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不夠的話再跟舅母說,你現(xiàn)在正是風(fēng)華明媚的時候,該穿些好的戴些好的,別等到舅母這個年齡了,想打扮也都沒什么人看了?!?
“我舅舅看啊,而且舅母一點也不老,依舊年輕貌美,要不然怎么把我三舅舅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去!你這丫頭慣會笑話舅母?!?
宋淮芷被她說得臉紅耳赤,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著。
傅慕音突然有些好奇:“舅母,為何我大舅舅和二舅舅都尚未成親?”
“他們倆啊,一個整日鉆在軍營里舞刀弄槍,另一個窩在翰林院摟著書睡,哪有興趣談情說愛,也就你三舅舅,年輕時候花心大蘿卜一個人。”
“真的嗎?我三舅舅這么花呢?”
“那是當然,我給你講,當年你三舅舅差點兒被人騙婚,要不是你母親,只怕陸家都要給他賠進去?!?
“這么刺激?你跟我說說!”
“我也是聽你母親跟我講的,特別好笑,那時候……”
宋淮芷雙手撐著下巴,一臉認真地聽著宋淮芷講起以前的趣事,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又傷感不已。
之前還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關(guān)于母親的這些日常。
所以在她的印象里,母親是高大輝煌的形象,一個毫無瑕疵的女神一樣的人物。
為國為民無私奉獻,向往自由,特立獨行。
可今天,她好像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母親。
她是鮮活的,不僅有小心機,還會用騙術(shù)去懲罰那些試圖欺騙他們的人。
如此以牙還牙、睚眥必報的母親,她好像更喜歡了。
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在教她要如何賢良淑德,寬厚大方,端莊優(yōu)雅。
如果是母親,一定不會教她這樣。
傅慕音心里對母親的想念,更加如洪水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一定要見到母親,告訴她,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哦怪過她!
……
下午。
傅慕音來到醉仙樓,季清洛已經(jīng)等了半天。
看到她來,連忙上前拱手行禮,開口便是道歉。
“對不起,昨日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前廳,害你被我母親刁難,其實她本身不壞,就是對接近我的人都有很強烈的防備和抵制,這才會……”
傅慕音本來不打算追究昨天的事,而且也沒放在心上。
但今日他不僅主動提起,還替他母親開脫,這讓她有些生氣。
“季公子,其實我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你今日說的這些話,我并不認可。”
“什么?”季清洛一臉疑惑。
“昨日錯不在你,也不在我,全在你母親,她刁鉆刻薄,心胸狹隘,甚至可以說惡毒,你卻說她不壞,明眼人都知道你母親并不無辜,你為何還要為她辯解?”
“對不起,我……”
季清洛一臉尷尬,為難地低下頭。
那是他的母親,不管做了什么,總是為她好的,就算再如何,他也沒資格去批判。
畢竟,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
“郡主,還請您原諒我們。”
“你不必道歉了,畢竟你確實幫了我的忙,這件事就算扯平了吧?!?
“真的嗎?”季清洛眼底閃過激動。
“嗯,我讓你找的人呢?”
“找到了,我這就帶你去見一見?”
“她為何不來見我?”
“她……情況有些特殊,恐怕還要郡主親自去一趟?!?
“是嗎?我倒要看看,什么特殊情況,非要我親自去,帶路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