。她隱隱覺得,司陌最后那四個字,不僅僅是對犼說,也是在對她說。
心中的疑惑,漸漸退去。慕輕歌在心中釋然的道:‘對??!司陌是什么人有什么重要的?他仍是他,不就夠了么?’
犼挑撥失敗,泄氣的看著四目相對的兩人。
少頃,他才忍不住道:“喂,女人,我的丹藥?!?
慕輕歌收回眸光,看向犼,似笑非笑的道:“你叫我什么?”
犼那張‘兔’臉上,神色一沉,口中鋒利的牙磨得‘咔咔’作響。“主人,我需要丹藥?!?
慕輕歌挑眉,手腕一轉(zhuǎn),一瓶丹藥出現(xiàn)在她手中。她看到了犼眼中的期待,卻不著急給他?!澳愕拿??!?
犼金色的眼眸閃了閃,終于低下頭,“吾名孔宣?!?
孔宣?
慕輕歌眨了眨眼,前世的記憶與之重疊。
她記得,在前世的神話中,孔宣可是天地間的第一只孔雀,出身封神演義之中。
沒想到,犼給自己取的名字,也叫孔宣。
真是萬物皆有巧合?。?
“吾名孔宣,有何不對?”慕輕歌的沉默,引起了犼的不滿。
慕輕歌回神道,“沒什么,名字不錯。”說罷,就將手中丹藥丟到了犼的身邊。
淡淡的丹香,從瓶中飄出。
犼低頭一口將丹瓶咬住,鋒利的牙直接咬碎了瓶子,丹藥連著瓶子的碎渣,被他一口吞下。
這粗魯?shù)囊荒?,讓慕輕歌咂舌。
服下丹藥之后,犼身上發(fā)出一陣淡淡瑩光,他也閉上了眼睛,似乎舒適的睡了過去。
慕輕歌一抬手,把犼收入了自己空間,特意令萌萌給他開辟了一塊地方。
犼并未真心臣服,她自然不能讓他與正在療傷的銀塵過多接觸,萬一把銀塵挾持了怎么辦?
‘娘親老大,元元要出去?!穆曇敉蝗豁懥似饋怼?
慕輕歌想了想,一揮手,將他放了出來。
元元一出來,就蹦到司陌面前,幾十個‘爹’從口中迸出。
“乖!”司陌含笑聽完,又抓了一把火蓮子放在元元手中,頓時,元元喜笑顏開,臉上的笑容滿是諂媚。
“可惜了,居然沒有小爺大展身手的機(jī)會!”捧著火蓮子,元元失望的道。
慕輕歌聽到這,也是哭笑不得。
帶上元元,就是想到對戰(zhàn)犼的時候,異火說不定有奇效。畢竟以犼的血脈,無論是銀塵還是白矖,在他面前,實力都會大打折扣。
只是,誰能想到,最后會以這樣的畫面收場?
根本無需打斗,就直接收下了犼。
‘嗯,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孤疾山這么美的地方,正確的打開方式應(yīng)該是游山玩水才對,打打殺殺不好不好?!捷p歌在心中自我調(diào)侃。
“拿到了想要的,就回去吧。新來的家伙,看著點。若是有不對勁的時候,就放火燒他,不用客氣。”慕輕歌對元元吩咐。
元元一聽,立即興奮點頭。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慕輕歌和司陌的面前。
他走之后,慕輕歌思索的道:“這個世界真奇怪,明明是獸,卻能口吐人,化為人形。明明是火,卻也能變化形態(tài),與人類無異?!?
司陌走到她身邊,與她并肩而坐,笑著解釋,“萬物都有靈,無論是什么樣的載體,都與靈分不開。靈滅了,自然就死了?!?
慕輕歌若有所思,低喃,“靈滅了,自然也就死了。那么靈是什么?思維么?意識么?又還是一種不可捉摸的存在?”
