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商紫蘇被拉入了刀疤男子懷中。
“住手!”
“快放開她!”
婁川柏和梅子仲的阻止,顯得是那么的慘白無力。他們唇邊胸前的血紅,格外刺眼。
“放開我!”
商紫蘇拼命掙扎,卻被男人直接扛在了肩上,向外走去。
伏天龍和衛(wèi)淇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的就要站起來,卻被衛(wèi)琯琯和水靈攔住?!澳銈冏鍪裁矗俊?
水靈和衛(wèi)琯琯緊張的問。
衛(wèi)淇道:“他要對商師姐……”
“商師姐與慕歌交好,不能看著不理?!狈忑堃哺馈?
“你們能做什么?理智一點!”水靈低喝道。
兩人頓時語塞。
“紫蘇——!”婁川柏捂住胸口大聲喊道。
可是,男人卻帶著猖狂的笑聲扛著商紫蘇離開了大殿,甚至不再理會華蒼術。
華蒼術冷漠的看著商紫蘇被帶著,欣賞著婁川柏痛不欲生的樣子。
“華蒼術你這個畜生!紫蘇是藥塔的弟子,你身為院長怎么能放縱虎狼行徑!”婁川柏向華蒼術痛斥道。
華蒼術卻毫不在乎的道:“她又不是我的弟子。由此可見,她當初的選擇是多么的愚蠢。”他沒有忘記,當初商紫蘇是他先看中的,最后卻被婁川柏搶了去。
那陰險的笑容,格外刺眼,讓護塔長老們都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
就如水靈所說,他們中了毒,靈力潰散,根本就如同廢人一般,沖上去又能做什么?無非就是讓自己受傷罷了,根本無法改變商紫蘇被帶走的事實。
“咳咳,師父?!泵纷又偈艿哪且徽茦O重,每一聲咳嗽都帶出血沫。他無法站起來,只能爬行來到婁川柏身邊,與他相互攙扶著。
衛(wèi)家兄妹等四人實在看不下去,從人群中沖出來,將他們師徒從地上扶起,可惜身上卻無丹藥為其療傷。
而婁川柏和梅子仲沒有了靈力,連身上的乾坤袋都打不開。
“婁大師,梅師兄你們沒事吧?!毙l(wèi)淇關切的問。
婁川柏咬著牙搖搖頭。
梅子仲清淡的眸光第一次出現冷厲的顏色,他看向華蒼術,呵斥:“放了商師妹,要殺要剮請便!”
華蒼術卻不屑的冷哼一聲,神情越發(fā)得意的道:“還有沒有聰明人?還是你們都不怕死?”
在他的威脅下,又有不少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大殿,跪在殿外顫顫發(fā)抖。
……
“大樹底下果然好乘涼!”成功避開了藥塔外的層層把守,趙南星對慕輕歌豎起一個大拇指。
慕輕歌淡淡一笑,看向林中白霧深處,皺眉不語。
“怎么了?”趙南星問道。
“太安靜了?!被卮鸬牟皇悄捷p歌,而是夏天無。
或許是因為境界修為的關系,趙南星只是綠境,而慕輕歌和夏天無一個是紫境,一個是藍境。所以,他們似乎敏銳的感受到了夾雜在空氣中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太安靜?”趙南星不解的看了看四周。“這里離院里還有一段距離,通常也不會派人在這里守著,一向都比較安靜?!?
慕輕歌看向他,突然問道:“趙師兄,通往分院唯一的路被封,難道院里一點察覺都沒有么?”
趙南星雙眸倏地一縮,正色道:“你的意思是院里已經失控?”
他用‘失控’二字,但語氣卻極為凝重。那意思十分明顯,若是真的如他們所想,院里已經出事了,那就什么都可能發(fā)生。
“我們趕緊走!”趙南星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點了點頭,三人快速向藥塔分院靠近。
“如果里面如我們所想的已經失控,恐怕大門就不好走了?!毕奶鞜o扭頭看向慕輕歌,提出一個問題。
慕輕歌點點頭,對趙南星道:“趙師兄你對藥塔是我們三人中最為熟悉的,可知道什么路徑能以潛入院中?”
