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便再如何不理世事,也不會沒有聽過有關(guān)于那個人的傳說。
他向來平靜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期待,回答趙南星的問題:“若是真的,我很想親眼目睹他的風采!”
另一邊,朱苓也在對商紫蘇道:“紫蘇,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商紫蘇眼底滿是震撼,緩緩搖頭。
人群中,衛(wèi)家兄妹與伏天龍、水靈在一起。他們與周圍的人同樣震撼的看著天上的疾風龍豹,眼底的激動難以表。
衛(wèi)琯琯對衛(wèi)淇道:“等咱們回家,告訴老爹我們今日在藥塔見到了誰,他肯定會羨慕死我們的!”
衛(wèi)淇也一臉激動,不住的點頭:“我……我不是在做夢吧?琯琯……你掐我……掐我一下!”
“嘶~!”衛(wèi)淇猛地抽了一口涼氣,捂住手臂,對衛(wèi)琯琯道:“你真掐啊!”
衛(wèi)琯琯挑眉道:“不是你叫我掐的么?”
衛(wèi)淇無語的看著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將視線放到了天上。
伏天龍激動的對水靈道:“真的是那位大人么?老人們曾說在兩百年前,咱們巴國遭受了一次很大的劫難,是那位大人從天而降,才將大伙救了,抱住了整個巴國?!?
水靈怔怔的點頭:“我知道。我聽阿爺說過,當時他還是個小孩,在將死之際,那位大人僅用一掌之力就滅掉了九幽冥蛇?!?
伏天龍咽了咽口水,點頭道:“九幽冥蛇,遠古兇獸。據(jù)說它本不該存在臨川大陸,曾經(jīng)在巴國出現(xiàn)的那一條,是沉睡了萬年的冥蛇,即便是紫境絕世強者在它面前,也難有一招之力。咱們巴國無數(shù)子民,葬身蛇口,成為了它的口糧。”
“那位大人是咱們巴國的恩人!”水靈認真的道。
伏天龍沒有反對這句話。
因為,在巴國,幾乎每家每戶,每一個部落,都供奉著某人的塑像。
只是可惜,面部模糊不清而已!
眾人的反應各異,然時間不過是片刻。
在六翼疾風龍豹出現(xiàn)后,原先站在飛行獸上的四人,褪去了高傲,恭恭敬敬,收斂全身氣息的躬身迎接:“恭迎圣王陛下!”
這句話,如雷擊般落入地面的人群中。
即便心中已經(jīng)猜出一二,但是親耳聽到還是無比震撼的。
華蒼術(shù)如夢初醒,忙跪倒在地,大聲喊道:“恭迎圣王陛下——!”
隨著他的聲音,上千弟子紛紛跪地,衷心的喊出了這句話——‘恭迎圣王陛下!’
婁川柏跪在華蒼術(shù)身邊,雙手激動得顫抖。
在他年少的時候,就期盼能見到這個被整個大陸公認為最強大的男人,可是卻沒有機會。想不到,臨老了,卻能夠圓夢。
天空中,兩道黑影突然出現(xiàn)。
他們一出現(xiàn),就分別落到了兩頭疾風龍豹背上。
頎長挺拔的身影,冷漠的樣子,讓人從內(nèi)心升出一種畏懼。
仿佛,這兩個男人的出現(xiàn),代表了他們與車內(nèi)那位間的差距。
“主子說了,都起來吧?!惫乱垢┮暤孛嫔系纳锨耍淅涞牡?。
孤崖卻在人群中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若不是他們主子心疼那位,又怎么會管這群人是站著還是跪著?只是……怎么看不到那人?
“謝圣王陛下!”
