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靜寂的可怕。
慕輕歌與沈碧城相對而立,這是一場比賽,更是屬于他們二人的約斗!
籠外,姜璃已經(jīng)回到了山巒的連廊上,走到了離慕輕歌所在籠中,最近的位置坐下。她的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那個籠,直到皇甫煥端著一盤洗干凈的鮮果坐在她旁邊時,她的眼神才輕移過來。
姜璃看了新鮮誘人的果盤一眼,眸光輕移到含笑的皇甫煥身上。眉梢隱隱一挑,眸光變得戲謔起來。“無事獻(xiàn)殷勤,太子殿下有何貴干?”
皇甫煥笑道:“難道煥對女皇就不能以朋友之禮相待么?”
姜璃笑得更加戲謔,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作為一個合格的帝國繼承者,朋友什么的不過是拿來籠絡(luò)人心的手段罷了?!?
“姜女皇何必講話說得這么難聽呢?”皇甫煥苦笑搖頭。似乎與姜璃的交流讓他頭疼,卻又自愿深陷無可自拔。
姜璃毫不在乎的道:“我說話向來如此,你若聽不進(jìn)去,大可離開?!闭f完,還做了一個‘慢走不送’的手勢。
皇甫煥無奈的從果盤中拿起一個鮮果,遞到姜璃面前,“算我之前說錯話,向你賠罪。”
皇甫煥的態(tài)度,讓姜璃心中隱隱警惕起來。她眸光閃了閃,伸出手,露出一截白皙手臂,從他手中接過鮮果,卻沒有吃下,而是握在手中把玩。
“皇甫太子,有事就明說,打啞謎什么的,實在很令人討厭?!苯Р[起雙眼道。
皇甫煥面色微窘,如玉般的臉龐居然在姜璃的注視中隱隱泛紅。
在姜璃的等待中,他終于開口:“姜女皇與慕小爵爺之間關(guān)系……很要好?!?
這句話,讓姜璃的雙眸越發(fā)瞇了起來,眼縫中光澤閃爍。她揚起唇角笑道:“外界不都說本女皇是慕小爵爺?shù)呐嗣??”這關(guān)系你說有多好?
“煥想從女皇口中得到真實答案?!被矢ㄍ蝗徽J(rèn)真起來。
姜璃眸中戲謔光芒緩緩收斂,她盯著皇甫煥,似乎在研究他俊美臉龐上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
過了一會,她才充滿的諷刺的道:“皇甫太子是以什么樣的身份詢問我?”
皇甫煥目光坦誠的道:“以追求者的身份?!?
這坦率得似乎有些突然的表白,讓姜璃一愣。但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張狂大笑起來。
她眼角余光飄過慕輕歌所在的籠,見她與沈碧城還未正式出手,便眸光玩味的看向皇甫煥笑道:“皇甫太子這是在向我表白?打算撬慕小爵爺?shù)膲???
皇甫煥身子微僵。理智告訴他,如今他有求于慕輕歌,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做出讓他不悅之事。若姜璃真的如外界傳說那般,是慕輕歌的禁臠,那么他即便有什么心事,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做出不正確的事,觸怒慕輕歌。
然,幾日前的那種怦然心動,卻又讓皇甫煥無法控制。感情之事微妙難測,來得突然,讓人無法抵擋。
他是帝國的繼承者,卻也是有真性情的人。
所以,即便不當(dāng),他還是無法阻攔對姜璃的好感,希望能搞清楚她與慕輕歌之間的關(guān)系。
甚至,在忠實于自己情感面前,他不介意與慕輕歌正面敵對一次。
無論輸贏,他都問心無愧!
他的這些想法,姜璃自然不知。她現(xiàn)在所想的是,圣元帝國的太子殿下突然向自己表白,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若是假意,其真實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否對慕輕歌不利。
所以,在她玩味的眼神背后,隱藏著的是凌厲的冷芒。
似乎,一旦她確定皇甫煥對慕輕歌不利,就會立即將這火苗掐死在搖籃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煥不敢說自己是謙謙君子,但卻也不是不敢正視自己內(nèi)心的懦夫?!被矢ㄔ谛闹姓遄昧艘环呕卮鸬?。
姜璃冷笑道:“你與慕輕歌人前稱兄道弟,背后卻又來向她的女人表白?果然稱不上君子?!?
皇甫煥毫不介意的笑道:“自古真君子要么窮死,要么苦死,要么就后悔死。煥不想如他們一樣抱憾終身。既然女皇還未嫁給慕小爵爺,那么煥就有追求的機會?!?