潛入……
趙南星抿唇想了想,抬起眸來,對慕輕歌與夏天無道:“的確有一條小路可以進去,不過……”
趙南星的欲又止,直到慕輕歌親眼看見了他所謂的小路后,才了解。
“狗洞!”慕輕歌詫異的指著圍墻下一處破爛的洞口,看向趙南星。
趙南星神色尷尬了一下,解釋:“不算是狗洞。這里是坍塌之后,一直沒有修復。”
慕輕歌和夏天無心中無奈一笑。
“走吧?!蹦捷p歌甩了甩袖袍道。
“先等等。”夏天無突然抬手攔住。
慕輕歌看向他,眼中帶著詢問。
趙南星也開口問道:“夏長老有何事?”
夏天無低吟了一下,開口道:“進去之后,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先看看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要貿然行動,然后約定時間和地點,會合后再商討解決之法?!?
這樣的安排,慕輕歌與趙南星自然沒有異議。
三人迅速分配了行動方向。
因為夏天無對分院最不熟悉,便去了院中的三塔。畢竟分院里三塔與總院中三塔幾乎一模一樣。剩下的區(qū)域,趙南星去煉丹還有部分弟子居住的地方,慕輕歌則保羅了剩下的地方。
商議好之后,三人依次轉入了‘狗洞’之中,潛入藥塔分院。
一進入,三人便立即分開了,商定一個時辰后,在靈識塔內集合。因為只有那里,是最不可能有人的地方。
……
“放開我!”商紫蘇的掙扎,顯得無比蒼白。
她靈力被體內的毒素渙散,現如今與一般女子無疑,又如何能反抗成功?
“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有這樣極品的貨色!”臉上帶著疤痕的男人,猙獰的笑著,眼中透出的淫光絲毫不加掩飾。
用力踢開房門,商紫蘇被他帶入了一間空置的房間里。
看擺設,也不知是哪位弟子的住所。
房中的木床,是男人的目標。他扛著商紫蘇來到床邊,將她拋入被褥中。
突然的落下,撞得商紫蘇心口一悶,手臂發(fā)疼。她趴在床上,抬起冷若冰霜的臉看向眼前宛如惡魔般的男人緊抿著雙唇,她沒有再開口求饒,但眼神中的絕決之意卻十分明顯。
“少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蹦腥艘皇帜笞∷南掳?,將她強拉到自己面前,語氣中透著冷戾。
突然,男人伸出濕漉漉的舌頭,在商紫蘇的臉上添了一下,閉眼回味。
這個舉動,讓商紫蘇呼吸驟停,雙眼睜大,眸底冒出熊熊怒火,渾身僵硬發(fā)麻。她何成向現在這般被輕???
可恨的是,她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真香啊!”男人無比回味的道。
他睜開眼,看向慕輕歌的眼神更具侵略性。
商紫蘇強忍著心底的惡心,盯著他警告:“若你敢強迫我,我必以死明志!”
啪——!
商紫蘇被掀翻倒在床上,臉頰上傳來一片火辣辣的疼,迅速紅腫起來。嘴角,更是流出了一絲血跡。
“敢威脅我!”男人惡狠狠的道。
神情遍布猙獰,殺意涌現。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將商紫蘇殺掉!
商紫蘇咬緊牙,清冷的眸底,翻起滔天恨意,恨意之中,隱藏著無限恐懼。她怕,真的怕自己的清白之軀會被眼前的惡魔糟蹋,這樣的話,她還有什么顏面在世上茍存?
“老子告訴你,若是乖乖伺候老子。待日后我大業(yè)成了之后,說不定你還能成為后宮之主!若是不識相,老子把你玩完了,就賞賜給我那些屬下,他們可是如狼似虎得很啊!”
男人殘忍的話,令商紫蘇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若是真要這樣的話,她寧可現在就死去!