飛行獸上的四人先開口,站直了身子。
華蒼術(shù)才帶領(lǐng)眾人謝過后,從地面上起來。
飛行獸突然向下降落,巨大的翅膀煽動,逼得地面上的上千人紛紛后退,留出足夠的位子,讓它們降落。
飛行獸收起肉翼,利爪狠狠的抓住了地板。地上堅硬的玉石瞬間被它們抓碎。
藥塔的弟子見到飛行獸的兇猛,紛紛色變,露出幾分恐懼。
飛行獸趴在地板上,方便它背上的人下來。
四人一落地,就向華蒼術(shù)走去。
沒有與他打招呼,而是一起轉(zhuǎn)身,看向天空。
六翼疾風龍豹與玄車,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上千人只看到兩黑一白的身影,從空中緩緩降落。
那到站在中間,高大頎長的身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纖塵不染的白,高貴神秘的紫,共同勾勒了他身上的線條。如墨的長發(fā),一直垂到腳踝,無風自動。
他緩緩而降,宛如天神降臨,令人忍不住想要匍匐在地,獻出最虔誠的膜拜。
當他的五官清晰的映入眾人眼眸深處時,時間仿佛停頓——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樣的形容,已經(jīng)無法描繪出眾人心中的震撼。他的俊美已經(jīng)超出了想象的范疇,在他面前,似乎太陽都變得黯淡下來。
仿佛,他才是這個世間唯一的光源!
司陌的出現(xiàn)給予眾人的是一種自慚形穢,一種凡人與神之間的差距。
可是,帶給其中四人的卻是如同雷擊的驚恐!
“他……他……他……他怎么與慕歌的表哥長得……”衛(wèi)琯琯口齒不清的道。眼中的驚恐幾乎將她吞沒。
衛(wèi)淇和水靈也沒比她好到哪去。
尤其是伏天龍,他已經(jīng)僵在原地。如果這位是慕歌的表哥,那慕歌的來歷和背景……他突然感到脖子一涼。
仿佛,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jīng)與死神插身而過多次!
伏天龍回過神來,對上了水靈的眼睛。
那雙大眼,似乎在對他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差點給巴國帶來禍端!”
伏天龍慚愧低頭,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呼死。
司陌的容貌是令人震撼的,是那種不敢讓人妄想的仰望。即便是藥塔那些花癡的女弟子們也不敢升出任何邪念,更不敢做出什么造次的行為。
當司陌站在廣場上的那一瞬間,眾人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腳底蔓延,迅速遍布整個藥塔,那些引以為傲的禁制,根本就阻攔不了他的窺視。
司陌的動作,沒有任何遮掩,明明白白。
上千人卻無人敢提出反對。
當司陌的氣息來到慕輕歌緊閉的房門外時,里面?zhèn)鱽淼氖煜庀?,讓他瞬間收回放出去的氣息,深邃淡漠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
從飛行獸下來的四人,一起走到司陌面前,躬身道:“圣王陛下,吾乃藥塔總院執(zhí)事長老,元胡?!?
另外三人也跟著道——
“吾乃藥塔總院執(zhí)事長老,蒼耳子?!?
“吾乃藥塔總院執(zhí)事長老,李仁?!?
“吾乃藥塔總院執(zhí)事長老,夏天無?!?
“吾等,拜見圣王陛下大駕!”
司陌雙眸低垂,長而翹的眼睫擋住了他眸底的神色。仿佛,他并未聽到這四人在說什么一般。
四人誰也不敢露出不滿之色,只是更加謹慎小心。
孤夜站出來道:“主子向來不喜歡虛禮,這次是來看藥塔選拔賽的,其他的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四人尷尬的笑了笑,退到一邊。
其中,那位元胡長老暗中給了呆在一邊的華蒼術(shù)一個眼神,后者忙領(lǐng)悟上前,對司陌道:“圣王陛下,我是藥塔分院的院長華蒼術(shù)?!?
說完,他看向孤夜,小心的道:“這位大人,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不如,圣王陛下先隨我們進去?”
孤夜看向司陌,見他幾不可查的頜首之后,他才對華蒼術(shù)道:“進去吧?!?
華蒼術(shù)立即轉(zhuǎn)身帶路,上千人紛紛避開,讓出大道,供司陌行走。
一直到司陌的身影消失在院門時,衛(wèi)淇才大喘氣的道:“你們說,圣王陛下與慕歌的表哥真的是同一個人么?我怎么感覺,他們只是長得一樣?”