慕輕歌望著星空,有著太多的未知,讓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小歌兒,我要走了。”突然,司陌說出了一句慕輕歌早已料到,卻不愿問出口的話。
慕輕歌收回思緒,轉(zhuǎn)眸看向他,清透的眼神仔細(xì)的描繪著他的輪廓,最終只說出了一個,“好”字。
一個簡單的‘好’字,卻包含了萬千。
慕輕歌沒有挽留,也沒有詢問,亦沒有追問何時見面的答案。
兩人就在孤疾山上坐了一夜,當(dāng)天亮?xí)r,孤崖孤夜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司陌與他們離開了。臨走時,把慕輕歌送到了金海府的城外。
目送著司陌離開,慕輕歌心中多了幾分不舍。
她默默的將紫色耳釘戴回左耳,重新變成了那個風(fēng)流狂傲,絕色傾城的公子。
突然,她系在腰間的宮鈴清脆的響了一聲。
慕輕歌垂眸,眸光落在宮鈴之上,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卻十分甜蜜的笑容。
……
接下來的半個月,慕輕歌在金海府中過著十分規(guī)律的生活。
白日,她就到神殿之中,去了解中古界的歷史,了解南洲的各地風(fēng)情,了解這片土地上的著名人士。不得不說,神殿之中的資料十分齊全,讓她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對中古界有了一個全新的認(rèn)知,也揭開了一些以往覺得神秘的面紗。
晚上,她返回居住的別院,打坐,修煉,煉丹。
而每當(dāng)她煉丹時,她身邊都會坐著一只奇特的兔子,一臉期待的等著丹藥出爐。
只是,每次這個兔子出現(xiàn)時,一向最喜歡黏著慕輕歌的白矖,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不敢靠近。這讓幼荷與花月都有些奇怪。
逗留金海府的這段期間中,慕輕歌再也沒有遇上荊鳳羽。
她在神殿中悄悄打聽,才知道,這些從中洲來的客人,似乎遭到了重創(chuàng),最終只有兩人活著回來,連夜就通過傳送陣離開了中洲。而其中一人,看上去奄奄一息,氣息淡薄。
慕輕歌不知道荊鳳羽是不是活著之人的其中之一,但是她心中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荊鳳羽并沒有死!
這一夜,慕輕歌破天荒的沒有修煉,而是突然出現(xiàn)在荊海的房外,安靜站著。
屋內(nèi),光線晦暗,十分安靜。
只有修煉之人,才能感覺到里面靈力磅礴,似乎有人正在嘗試突破。
荊海跟隨慕輕歌差不多一年時間,從紫境初階開始修煉,今日終于要突破進(jìn)入灰境。一年時間,修煉至此,天賦絕對不差。
哪怕有慕輕歌的一些洗髓丹藥作用,但是也與自身的天賦分不開。
有著如此天賦的荊海,真的只是一個漁村的少年么?
慕輕歌在心中想著。
剛剛接觸時,荊海似乎很普通,但隨著修煉展開,他的天賦似乎也真正的顯露了出來。
‘荊海,荊鳳羽,荊家……’不知為何,慕輕歌心中總是有一種感覺,荊海與中洲荊家有些關(guān)系。
但是,從荊鳳羽那里探聽,荊家并沒有族人流落南洲。
無論如何,荊海不管與荊家有沒有關(guān)系,都是她的弟子,她的第一個學(xué)生!
其實,從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她最早的一批學(xué)生,應(yīng)該是龍牙衛(wèi),幼荷花月。但是,真正以師徒之名收下的弟子,荊海卻是第一人。
這一點,毋庸置疑。
砰——!
房內(nèi),突然傳來的悶響,打斷了慕輕歌的思緒。
她眸光轉(zhuǎn)向房間,里面的氣息漸漸平靜下來。
少頃,一個少年激動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鞒?,“突破了!突破了!我突破了!?
緊接著,房門打開,荊海從里面沖了出來。
只是,剛一沖出,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慕輕歌。
荊海一愣,呆呆的喊了一聲:“教官!”
慕輕歌輕點頜首。
見到慕輕歌,荊海心中的喜悅達(dá)到了一個不得不宣泄的時刻。他一臉興奮的對慕輕歌道:“教官,我突破了,我進(jìn)入灰境了?!?
“灰境一層,很不錯。”慕輕歌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荊海緊抿著唇,手足無措的站在慕輕歌面前。
這一刻,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該如何表達(dá)對眼前之人的謝意。
“既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灰境,明日你就和幼荷一起離開,去龍牙衛(wèi)報道。”慕輕歌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荊海身子一怔,看著慕輕歌離開的挺拔背影,大喊了一聲:“教官!”
