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時候嚇?biāo)耍?
她抬起頭,雙手微微推開兩人的距離,疑惑的看向司陌。
她不懂,他也不會解釋。
只要她此刻,好端端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可是,司陌不說話,卻不代表慕輕歌不繼續(xù)去想他這句話的意思。當(dāng)她在他那雙珀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因為紫色耳釘受損,性別有些飄忽不定的時候,她恍然大悟!
頓時,她狂笑起來。
司陌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的小歌兒這是怎么了。
慕輕歌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被司陌用指腹輕拭掉。
笑罷,她神情別扭的道:“我現(xiàn)在這不男不女的樣子,你都吻得下去?嚇到了吧。”說罷,她抬手在司陌的注視中,取下了耳釘。
幻器被取下,慕輕歌恢復(fù)了絕色清麗的女兒身。
然,司陌的神情卻無變化。
他知道他的小歌兒誤會了,可是卻不愿解釋。只是順著她的話,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對我來說,只要是小歌兒你就夠了,男女并不重要?!?
深情的表白,卻把慕輕歌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驚悚的道:“我是男人你也愛?!”憋那么激情四射好不好?
“愛!”司陌卻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慕輕歌嘴角猛地一抽,訕笑兩聲,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她尷尬發(fā)窘的模樣,讓司陌歡喜極了,忍不住又將她摟在懷里,低頭在她眉間親吻了一下。
慕輕歌這次依然沒有推開他。
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司陌心中大悅,狂喜席卷而來?!靶「鑳耗恪?
慕輕歌還是第一次見司陌這般模樣,歡喜得就像是一個小孩。既然她已經(jīng)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會再逃避。
而且,這次她來天都的目的之一,本來就是要找司陌說清楚的。
“嗯,我決定了。既然你那么真情實意,我們就試試交往看吧。不過,若你敢見異思遷,喜歡上別的女人,我會讓你體會一下不男不女的生活?!闭f完,她眸光凌厲的掃過司陌的白袍之下。
司陌嘴角輕揚。
他的小歌兒,就算是表白也那么霸氣!
大小千世界,敢這么威脅他的人,還真是只有眼前這個一個。
看來,他真是栽在她手中了。
隨即,司陌道:“什么叫試試?確定了,你就別想再逃!你注定生生世世只屬于我!”
慕輕歌挑眉看向他,不服氣的道:“錯了!”她伸手指了指司陌,又指了指自己,“是你是我的!”
這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霸道表白,讓司陌嘴角的笑容更甚。慕輕歌那句‘你是我的’居然讓他格外的歡喜。
從來,只有別人成為他的所有物,附屬品。
今日,他被慕輕歌這樣貼上標(biāo)簽,他居然沒有動怒,反而覺得心中竊喜?
果然,他病的不輕?。?
突然,慕輕歌的眸光一凜,看到了他衣襟上的幾滴細(xì)小血跡。她的眸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聲音布滿戾氣的道:“哪個王八蛋敢傷你?”
她護短的本質(zhì),在司陌身上發(fā)揮得簡直淋漓盡致。
仿佛,司陌是她不可褻瀆的禁臠一般。
慕輕歌的話,落在司陌耳中心間,讓他冰封了無數(shù)年的情感緩緩解凍。他從未試過有一天,被人這么護著。因為一點點血跡,而緊張。
所以,他撒了一個小謊,“不是我的?!?
他的回答,讓慕輕歌氣勢一變,放松的道:“哦,不是你的就行了。我就說誰有這個本事傷你?”
那語氣,令司陌有些忍俊不住。
仿佛,別人殺他不行,他殺別人隨便!這個強盜邏輯,嗯……的確是像他家小歌兒。當(dāng)然,也很像他!
突然間,司陌有些沖動的問道:“如果真的有人傷了我,你會怎樣?”
這個假設(shè),讓慕輕歌眸光凌厲起來,瞇眼冷笑道:“敢傷我的人?我會讓他后悔投生成人!”
這句話,令司陌一愣。
頓時大笑出聲。
他愉悅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試煉空間。那些被化為禁地的恐怖靈獸,都因為這個笑聲而匍匐顫抖,發(fā)出害怕的嗚咽聲。
慕輕歌微微仰頭看他。
她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經(jīng)算是高的了。至少偽裝起男子來,絲毫不覺得瘦小。但,站在司陌面前,她還是需要仰頭去看他。
司陌愉悅的笑聲,讓她嘴角也忍不住輕揚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他喜,我亦喜。他怒,我亦怒?!?