“你這撬墻角還真是撬得正大光明??!”姜璃笑容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矢ǖ脑挷⑽锤袆铀羲娴哪敲慈菀拙捅荒腥烁袆恿巳?,也不是她姜女皇了。
她這一番冷漠和譏諷,并未讓皇甫煥退縮。他突然站起來,對姜璃道:“無論女皇信不信,都請記住今日煥說的話。若他日女皇與慕小爵爺永結(jié)秦晉之好,煥會真心祝福。但在這之前,既然女皇還未決定下嫁,那么就請多多考慮煥。”
說罷,他向姜璃輕點頜首,轉(zhuǎn)身飄然而去。
那種灑脫和坦蕩的勁,倒是能令人心生幾分佩服。
姜璃愣在原地,待皇甫煥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才眨了眨眼。嘴里嘀咕了一句,“神經(jīng)?。 ?
之后,她便將皇甫煥拋之腦后,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慕輕歌與沈碧城所在的籠中。
兩人即將開始的大戰(zhàn),可以說是整個第二輪賽段中,最令人期待的一場。同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兩人間的比斗,又會激出什么樣的火花?
姜璃眸光輕移,從四大家族的席位上緩緩掃去。
今日,除了藍(lán)家之外,其他三個家族的人,都在。
姜璃的眸光從藍(lán)家的空位上掃過,又看到了另兩個空位。那是屬于萬獸宗和煉鑄塔的席位。他們的缺席,讓姜璃心中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姜璃招了招手,站在她身后的古巫女官立即向前走來,在她身后貼近的位子停下。
“派人去打探一下,最近萬獸宗和煉鑄塔的人都在忙些什么?!苯У吐暦愿?。
女官立即心領(lǐng)神會,垂眸退下。
這古巫國的女官剛離開沒多久,萬獸宗的黑木、煉鑄塔的樓玄鐵便聯(lián)袂而來。姍姍來遲的兩人向眾人招呼之后,便坐在了他們自己的位子上。
姜璃遠(yuǎn)遠(yuǎn)盯著他們,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即便現(xiàn)在黑木與樓玄鐵出現(xiàn)了,她對他們二人依舊不放心。
淡淡收回眼神后,姜璃再次看向了籠中的慕輕歌與沈碧城。
而她的眼神,在沈碧城身上停留得最多。
因為,這個天都年輕一代第一人,被人稱為瘋子的家伙,給她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姜璃眉頭輕蹙,泛金色的眼眸中,隱隱折射出凝重。
……
籠中,慕輕歌神色平靜的看著沈碧城。
對方站在離她十丈左右的對面,從一進(jìn)來就閉上了雙眼,氣息平穩(wěn)得讓人誤以為他睡著了般。
然,慕輕歌并未催促他,只是安靜的站著等著。
半柱香后,沈碧城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
嚴(yán)格來說,沈碧城稱不上美男子。但他身上卻有一種十分凌厲的氣息。好似五官都是刀削斧闊般形成的,十分凌厲,卻也因此有著一種獨特的味道。
仿佛,什么樣的話,從這一一個男人口中說出,都特別的有信服力。
尤其是,當(dāng)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慕輕歌仿佛感覺到有兩道實質(zhì)的眸光射出。
“我準(zhǔn)備好了。”沈碧城對慕輕歌沉聲道。
慕輕歌輕點頜首,勾唇道:“我也準(zhǔn)備好了?!?
在她話音一落時,沈碧城右手手腕一抖,一把丈八的長柄彎刀劃破時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他沉沉一握,長柄杵在地面上,引得地面一顫。
月牙的彎刀上,刀刃鋒利泛著寒芒,刀面上刻著神秘圖騰,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上面加持一般。
“極品寶器!”慕輕歌眸光一閃,瞬間判斷出沈碧城的兵刃等級。
這是來自她血脈的得天獨厚。
一般人,總要在交手之后,根據(jù)兵器的強弱來判斷兵器等級。而她只要看一眼,她的血脈就能告訴她,這件兵器的準(zhǔn)確等級。
極品寶器,離神器也只差一步。
沈碧城能在這樣的場合中,拿出這樣的兵器,足見他對這次比賽,對慕輕歌的重視。
“此為青龍嘯月刀,重三百六十八斤。由整塊玄鐵鑄造而來,擁有增幅速度,力量,破空及嗜血的能力。來自我族先輩從上古遺跡中取出,傳三代,落入我手?!鄙虮坛悄贸隽宋淦?,并未立即發(fā)起攻擊,而是用簡短的語句來向慕輕歌介紹他手中兵器的情況。
說完之后,他眉宇間坦蕩的道:“亮出你的兵器!”