衛(wèi)琯琯也心中忐忑的道:“我也覺得,慕歌的表哥雖然不愛說話,但人還是很好相處的。但是圣王陛下……我感覺他和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廢話。圣王陛下那是天神般的人物,與我們自然不一樣。”水靈忍不住道。
“那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衛(wèi)淇抓了抓自己頭發(fā),煩躁的道。
伏天龍突然道:“這個問題,等碰到慕歌的時候,一問便知。”
……
婁川柏的住處里,慕輕歌從房中走出時,就感到四周十分安靜。
她這段時間的閉關(guān),并不是在大家以為的房間里,而是在她的空間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沒有分心去做任何事,而是在空間里的煉丹室里,不斷的煉丹。
在后期的時候,她突然進入一種很玄妙的狀態(tài),讓她在煉丹一途上又有了許多新的領(lǐng)悟。
若不是還記得今日是比賽的日期,恐怕她還會一直煉下去。
“人呢?”慕輕歌感覺到四周無人,心中詫異了一下。
在四處尋找中,她看到了趙南星留在房門上的信件。
打開一看,才知道他們是被叫到藥塔院門外去跪迎大人物去了。
慕輕歌心中十分慶幸,‘還好自己出來晚了,不然豈不是要去遭罪?’
慕輕歌剛將手中的紙放下,就看到趙南星匆匆跑來。
“慕師弟,你終于出關(guān)了!”趙南星一見到慕輕歌站在院子中,臉上緊張之色就頓時化為烏有。
“怎么了?”慕輕歌挑眉問道。
趙南星卻催促道:“快跟我走,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慕輕歌皺眉道。這家伙不是去跪迎大人物去了嗎?
“邊走邊說?!壁w南星催著慕輕歌上路,見她跟著自己走了,才解釋道:“因為圣王陛下來了,所以院長決定提起半個時辰開始比賽,一炷香后沒有到達比賽地點的弟子全部取消資格?!?
“等等,你說誰來了?”慕輕歌突然停下,雙眼睜大的看向趙南星。
趙南星以為慕輕歌的驚訝,是因為知道圣王陛下突來的消息,被震撼了,自豪的道:“我與你一樣,在知道圣王陛下來到咱們藥塔分院時,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卻不想,他真的來了!可惜你沒看到他出現(xiàn)的那個場面,他從天空中緩緩而降的樣子,簡直就是天神降臨??!我感覺,他只要一跺腳,整個臨川大陸都會抖上三分。”
慕輕歌聽得雙眉緊皺。心中暗道:那個老妖怪,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
趙南星聽完,見慕輕歌皺眉沉默的樣子,以為她是因為沒有親眼目睹到圣王陛下的神姿而遺憾,忙安慰道:“慕師弟別擔心,一會去了比賽的地方,就能見到圣王陛下了。”
誰特么想見他??!
慕輕歌內(nèi)心咆哮!
自從上次,這個該死的男人突然說出那一堆肉麻兮兮的話后,她就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男人。
慕輕歌強硬的扭過脖子,似乎在用這個動作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態(tài)度。
她、真、的、不、想、見、他!
“咦?慕師弟你怎么了?為何臉上的神色如此古怪?”趙南星看到慕輕歌陰晴不定的臉色,不解的問。
慕輕歌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臉,脫口而出:“誰古怪了!”
趙南星皺眉,認真的道:“慕師弟,你有些反常,是不是閉關(guān)太累了?”
慕輕歌忙放下手,在絕美的五官上蒙上一層冷峭之色:“沒有?!?
“你確定么?擂臺比賽不是易事,煉丹中更容不得半點分心,若你精力不濟,或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盡早絕決,免得影響發(fā)揮。”趙南星嚴肅的道。
慕輕歌心中道:‘她唯一的問題,就是想把司陌那個老混蛋踹走。’可是,她能么?