突然,司陌低下頭,珀色的眼眸閃爍著耀眼光澤的盯著慕輕歌,長臂一攬,將她擁入懷中,貪婪的允吸著她發(fā)間的清香。
寬大的白色袖袍,隨風(fēng)而舞,他懷中的那抹妖冶紅色,如同火焰般被他牢牢保護,那種小心翼翼,若是被其他認(rèn)識司陌之人所見,恐怕會大驚失色。
被司陌重新抱在懷中,慕輕歌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的別扭。
她開始熟悉這個男人的一切。
這是她自己選定的人,無論如何,她都會與他攜手與共。
前不久,她還遺憾自己恐怕再無機會向這個男人說清楚自己的心意,卻不想,他及時回來了。
“真好?!蹦捷p歌呢喃的道。
這句話,順著風(fēng),飄入了司陌耳中。
他問道:“什么真好?”
慕輕歌嘴角輕勾,笑容中帶著點冷意的道:“一群老狗,差點誤了我們的事。還好,你回來了?!?
對!外面還有一群想要殺了他小歌兒的老狗要收拾!
司陌身上氣息一寒,對慕輕歌道:“他們?nèi)f死也不能抵消傷你之過。臨川勢力,是該到了洗牌的時候了?!?
慕輕歌挑眉笑道:“會不會太任性?”要是傳出去,司陌為了她如此,恐怕司陌的名聲,會徹底顛覆吧。
“敢傷你,就注定了滅亡。”司陌卻堅定的回答。
慕輕歌驚艷的一笑,對男人的態(tài)度很是滿意。她拍了拍司陌的手背,安撫他道:“這點小事,就不用你親自動手了。你就站在我后面讓我狐假虎威一把,把孤崖孤夜借給我用用就行。”
“小歌兒打算怎么做?”司陌眸光閃動,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慕輕歌仰著下巴笑道:“之前不是有傳說我以色侍人,禍國妖人么?既然他們都給我冠上這樣的美名了,若我不做些什么,豈不是對不起那些辛苦編造留的人?”說著,她雙眸微米,眼縫中折射出凌厲光芒。“我就當(dāng)一回禍國妖姬看看!”
“他們說小歌兒你以色侍人?”司陌抬了抬眉,忍笑看著她。
慕輕歌精致無雙,絕艷天下的面容,的確擔(dān)得起‘色’的極致。
不過,敢這么侮辱他家小歌兒,那些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不是以色侍你么?”慕輕歌瞇眼冷笑。
那笑容中,隱藏著不懷好意。司陌立馬醒悟過來,正色的道:“簡直胡說!明明就是我以色侍我家小歌兒!”什么尊嚴(yán),什么臉面?在小歌兒面前,都統(tǒng)統(tǒng)去他媽噠!
慕輕歌笑得眉眼彎彎。
司陌見某人高興了,才道:“可是,小歌兒。為夫心中也氣憤難當(dāng),你總得讓我親自動手一個吧。”
“呸!我們現(xiàn)在只是談戀愛,還沒到談婚論嫁呢!”‘為夫’兩個字,弄得慕輕歌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抹嬌羞。她瞪了司陌一眼,糾正道。
知道自家小歌兒在情感這條線上,資質(zhì)愚鈍。如今能這般敞開心扉實屬不易,司陌也不敢太過逼緊,只好順著她的話糾正,“好,等你正式成為我妻的時候,再改口不遲?!?
慕輕歌自動略過他這句話,想了想,道:“那藍家就你收拾吧,反正是你這個藍顏禍水闖的禍。”
“與我何干?”司陌萬分委屈的道。
慕輕歌清透眸光充滿戲謔的看著他:“圣王陛下,您難道忘了,藍家的緋月小姐可是非你不嫁!”
“什么藍家小姐?不認(rèn)識?!彼灸耙荒樏H坏牡?。
他這個反應(yīng),慕輕歌還能說什么?
