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嫁給秦時?我個人的原因,我可以不說嗎?外部原因,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印象還可以,就嫁了,我總不能為了那么個東西一輩子不嫁人吧?
秦牧說的他媽是被誣陷的,這個公安已經(jīng)給了結(jié)論,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的,要想洗,得拿出理由來?!?
葉巧慧從身后的布包拿出幾封信,遞給曹干事。
“這是秦牧給我寫的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看完就知道了。秦時沒做錯什么,我不愿意讓任何人抹黑他?!?
口頭退婚后,秦牧可能為了讓葉巧慧別糾纏他,畫蛇添足寫了一封措辭嚴(yán)厲的信,甚至有點人身打擊那味了。
葉巧慧輕生就是被這封信打擊的。
曹干事點點頭,收起信件,對葉巧慧說:“我們會進(jìn)一步核實情況,如果屬實,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我還有一個要求,我拿出這些信來,對秦時影響不好,所以我希望你們知道就好了,不要有很多人知道。”
“行?!?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
早就說了,這些信是雙刃劍,能扎到秦牧,也可能扎到自己。
秦時是烈士,不能讓秦牧這等腌臜人物給他抹黑……
下班的時間到了,秦時還沒有回來,倒是讓一個小戰(zhàn)士給送了飯回來。
“你們連長呢?”
“嫂子,連長上山砍柴火去了,他讓你先吃飯,不用等他,他吃過了。”
其實回來說一聲不費勁吧?
晚上也沒有什么消遣,吃完飯后陳香菊過來坐了坐,聊聊天。
“秦時還沒回來嗎?”
“說是砍柴去了,天冷得用大鍋了,炕冰涼冰涼的?!?
陳香菊伸手試了試,“可不,大人好說,小孩受不了,這還沒進(jìn)九,冬天剛踩了一點毛?!?
“誰說不是,我只能多墊床被子,準(zhǔn)備明天去醫(yī)務(wù)室要兩個食鹽水瓶子,給囡囡暖被窩。”
“醫(yī)務(wù)室……我看你還是讓秦時去要吧,和人家不熟,怕是要不到。”
囡囡還小,難免不和醫(yī)生打交道,一回生二回熟,總不能一直生。
陳香菊也是外省人,隨軍有三年了吧,葉巧慧就問她干什么工作。
“在咱這個山旯旮里,哪有什么工作啊?我又沒什么文化,來了三年閑了三年,照顧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就是我最大的活?!?
“別的隨軍家屬呢?”
“有文化的安排當(dāng)老師,有去部隊食堂的,服務(wù)社的,還有被服加工廠,城里也要人,不過隔著遠(yuǎn),沒有幾個人愿意去?!?
葉巧慧點點頭,“那倒也是,還是在部隊工作好點,有時間照顧孩子。”
“工作沒幾個,多少人在后面排隊,像我這種隨軍晚的,還得等。老蕭一個人掙,俺一家人花,得精打細(xì)算,但凡老家有點事,我們得倒拉錢?!?
“隨軍家屬真不容易?!?
“我一次也沒來過,以為隨軍總比山旯旮強,沒想到就是從一個山旯旮換到另一個山旯旮,哈哈哈……”
正說著話,秦時回來了,背著一大捆柴火,另一只手上還拉著幾根樹枝。
陳香菊趕緊上前幫忙,“秦時,怎么弄這么多柴?”
“多備點,省得晚上凍著?!?
秦時把柴火攤開,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進(jìn)屋洗手洗臉。
“弟妹,我回去了。”
“嫂子,有空再來玩。”
“嗯嗯,沒有人再比我閑了,一定來?!?
“我想去醫(yī)務(wù)室要倆鹽水瓶子,給囡囡暖腳,剛才陳嫂還說,醫(yī)務(wù)室的鹽水瓶得你去要,怕人家不認(rèn)識我,不給?!?
葉巧慧一邊說,一邊給秦時倒了杯水。
秦時點點頭,“行,我明天去要?!?
“你吃了沒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