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膳,蘇闌音便把所有的事告訴了其他人。
霍璟霄沒想到香蘭真的會把所有真相說出來,不由覺得愧疚,之前錯怪了她。
“我還以為她會幫著那幫人謀害我們呢?!?
宋淮芷說道:“其實香蘭也是受害者,她妹妹還在那群人的手里?!?
蘇晟銘問道:“那今晚我們該怎么辦?正面迎敵?只怕對方人多勢眾,我們幾個人不是對手。”
蘇闌音笑著說道:“誰說我們要跟對方打了?”
“不打?那怎么辦?”霍璟霄疑惑。
“三哥,把之前我讓你藏起來的銀票都拿出來?!?
蘇晟銘雖然不解,但還是將在馬車暗格里的銀票全部交給了蘇闌音。
“你要這些東西做什么?該不會是想要給了那群土匪好買平安吧不”
蘇闌音瞪他一眼:“我在你心里,有這么慫包嘛?”
“那倒沒有……”
“我呢寫了個香料單子,三嫂你和香蘭負責(zé)買回來,越多越好,另外,三哥和世……四弟,你們倆把這些銀票全部換成現(xiàn)銀抬回來?!?
因為香蘭在,蘇闌音喊世子同意暴露身份。
雖說不用防著這個小丫頭,但總是有些不方便。
所以她決定,先瞞著。
霍璟霄對于四弟這個稱呼有些不滿,但明白她是突然改口,只好認下。
兩撥人出門各自行動,蘇闌音則留下來布置房間。
終于,晌午時所有的東西都弄了回來。
蘇闌音先是拿著香料去了廚房,也不知道忙活什么,一個時辰才出來。
然后又將她調(diào)制的香粉全部灑在了裝著銀子的箱子里。
“好了,把這些箱子都搬到床底下去?!?
“是。”
一切搞定,只等著晚上那群人主動上門送死。
……
很快,夜幕降臨。
香蘭將下了蒙汗藥的粥放在桌上,一臉不安地說道:“這可是足足二十個人的量,你們真的要喝嘛?”
蘇闌音回答:“當(dāng)然不喝,不過呢,這是證據(jù)?!?
“證據(jù)?”
“對啊,到時候你一口咬定,這藥是他們給你的,明白嗎?”
香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呃……蘇大哥,你想要告發(fā)他們嗎?可是縣令就是始作俑者啊?!?
“那又如何?這里有縣令自然也有縣丞、縣尉,朝廷分配官員,不可能都是來自一個地方的,這叫避嫌?!?
“如果把這件案子鬧大,出事的人是縣令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那么縣令就會被牽扯其中,按照律法,他也要接受調(diào)查審訊,而這一切,都由縣尉說了算?!?
“所以你想利用輿論做壓力,逼著縣尉調(diào)查此事,從而將幕后主使一網(wǎng)打盡?可他畢竟只是個小小的縣尉?!碧K晟銘擔(dān)心道。
蘇闌音胸有成竹:“我打聽過了,這個縣尉是武將出身,剛剛上任還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污,最關(guān)鍵的是,此人應(yīng)當(dāng)跟咱們大哥是一批考上武將的,有這層關(guān)系在,他不敢包庇。”
霍璟霄問道:“這么做,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那又如何?在我看來,懲治這些人,更重要?!?
堅定的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貓叫聲。
蘇闌音立刻使了個眼色,除了香蘭以外,所有人都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