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座破敗的老工業(yè)園區(qū)停下。
兩個男人,將束縛了手腳、嘴里塞著破布的莫晴嵐,推搡了下來,朝著舊廠房而去。
莫晴嵐吃痛,行動跌跌撞撞。
目光逡巡,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如果對方求財,自己如何隱蔽地釋放信號。
他們的車停在不遠(yuǎn)處,如果能搶到車,憑借封宿教自己的技術(shù),或?qū)⒂刑映錾斓目赡堋?
進(jìn)入廠房,是空曠而蒼涼的車間,地上散落著瓦塊。幾根一米粗的柱子,支撐著風(fēng)雨飄搖的車間。
兩個人,將莫晴嵐綁在了一根柱子上,隨即司機(jī)撥通了電話。
“先生,人送到了,一切都很順利。好咧,我們在著守著,等你們到來主持大局?!?
莫晴嵐靠著柱子坐下來,眼底浮浮沉沉,手在身后摩挲著,抓起來一塊瓦塊。只是這繩索太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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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宿直接笑了出來。想想那場景,也是一把辛酸淚。
“還以為多么光鮮亮麗呢,資本只顧著流量,誰還有心做好劇、好電影?明星被利益裹脅,能收割一波就收割一波。你們內(nèi)魚,簡直爛透了。真不曉得,我哥哥看中了你哪一點?”
郁驍?shù)纱罅搜?,瞳孔火山噴發(fā)。
他是希望做出一些好劇的,叫座又叫好。
在篩選投資商時,也狠下了一番功夫。
要讓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不能干涉他們的創(chuàng)作自由。因此當(dāng)投資商說,一切以他們?yōu)橹行臅r,他心動了。
“我沒想到,《紅毯之王》背后的投資,是封少的哥哥。”
倒是盛云洲蹙起了眉,據(jù)他所知,帝京封家在走下坡路,資金鏈緊張。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搞電影投資?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投資電影只是一個信號,莫不是封氏想在資本市場獲得更好的表現(xiàn)?”他問。
溫愈敲了敲桌面,“盛總,今天的主題是晴晴,不要跑題了。郁影帝,你繼續(xù)。晴晴的審美很在線的,怎么會去看一部公認(rèn)了的……爛片?”
郁驍清了清嗓子,這件事后來他問過。
“晴晴的原話是,她的一個朋友,被人當(dāng)成了白月光替身。金主是個偏執(zhí)狂、死瘋批,對她提出了變態(tài)的要求,一顰一笑都要像白月光。晴晴說,她去電影院找靈感,給朋友一些建議?!?
這,無異于掩耳盜鈴。
那些所謂的朋友,其實就是自己的經(jīng)歷。在場都是人精,誰不理解?
盛云洲的臉色,漲成了豬肝。這說得分明就是自己。
該死!他找什么替身?在情情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郁驍?shù)穆曇粼诶^續(xù),“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我微博上八千萬粉絲,只以為晴晴也是我的鐵桿粉,她提出的替身套餐,不過是對我的欲擒故縱,以退為進(jìn)。所以我每次,都搞突然襲擊。畢竟,哪個女人不喜歡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