慕輕歌停下離開的腳步,轉(zhuǎn)身回頭。
荊海突然雙膝一彎,跪在慕輕歌面前。
‘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才抬起磕紅的額頭,眼含淚光的對慕輕歌道:“教官,荊海一定不會忘記您的教誨,到了龍牙衛(wèi)也會刻苦修煉,決不懈怠?!?
慕輕歌早就說過,等他突破灰境,就要離開她,進(jìn)入龍牙衛(wèi)中修煉。
對于這一天,他期待過,也拒絕過。
他渴望龍牙衛(wèi)的鐵血征戰(zhàn),那種在戰(zhàn)斗中的成長,同樣也不舍得離開慕輕歌,與她分開。
慕輕歌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平靜,“你接下來的訓(xùn)練計劃,我會讓幼荷帶給墨陽,由他來監(jiān)督你,考核你?!?
說完,慕輕歌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次,荊海沒有再開口喊她,只是默默注視著她的離開。
次日,一大早,幼荷就帶著荊海離開了小別院。他們要自行出發(fā)到別的城池與墨陽他們會合,而慕輕歌她們則留了下來。
“金海府有著傳送陣,分別是通往其他洲的洲府,還有邊境城池的。從這里出發(fā),直接用傳送陣,到達(dá)西洲的洲府,會比較方便,也最省時間。”花月看向慕輕歌,說出自己的建議。
今日,慕輕歌沒有再去神殿,該看的,該了解的東西,她都已經(jīng)知道不少。
今日的目的,是要確定下一步的路線。
在她還未開口之際,便讓花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花月是從慕府出來的人,也清楚慕輕歌要去西洲的目的是什么。之前各種事情,已經(jīng)耽擱了太久,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中古界一年,卻還未走入西洲,實在是太慢了。
所以,在花月看來,使用傳送陣,先到達(dá)西洲的洲府,然后在洲府了解西洲情況時,順便打探桑家的情況,一切打探清楚之后,就直奔桑家,這是最節(jié)省時間的路線。
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頭,花月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
南洲的經(jīng)歷,讓她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一個個城池的尋找。去西洲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桑家,她可以直接進(jìn)入西洲洲府之中,尋找桑家的情報。
“通知墨陽他們,是時候進(jìn)入西洲了?!蹦捷p歌對花月道。
花月俯身,記下慕輕歌的話,退下后向墨陽發(fā)去指令。
如今,有傳信符,他們之間傳遞消息變得方便很多。有很多已經(jīng)商議好的指令,只要敲幾下,就能讓所有人知道要怎么做。
傳信符的利用,也增加了龍牙衛(wèi)們行動中的默契,所以才能迅速打開局面,成為地級流客團(tuán)隊,名聲鵲起。
離慕輕歌給的半年期限已經(jīng)不多,墨陽他們正在朝著天級流客的等級做著最后沖刺。
“小爵爺,那我們……”花月詢問道。
慕輕歌抬眸看向她道:“你去購買幾個使用傳送陣的名額,明日出發(fā)。前往西洲洲府?!?
“少主,恐怕我們暫時不能去西洲洲府了?!蓖蝗?,樰琊從門外走來,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慕輕歌微微蹙眉,清透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樰琊走到她面前,沉聲道:“我收到了族內(nèi)傳信,前往游魂沙漠的龍將已經(jīng)回來,但卻帶回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龍將要去游魂沙漠把背后有著另一半神策中卷指示地圖的侍奴,給她帶到中古界,交給她。這一點,慕輕歌是知道的。
如今,龍將回來了,卻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慕輕歌心底一沉,擔(dān)心另一半地圖出事。
“怎么回事?”慕輕歌問道。
花月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旁,等待著慕輕歌最后的命令。
“出了點問題?!睒葭鹈加铋g也有些凝重。她向慕輕歌解釋:“龍將按照我父王的指示,前往游魂沙漠,順利見到了那邊的遺族,也表明了來意。但是,那邊的遺族卻支吾不語,后來龍將才知道,原來有另一支人馬先一步找到了他們,也是來接那邊的侍奴的?!?