她嘴角抽了抽,才對司陌道:“走吧。我們待在這里也太久了,外面估計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司陌卻不以為然的道:“亂便亂了,關(guān)我們何事?不過,若小歌兒急著報仇,咱們這就出去。”
“嗯?!蹦捷p歌用力點頭。清透的眸中泛出幽光。
報仇!她真的是亟不可待了。
剛才他們怎么欺負(fù)她,她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如今有大神撐腰,她還怕毛毛的靈動期老怪?
司陌摟住慕輕歌的腰,身影一閃,消失在試煉空間的神遺之地。
……
皇宮禁地,那些御林軍自然是無法抵御靈動期老怪。
但,這里不同于在試煉空間之中,當(dāng)著元皇還有其他家族家主之面,他們也不能過份囂張。
要知道,有靈動期老怪的家族,可不是只有他們?nèi)髣萘Α?
特別是煉鑄塔和萬獸宗,他們的本部都不在圣元帝國,若是真的要打起來,他們也屬于在弱勢這一邊。
最令他們擔(dān)心的是,在被丟出試煉空間之前,那從天而降的聲音到底是誰?
“藍玄風(fēng)、藍剛……萬獸宗,煉鑄塔。好,你們真的是好得很!”元皇皇甫昊天磨著牙恨聲道。
親眼看到這群無視規(guī)矩,膽大包天的人,皇甫昊天真是氣得想要殺人。
“元皇,你看看我的臉被慕輕歌毀成什么樣子了?”藍緋月捂著臉,氣急的道。
她傲人的容貌,此刻已經(jīng)丑陋不堪,氣憤中,她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放肆!”皇甫昊天雙眸一瞪,一個凌厲的眼刀甩過去。
藍緋月被喝得一怔。
“誰敢對我家緋月無禮!”突然,空中落下一道霸道聲音。
一股強橫的氣流,就直撲元皇而來。
皇甫煥和七供奉大驚失色。
皇甫昊天也是立即向后避開。
關(guān)鍵時刻,另一道強橫氣流橫空插入,將前面那道氣流擋了回去,解了皇甫昊天的危機。
這一瞬間的變故,讓皇甫昊天臉色發(fā)白。
皇甫煥也趕緊離開了姜璃,跑回父皇身邊。七供奉亦不敢再疏忽,直接守在了元皇身前。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在這之后,兩道人影在空中過了幾招,才緩緩落下。
兩人一站定,藍緋月就驚喜的道:“曾祖父!”
皇甫煥也恭敬的對站在七供奉前面,與藍家老祖對峙的大供奉行禮:“大供奉!”
這兩個超級強者的出現(xiàn),讓禁地靜了一靜。
局勢,似乎又變得模糊起來。
站在姜璃的韓采采輕蹙眉頭,低聲道:“藍家老祖,皇室大供奉居然都來了?恐怕這次慕輕歌在試煉空間中大難不死,現(xiàn)身后,又會經(jīng)歷一場浩劫。能不能保命,就看皇室這邊的態(tài)度夠不夠堅定了。”
“她不會有事的?!苯s一臉輕松的道。
她肯定的語氣,讓韓采采狐疑。狹長的眼眸掃過她,眼縫中精光乍現(xiàn),多了幾分審視。
姜璃任由他打量著,也不說話。
心中卻道,‘那個男人都回來了,慕輕歌還會有什么事?該有事的是囂張的藍家,萬獸宗,煉鑄塔。之前,在試煉空間里有多囂張,她就等著看他們接下來會多狼狽!’
她在心中‘嘖嘖’的感嘆,‘果然,找男人就要找個實力強大的男人!這樣被欺負(fù)的時候,才可以抱大腿回?fù)舭?!?
“太子殿下,不必對老夫多禮?!贝蠊┓铑^也不回,只是盯著藍家老祖,對皇甫煥道。
一路上,他都警惕著藍家老祖會有什么動作,卻不想平靜一路的他,居然在一到禁地時,就直接偷襲元皇。
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恐怕圣元帝國就輪到皇甫煥登基了!
‘藍家之人,真是從老到小,都是心思狡詐的鼠輩!’大供奉在心中,對藍家做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大供奉,多謝?!痹驶矢﹃惶煲残挠杏嗉碌膶Υ蠊┓畹馈?
大供奉輕點頜首,神色平靜的看向藍家老祖道:“你也算是前輩了,居然出手偷襲一個晚輩,還是我圣元帝國的帝皇,你好意思么?”