突然間,商紫蘇眸中折射出一抹死志,她從床上爬起來,猛地向墻上撞去。
然,還未碰到墻壁,她就感到頭皮被人用力拉扯,整個人倒飛回來,再次落回床上。
“啊——!”商紫蘇吃痛的驚呼一聲。
“賤人,想死?”男人突然向前一撲,把商紫蘇死死壓住。
他跪坐在商紫蘇身上,一邊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野蠻的肌肉,一邊逼迫商紫蘇看向自己,神情暴戾?!百v人,想死也得把我服侍好了再死!”
“畜生!放開我!”商紫蘇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反倒是引起了男人更大的興趣。
撕拉——!
商紫蘇感覺胸口一涼,有冷風猛地灌入。
她眸光一掃,便看到自己的衣襟被男人粗暴的撕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她臉色一白,眼中充滿了絕望將她包裹掉入了無底的深淵。
“真白!真香!”男人被眼前的一片玉色震驚,陶醉的說了一句,俯身低頭在商紫蘇脖頸間貪婪的吸吮……
令人惡心的氣息在鼻尖纏繞,男人的靠近,令商紫蘇渾身僵硬。
她的四肢被牢牢固定,連一絲反抗的余地也不留,只能任由男人施為。
‘不要!不要!不要!’
商紫蘇在心中不斷的哭喊,屈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流入了發(fā)絲之中。
她發(fā)誓,若能活下來,她必定將壓住她的這個男人,帶給她無盡屈辱的男人碎尸萬段!
仇恨從眸底折射出來。
‘我們是藥塔的弟子,為何不用毒?’慕輕歌曾經說過的話突然閃入了商紫蘇腦海之中。此刻,她卻后悔萬分。
她早就應該聽慕輕歌的話,在身上藏毒,哪怕是在指甲里,衣衫上灑落些毒粉,也不至于落入現在這般田地。
毒,她有。
可是都被她放在了乾坤袋中,以備不時之需。
而如今,她卻失去靈力,連乾坤袋都無法打開,又如何能取出里面的毒藥自保?
‘難道今日,我要受辱于此了么?慕師弟,你在哪啊……’商紫蘇感受到了耳畔邊傳來的粗魯呼吸,痛苦而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
‘這些人是……’
慕輕歌藏身于樹屋之后,凝著那些穿著獨特的巡邏之人。
這些人,很明顯不是藥塔中的人。但他們身上服飾統(tǒng)一,胸前都繡著一個一模一樣的標志,似乎來自同一處。
看他們的神情,還有舉止,看來都是在刀口舔血過生活的人。
好在,這些人的實力并不算太高。
在慕輕歌看來,甚至有些參差不齊。一隊巡邏隊中,有黃境也有赤境,領隊的人則是個黃境巔峰。
慕輕歌想了想,在巡邏隊路過自己身前時,悄無聲息的將走在最后的一人擄來。
那人突然被擄,正欲喊叫,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要害處,被一把鋒利尖銳的匕首抵住。
“你們是什么人?”冷漠的詢問從身后傳來,大有不合作就一刀割破喉嚨的架勢。
被擒之人不敢再亂喊,他不過是黃境初階的修為,如何抵得住慕輕歌的強大氣勢?他結結巴巴的道:“我們是荊門中人?!?
荊門?
慕輕歌皺了皺眉,完全沒有印象。
“你們來藥塔做什么?”慕輕歌沒有細究這些人的背景,而是直接進入主題。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是跟著門主來的,做什么也都是門主的吩咐……”被擒之人帶著哭腔道。
這個答案,并不能讓慕輕歌滿意。
她的神情,變得冷峭許多。她又問道:“藥塔怎么了?”
“都……都被他們那個華院長抓起來下了毒,關在那邊的大殿里……”被擒之人吞吞吐吐的說出了自己所知的一切。
‘華蒼術!’