慕輕歌眸光從沈碧城手中拿著的青龍嘯月刀上移到他的身上,心中有些猶豫。
她擁有一件神器,黑木是知道的,樓玄鐵恐怕雖未親眼所見,也是清楚的。不然,煉鑄塔的人不會每次追著她的時候,都叫嚷著交出元元和神器。
所以,對于玲瓏槍她已經(jīng)沒有了隱藏的必要。
然,她現(xiàn)在考慮的問題,并不是是否隱藏玲瓏槍的問題。而是沈碧城的坦誠。他將自己兵器介紹得如此清楚,就是向慕輕歌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他想要與她公平一戰(zhàn),所以他在武器上,也不愿占任何便宜。
他的戰(zhàn)力,勢必與青龍嘯月刀配合,才能得到全部發(fā)揮。所以這一次,他將青龍嘯月刀帶了出來。但是,慕輕歌敢肯定,若是她說出自己沒有與他水準(zhǔn)相當(dāng)?shù)谋?,沈碧城會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的放棄對青龍嘯月刀的使用。
玲瓏槍是神器,在等級上已經(jīng)超越了青龍嘯月刀。
既然沈碧城想要的是絕對的公平,那么她又怎么能拿出玲瓏槍欺負(fù)人呢?
在心中猶豫的片刻,慕輕歌手腕一抖,一把通體烏黑的長槍,出現(xiàn)在她手中。這把槍,是她從空間的那個兵器庫中隨便拿來的。
在握住這把黑槍時,關(guān)于黑槍的一切信息就自動涌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暗影槍,重三百二十六斤。同為玄鐵所鑄,擁有速度、破防、幻影、飲血四重增幅。”慕輕歌握著暗影槍的槍桿,黝黑的槍尖泛著森冷的寒氣。
暗影槍的出現(xiàn),讓沈碧城眸光一亮,緊繃的雙唇出現(xiàn)微微的彎弧?!昂芎??!彼鲁鲞@兩個字,手中的青龍嘯月刀已經(jīng)高舉起來。
連廊上,在慕輕歌拿出暗影槍時,樓玄鐵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沉聲對黑木道:“不是說他有一把神器銀槍么?”
黑木眸光微凝,冷笑道:“恐怕不愿在這樣的場合拿出來。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這樣的欲蓋彌彰,不過是告訴了我們她身上擁有更多的寶貝。這把槍,也是個好東西?。 闭f完,黑木眼中透出貪婪的眸光。
樓玄鐵也露出一絲獰笑,贊同黑木的說法,“不錯。這次為了對付他,我們調(diào)動了這么多資源,若是沒有豐富回報,豈不是太虧了么?”
黑木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兩人暗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心照不宣。
“慕小爵爺,請賜教!”沈碧城大喝一聲,單手舉起三百多斤的青龍嘯月刀,向后跳了一步,直接使出戰(zhàn)技。
“急如火星——!”
沈碧城大喝出戰(zhàn)技的名稱,他手中揮舞著青龍嘯月刀,不斷有拳頭大的流火,朝慕輕歌飛射而去。
這些火星的速度很快,直接封死了慕輕歌的四周。
瞬間,整個籠中就好似置身于火海之中,氣溫升高,火焰相連。
沈碧城的氣勢很足,一開始就動用大招,仿佛打算一開始就壓著慕輕歌打。
然,慕輕歌卻不是能輕易震懾的角色。
當(dāng)沈碧城的急如火星使出時,她手中的暗影槍就動了。用暗影槍使出玲瓏槍的槍法,一開始有些生澀。
無數(shù)槍影在慕輕歌身外形成,仿佛形成了一個保護(hù)罩,將她保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
沈碧城使出的那些流火不斷撞擊在槍影上,‘轟轟——’炸響。
籠中,被激起了煙霧,朝著上空而去,遮擋了連廊眾人的視線。
這一幕,讓不少人不滿皺眉。
這就好像關(guān)鍵時刻,突然變瞎了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時,坐在正位上的元皇,突然一揮手,一大股凌厲之風(fēng),吹向那些煙霧,瞬間就將其吹散,將籠中的情形重新暴露出來。
“驚艷一槍!”慕輕歌突然抬眸,眸光微凝的看向沈碧城。
隨著她的話落,她與暗影槍仿佛融為一體,化為一道驚艷流光,刺破沈碧城造成的重重流火,帶著清嘯朝著沈碧城攻去。
驚艷一槍,這本是玲瓏槍的槍法之一。
雖然不是戰(zhàn)技,但是卻能配合玲瓏槍的增幅力量完美的表達(dá)出攻擊之力。
慕輕歌的轉(zhuǎn)守為攻,同樣讓沈碧城感到興奮。
他雙眸中,染上濃濃戰(zhàn)火,回身一轉(zhuǎn),提著青龍嘯月刀迎了上去。
砰——!