藍家老祖卻不屑的道,“不是有你在么?你會看著我傷他分毫?”他的語氣中全無對皇甫昊天的尊敬。
仿佛,這位臨川最大帝國的皇帝,在他眼中和販夫酒卒沒有什么區(qū)別,同樣想殺就殺。
皇甫昊天眸中染上怒色。
而此時,那些之前覺得自己有些弱勢的藍家人,一見到自家老祖出現(xiàn)。無論是藍玄風(fēng),還是藍剛,都紛紛看向他,喊道——
“老祖!”
“老祖!”
“老祖!”
其中,以藍緋月那楚楚可憐的聲音最為顯眼,藍家老祖循聲望去,當(dāng)看到藍緋月殘破的面容時,頓時雙眸一縮,怒火幾乎噴了出來。
他怒吼道:“是誰敢傷了我藍家公主?!”
有老祖撐腰,藍緋月心中更覺委屈,她跑向藍家老祖,在他身邊默默垂淚。
若是她的面容未毀,此刻落淚,定然會引來不少男子的惻隱之心,替她出氣??墒?,此刻她面容殘缺,半邊臉猙獰恐怖,脖子和肩頭的肉也被削去不少,血管和白骨暴露在外。這般模樣,哪里會讓人覺得可憐?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敢靠近。
偏偏,她似乎又不知自,只是繼續(xù)裝著可憐,想要激發(fā)藍家老祖的最大怒氣。
“緋月,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容貌是要侍奉圣王陛下的么?如今你這般模樣,還怎么上離宮?”藍家老祖大怒道。
姜璃聽著這對不要臉皮的老小對話,忍不住譏笑道:“別,你家緋月小姐可是才被圣王陛下從離宮用一陣風(fēng)扇出來。如今這般模樣,再上離宮,也不怕污了圣王陛下的眼?”
“誰在說話!”藍家老祖狠狠瞪過來。
這次,他沒有出手?;蛟S是知道大供奉在這里,即便他出手了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所以也懶得耗費靈力。
而藍緋月也是一雙怨毒的眼,盯著姜璃。
對于藍家老祖的話,姜璃冷笑一聲,懶得理他。
見無人開口之后,藍家老祖才重新看向藍緋月,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緋月被趕下離宮,她告訴自己是因為一個叫慕輕歌的人,上次毀容也是因為他,難不成這一次,又是因為同一個人?
若是這樣,這姓慕的與他們藍家的仇可就結(jié)大了!
“就是慕輕歌那個淫賊!他貪戀緋月美貌,自己得不到,便要毀去!”藍緋月恬不知恥的胡扯。
姜璃雙眼瞪大,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問候她,‘女人你要臉么?’
韓采采聽到慕輕歌被罵淫賊,狹長的雙眸中眸光閃動。
而其余的人,也是表情各異。
在大多數(shù)人面前,藍緋月的這個理由是站得住腳的。否則,慕輕歌一個大男人怎么老是去毀一個女人的容?
然,他們?nèi)ゲ恢?,最初是藍緋月要毀慕輕歌的容貌,她才會以牙還牙的。
這一次毀容,更是純屬意外。慕輕歌那一槍是想要她的命,被她僥幸避開,才打偏了,毀了她的容。
就在眾人被藍緋月虎的一愣一愣的時候,就在龍牙衛(wèi)忍不住要替自家主子辯解的時候,一道聲音戲謔的從天而降,“我淫你哪了?就憑你,我還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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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君到了,二更君還會遠么?中午12點,不見不散!
感謝honey天空、xfszsj3184、韓羽褐、七月飛鳥、紫碩、interjos、北兮月、斷了弦的情的五分評價,我沒鬧夠呢、xfszsj3184、韓羽褐、千凰瀲羽、vi934baby、喵姐de小喵、七月飛鳥、純戀之弦、一念悠然、反反復(fù)復(fù)不確定、紫碩、雲(yún)海家具、腐染目濡、墜天使的眼淚、陛下的腦殘粉、屁兜兜的小破孩、風(fēng)祀流年、玲大漢、淚殤520、iss633、札沼葉樹、ta白祈、yumekasumi、阿ring、mljlc6161、hgl**6635、北兮月、墨寒123、向日葵花開的一一、81030800、沫妍24、19881223lxc、斷了弦的情、honcy天空的月票支持……(未完待續(xù))多謝支持,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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