“另一方人馬?到底是怎么回事?”慕輕歌眉頭緊蹙。
遺族有事瞞著她,這一點她早就猜到。但如今,似乎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復(fù)雜。她想要的只是神策中卷,并不想要卷入什么勢力爭斗之中。
樰琊咬了咬唇,掙扎了幾分,才道:“有些事,我本不該在此刻就說出。但,我也知道,若是繼續(xù)隱瞞,我也不配再待在少主身邊?!?
她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慕族當(dāng)初離開故土的,只是其中一支,還有其他人散落在不同地方。當(dāng)時慕族的族長,定下了規(guī)矩,每一支的繼承人,都是少主候選人,最終,誰能得到神策三卷,便是真正的少主,能夠統(tǒng)領(lǐng)慕族所有人,殺回故土,血洗仇人,恢復(fù)榮耀。據(jù)我所知,在中古界,就有一支慕族遺脈,龍將傳信中,在游魂沙漠遇上的,應(yīng)該就是他們?!?
慕輕歌雙眸瞇了起來。
事情果然不簡單!
真是沒想到,神策還牽扯了權(quán)力爭斗。
這讓慕輕歌眉頭皺得緊緊的,似乎有些不滿。
她想要神策,卻不想被卷入這場莫名的爭斗之中。但是,一旦她得到了神策,似乎也就無法與這個爭斗分開了。
放棄神策?
不!
慕輕歌立即否定。雖然至今她都沒有搞清楚神策的修煉,但是既然讓她得到了上卷,就說明這東西是屬于她的,她絕不會放棄!
“也就是說,你們這些人,是當(dāng)初那位慕族的族長留下的線索。候選人中,誰能奪得線索,然后找到神策三卷,誰就是勝出者。”慕輕歌一句話總結(jié)了樰琊的解釋。
樰琊點了點頭,“但,我們既然選擇了少主,就會為了少主的利益考慮,也會為了少主而戰(zhàn),直到……”
“直到最后勝出的人確定之后,你們才會效忠最后該效忠的人,對么?”慕輕歌打斷了樰琊的話,直截了當(dāng)?shù)牡馈?
樰琊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
慕輕歌心中冷笑?!瓉磉@就是一場考核,誰能笑到最后,誰才是勝利者?!?
“都樂島上還傳來了什么消息?”慕輕歌問道。
樰琊抬起明亮的眼眸,看向慕輕歌,將都樂島上傳來的信息轉(zhuǎn)告她:“因為雙方前后腳到達(dá)游魂沙漠,而雙方選定的少主都不在,所以在三方商議之后,他們決定,由龍將,還有那邊的人一起帶著游魂沙漠的侍奴,來到中古界,約定在西洲安謨城見面,之后再由侍奴選擇追隨哪一位少主。所以,我們可能要先趕往安謨城,若是不去,就等于自動放棄了機(jī)會?!?
慕輕歌聽得冷笑連連。
她可以理解當(dāng)初那位慕族的族長這番安排,是為了磨練后人。但是,恐怕他也想不到,如今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吧?
由侍奴來決定主人,是不是還要讓她去討好那來自游魂沙漠的侍奴一番?
她感興趣的,只是她背上的另外半張地圖。還有,就是想要見見另一位被挑選出來的繼承人。
中古界居然也有慕家的存在?
但顯然,慕家在中古界并不像臨川界那樣,聲名顯赫。
她遇到這么多人,沒有一個對中古界是否有慕家是有印象的。而那個慕家,真的會與自己這個慕家有血脈關(guān)系么?還是僅僅只是有著相同的姓氏?
這些問題,勾起了慕輕歌的好奇心。
她抬眸看向花月,花月立即拿出了西洲的地圖,在慕輕歌面前攤開。
“安謨城,西洲與南洲的邊界之上?!蹦捷p歌看著地圖上的標(biāo)識,淡淡的道。
花月看著地圖道:“小爵爺,我們可以從金海府通過傳送陣,到達(dá)南洲邊界的豐匯城,然后再從豐匯城用傳送陣到達(dá)安謨城。金海府沒有直接到達(dá)安謨城的傳送陣。”
慕輕歌看向樰琊,淡淡問道:“時間?!?
“三日之內(nèi)?!睒葭鸫鸬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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