兩人激烈的撞擊在一起。
兩人的靈力都呈濃郁發(fā)黑的紫色,那是紫境巔峰的標(biāo)志。卷起的氣浪,直接沖向四周的墻壁,震得墻壁顫顫抖抖,塵土掉落。甚至,隱隱露出猙獰裂痕。
兵器交戈之聲不斷傳來,紫色靈力交匯碰撞,打得好不激烈……
慕輕歌和沈碧城所在的籠不斷的傳來轟鳴聲,不斷的顫抖著,仿佛隨時會被震碎一般。
這讓外面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的停止了自己的事,站著或坐著在原地,震驚的看向那個被封閉的籠。
“是誰在里面?”剛剛從籠中出來的趙南星,錯過了慕輕歌與沈碧城進(jìn)去的那一幕。
他被這場面震撼得吃驚,向身邊人詢問。
此時,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戎國的一位武士。從進(jìn)入天都一來,戎國的人似乎處處看不起三等國的人。
特別是在慕輕歌帶領(lǐng)他們屢屢跌破眾人眼睛時,他們對三等國的人更加沒有好感。
若是平常,趙南星這般詢問,說不得會被奚落嘲諷一般。
然,此刻,趙南星問過之后,那人只是愣愣的回答:“是秦國的慕小爵爺,還有沈家的沈碧城?!?
說完,他又后怕的道:“這得要多高的境界,才能打出這個效果?”
等他說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去看問話之人。
見到是趙南星后,他臉色變了幾變,匆匆離開。
趙南星也沒有理會他,而是眸光震驚的看向慕輕歌所在的籠。
此刻,籠的墻壁,不斷的顫抖,一層層的土從上面掉落。高墻之上的頂面,紫光交匯,仿佛要爭強斗艷一般。
要知道,這里的高墻都是由靈動期強者,注入靈力所造。
每一個籠,就好像是比布下結(jié)界般的另一個時間。
在此之前,無論他們在里面的比賽有多么的激烈,在外面的人都感受不到半分。
而此時,里面兩個的戰(zhàn)斗,簡直就像是兩只發(fā)狂的野獸在不斷的撞擊墻壁一般,似乎非要把墻壁撞出一個窟窿來才肯罷休。
比賽結(jié)束的鳳于飛,此時也來到趙南星的身邊,臉色微白的道:“這沈碧城如此厲害,我們之中,恐怕也只有小爵爺才是他的對手了。”
趙南星贊同的點點頭。
他深深吸了口氣,對鳳于飛道:“我們也不要再耽擱了,還有三天不到賽段就結(jié)束了。輕歌在里面為了三等國而戰(zhàn),咱們也不能拖后腿?!?
鳳于飛認(rèn)真點頭。再次看了慕輕歌所在的籠一眼,轉(zhuǎn)身走向了另一個玄鐵大門敞開的籠中。
……
山巒連廊上,各方勢力,各位大佬,也被兩人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給震驚。
以他們的能力,自然能看得起那些光芒閃動間兩人的身影。但,也只是模糊捕捉,看到的只是一個個碰撞在一起的虛影。
“沈家主,沈三少有如此修為,真是可喜可賀??!”景家主回過神,對身邊的沈家主抱拳拱手。
花家主也嬌笑著,對其他家主道:“唉!我們還真是老了。瞧瞧這些年輕人,才多大年紀(jì),修為卻不是我們所能比的了?!?
沈家主‘呵呵’一笑,謙虛的道:“過獎了,我家這老三,除了這點本事能拿得出來,也沒別的什么了。若是讓他去做生意,那是一塌糊涂??!”
“誒,沈家主這話就錯了。三少如此天才,實乃家族之福,我景家盼都盼不來呢?!本凹抑鞴ЬS道。
花家主也嬌笑道:“不錯不錯!敢問沈家主,三少可有心上人?若是沒有,我們花家可是有不少妙齡少女,等待著三少垂青。”
沈家主被兩人一起恭維,卻也沒有昏頭昏腦。一邊打著哈哈,一邊看著兒子的比賽。
說完了沈碧城,一眾人又把話題扯到了慕輕歌身上。
之前,慕輕歌已經(jīng)令他們刮目相看。
如今,親眼看到她的修為實力,更是讓這些人心頭大振。他們實在不愿相信,如此優(yōu)秀的天才,能獨自一人將他們家族中的驕子都比下去的慕輕歌,居然來自三等國。
三等國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