慕輕歌雙眸微瞇起來,眼縫中,冷光乍現。
“你們的人數,實力?!蹦捷p歌再度問道。
“我……我們有四百人在這里,大部分實力都在黃境、綠境,有少數人在青境和藍境。我們門主是紫境的絕世高手。在外面桑芷城還有六七百人?!睘榱嘶蠲磺苤苏媸菬o比配合。
慕輕歌聽得眸光微冷,這樣的實力,難怪敢打藥塔的主意。
恐怕,華蒼術與他們合作也是因為這群人的實力在三等國中已經算是十分厲害。
“你還知道什么?”慕輕歌沉聲問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門主要帶領我們統(tǒng)一三等國……我真的不知道別的了……”被擒的人慌亂的說。
‘統(tǒng)一三等國?’慕輕歌不屑的冷笑。
忽地,她一掌劈在被擒之人的脖子上,直接斬斷了他的氣脈,斷了他的生機。
之后,她朝著關押人的大殿而去。
她還真不知道,在三等國中藏著這么一群野心勃勃的家伙,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想要統(tǒng)一整個三等國界?
而華蒼術,在其中又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以慕輕歌的速度,根本沒有人能發(fā)現得了她。
越是深入,她發(fā)現荊門的弟子越多。實力也比之前遇到的,要高上一些。
尤其在大殿四周把守的人,足有兩百多人,幾乎是進入藥塔中荊門中人一半的力量。其中,還有一個藍境中階的人坐鎮(zhèn)。
慕輕歌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些藥塔的弟子,被荊門的人押著跟著華蒼術離開。
慕輕歌沒有跳出來阻止,而是等他們走遠之后,才朝著大殿而去。
看守大殿的荊門中人,對慕輕歌造不成威脅。她悄無聲息的來到大殿門口,掃了一眼背對著她的那些荊門弟子后,將緊閉的門推開一條縫隙,閃身進入。
她一出現,大殿中的人眼中都浮現出了震驚之色。
“慕師弟!”
“慕師兄!”
驚訝之聲四起,但都默契的控制了音量。
慕輕歌給他們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迅速在人群中找到了衛(wèi)家兄妹還有水靈和伏天龍幾人。
可是,當她看清他們懷中抱著的人時,雙眸倏地一縮,迅速蒙上一層寒冰。
瞬間,她就來到幾人面前。
“慕歌,你終于來了!嚶嚶嚶!”見到慕輕歌,衛(wèi)琯琯激動得哭了起來。
慕輕歌雙手分別把脈昏死過去的婁川柏和梅子仲,抬眸向衛(wèi)淇問道:“怎么回事?”
“是華蒼術帶來的那個人干的!那人似乎來頭不?。 毙l(wèi)淇咬牙切齒的道。
慕輕歌眉頭輕蹙,她感受到婁川柏和梅子仲體內不僅有毒素纏繞,還受了極重的內傷。
從懷中迅速拿出兩瓶藥,慕輕歌分別倒出兩顆,讓衛(wèi)淇和伏天龍給二人服下。
接著,又掏出三瓶丹藥,加上之前拿出的其中一瓶,遞給水靈,吩咐道:“這里面的丹藥可以解毒,分給大家吃下?!?
水靈立即行動,不少弟子也起來幫忙,大家的默契的降低了聲音的發(fā)出,生怕被外面看守的人發(fā)現。
水靈將手中的藥瓶分了之后,自己拿著一瓶跑到了護塔長老的面前,給他們解毒。
慕輕歌掃了一圈,對眾人說:“現在敵眾我寡,大家解毒后,就待在著,伺機而動。趙師兄已經派人調兵,總院的夏長老也在這里,所以大家不用太擔心,你們不會有事。”
“真的!太好了!”
“我們有救了!”
“這下我們有救了!”
幾個護塔長老服下解毒丹,感覺到體內那種令靈力停滯的感覺慢慢消失,終于松了口氣。其中一人站起來,向慕輕歌俯了俯身,問道:“虞國的兵力何時才到?”
慕輕歌回答:“最少還需兩日?!?
這個答案,讓大殿中的人又有些慌亂起來。
慕輕歌皺起眉。
那護塔長老嘆息道:“今日,是華蒼術那叛逆給出的最后期限,若是今日再無人歸順于他,他就要放外面的進來,殺了眾人。”
慕輕歌眸中冷芒一閃,眸光變得凌厲了幾分。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