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嵐和薄斯寒相處了一年多。
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在學(xué)術(shù)界、專利界取得那么多成就的人,會喜歡變身為女裝大佬。
但,今天意外聽到他哥哥們充滿怨毒的詛咒,以及剛剛他們的對話,她似乎懂了。
一切看似不尋常的事,背后自有其蘭因絮果。
那本該是他最親近的人,但將最深的傷口留給他。
莫晴嵐能做什么呢?
這個惡人,讓她來做吧。
她沖進(jìn)家政間,抄出了一個墩布,化身小潑婦,朝著那兄弟就招呼上了。
“哪來的臭不要臉的叫花子,開口就要一個億?”
“告訴你們,這個家都是我的,那個男人……”
她指著薄斯寒,男人咬字很重,“也是我的。想從我的褲兜里掏錢,先問問我的墩布答不答應(yīng)?”
雖然對方倆大男人,架不住手上沒家伙,況且莫晴嵐氣勢洶洶的樣子,是真敢下黑手??!
“哪來的臭婆娘、瘋女人?”
“欸欸欸,別打了,我們走,我們走!”
就這樣,兩個男人被轟出去了。
高科技防盜門關(guān)上,任誰也進(jìn)不來。
薄斯寒全程不吭聲,就那么看著莫晴嵐。
她生氣的時候,像小豚鼠。攻擊人的時候,又變成刺豚。
偏偏都那么可愛?
莫晴嵐放下墩布,叉腰,像個市井小女人,流露出得意忘形的姿態(tài)。
“就這兩下子,還學(xué)人要錢!”
話雖這么說,也不過是外強(qiáng)中干,她現(xiàn)在還有點后怕,小腿肚子發(fā)軟。
對方畢竟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真打起來,吃虧的多半是自己。
在她腿彎下去之前,薄斯寒拉住了她的手腕,幾乎將她半個身子攬在懷里。
“我這個男人,是誰的?再說一遍。”
薄斯寒的嘴角,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二十九年的人生,他從來都是以孤單的身板,對抗著世界的不友好。
只有今天,有人站在了他前面,為他檔去風(fēng)暴。
還霸道地為他貼上了標(biāo)簽,標(biāo)定了所屬權(quán)。
莫晴嵐的臉,“騰”地紅了。
她分明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在升溫,曖昧的因子在房間里緩緩流動。
薄·女裝大佬·斯寒,不能夠啊,你要堅定自己的選擇啊。
一朝彎,絕不直。
她撣了撣他肩膀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提醒他。
“我是你的攻,進(jìn)攻這種事自然要交給我。”
“我只擔(dān)心,你嫌我多管閑事。薄教授,你不會生我的氣吧?嗯嗯?”
薄斯寒的瞳孔,正在經(jīng)歷一場坍塌。
他感覺哪里不對勁兒。
說不上的心口難受,呼吸不暢。
她幫他,只是因為她扮演假攻的角色嗎?沒有其他的……絲絲縷縷的雜念嗎?
頭發(fā)上的水滴,滴到了男人的袖子上,莫晴嵐抽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