“我沒事,走吧。你不是說時間不早了嗎?”慕輕歌避重就輕的道。
趙南星見她不愿說,也沒有繼續(xù)勉強,點了點頭,對她道:“你記住,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馬上說出來。”
“知道了。”慕輕歌道。
兩人來到比賽之地,才發(fā)現(xiàn)在這片廣場上,已經(jīng)布置好了十坐高臺,上面豎著旗幟,分別寫著一二三四等字樣。
在擂臺四周,有著高高的看臺,可以讓坐在上面的人,對擂臺上的情況一覽無余。
而在看臺視線最好的位置,被分為了三個等級。最上面坐著一人,那一身白衣,慕輕歌不用去看他的臉,都知道是誰。更何況,孤崖和孤夜分別站在他左右。
“慕師弟你看,那位就是圣王陛下,咱們臨川公認的第一人?!壁w南星見慕輕歌的視線看到了看臺之上,便低聲介紹。
慕輕歌看向司陌,而后者,仿佛也有所感般,向她看了過來。兩人的眼神一接觸,慕輕歌就冷漠撇開,仿佛根本沒看到他這個人一般。
司陌眉梢隱隱一挑,嘴角輕輕彎了起來。看來,他的小歌兒并不希望在這里看到她。
慕輕歌順著看臺望向,看到了四個穿著灰白長袍的陌生人。
“那四位是來自藥塔總院的執(zhí)事長老。”趙南星替慕輕歌解惑。
第三層,就不用介紹了,坐著的是本院的那些長老們。華蒼術(shù)和婁川柏也在其中。
慕輕歌發(fā)現(xiàn),雖然這里聚集了上千人,但是卻安靜得好像沒有人一樣。
她皺了皺眉,不用想就知道是因為誰的原因。
看看,多好的比賽,多活躍的氣氛,就因為一個人,變得如此死氣沉沉,宛如一潭死水毫無生氣。
某人也不知趣,還如此坦然的坐在上面。
在華蒼術(shù)面前,放著一個香爐,上面插著一根長香,此時,長香已經(jīng)燒到最后一截。
當上面的火光熄滅時,華蒼術(shù)站了起來,對站在擂臺四周的人道:“好了,時間已到。若是沒有趕來的弟子,已經(jīng)取消比賽資格。接下來,我將宣布這一次選拔賽的比賽規(guī)格。與往屆一樣,這次還是以守擂方式進行。人氣榜上前十名的人,按照自己的排名,各自上臺守擂,其他的人,任意挑戰(zhàn),連贏五場者勝出。比賽一直持續(xù)到三十人全部選出為止!”
慕輕歌聽明白了,也就是說第一輪守擂者,就是人氣榜上的十人。
守不住擂臺的,則由勝者繼續(xù)擔任擂主。連贏三場的人自動晉級,然后再有剩下的人爭奪空出來的擂主之位,繼續(xù)比賽。
當三十名送藥名額選出之后,比賽也就結(jié)束了。
但是,她還有一個疑問。她直接打斷華蒼術(shù)的話道:“華院長,不知道守住擂臺的人,可否向其他擂臺的人發(fā)起挑戰(zhàn)?”
華蒼術(shù)臉色一沉,他沒想到慕輕歌在這個時候,居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打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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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終于到了!吼吼,七天假,但素與寶寶沒啥關(guān)系!好像放大假啊啊??!
感謝verjuice、qqb16775c35740eb、花開蝶生,花落蝶亡的五分評價票,verjuice、夏至╮、aaa2526、jujube5685、qqc**8ba、天璇瀾、擱淺de陽光、詩畫兒520、難賦深情、晨曦雨荷2、竹葉兒88、旅鼠、caxili、tutu圖圖、塵埃落定elva、末雅燃、iss633、1點鐘方向、白衣妖嬈、chenguoping2、傲雪寶寶、小七公子、札沼葉樹、小宅kaka、ycl999、xiedamon、lilychak、雪影月夜、懶懶喵咪、小毛衣的月票支持。輕風染云和2477936056的鉆石鮮花,qqb16775c35740eb的鮮花鼓勵!多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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