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蘇闌音緊張道:“我不回去,娘親和兄長會擔(dān)心的?!?
三七解釋:“您放心,王爺已經(jīng)派人去送過消息了,您母親陸掌柜也來過,當(dāng)時(shí)您還昏迷不醒,身上的傷也不方便挪動,便說先讓您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來接您?!?
“原來是這樣……那傷害我的刺客呢?”
“只有為首的被抓了,剩下的全部咬毒自盡,問天侍衛(wèi)正在審訊。”
“我這傷?”
“您肋骨骨折的有些嚴(yán)重,差點(diǎn)兒傷及內(nèi)臟,好在沒有生命危險(xiǎn),只是最近需要臥床靜養(yǎng)?!?
“骨折……難怪這么痛……”
蘇闌音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只覺得胸口像是被大錘子一下又一下地砸,疼得難以呼吸。
“縣主,奴婢這就給您換藥,方才薛神醫(yī)派人送了一瓶能止痛的金創(chuàng)藥,奴婢給您用上?!?
“太好了,還是師父疼我,快給我上藥……”
再不上藥,她就要活活被疼死了!
三七伸手幫蘇闌音解開外衣,她原本雪白細(xì)膩的胸前此刻青紫烏黑一大片,中間也腫的厲害,看起來很是瘆人。
蘇闌音垂眸看了一眼,心中對那刺客的恨意直線飆升。
“姑娘,您忍著點(diǎn)。”
“嗯?!?
蘇闌音點(diǎn)點(diǎn)頭,以為自己可以,卻還是低估了這痛感程度。
本來骨折不碰也疼,這下三七的手一邊上藥一邊幫她輕柔,更是讓人疼得生不如死。
她死死咬著牙,強(qiáng)忍著劇痛,額頭的發(fā)絲都被冷汗浸濕。
三七很佩服她的堅(jiān)強(qiáng),忍不住心疼道:“姑娘再忍忍,那送藥的小廝說必須把藥膏揉進(jìn)肌膚里才能止痛?!?
“嗯!”
蘇闌音咬牙點(diǎn)頭,眉頭緊地快要粘在一起。
終于上完了藥,折磨也過去了。
藥效發(fā)揮作用,疼痛也漸漸麻木。
三七想要幫她穿好衣服,蘇闌音卻說道:“藥還沒干,等下我自己穿吧,我又餓又渴,有沒有吃的?”
“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縣主稍等。”
說完三七便起身沖了出去,連門都忘了關(guān)。
傅溟川本想來看看蘇闌音的傷勢如何,卻看到小丫鬟急匆匆離開,門也敞著。
他沒多想,抬腳走進(jìn)屋內(nèi)。
躺在床上的蘇闌音還以為是三七又回來了,于是說道:“你還是過來幫我穿一下吧,我胳膊一動胸口就疼?!?
傅溟川愣了一下,隨即充滿疑惑地朝床邊走去,一眼便看到蘇闌音微微敞開的衣衫,露出一片青紫色的胸口。
空氣安靜了一瞬,落針可聞。
兩人四目相對,都愣住了。
下一秒!
“啊……呃……”
蘇闌音尖叫了一半,疼得她立刻咬緊牙關(guān),臉都漲得通紅。
哪怕胸口疼,也急忙伸手?jǐn)堊×祟I(lǐng)口。
而傅溟川則是第一時(shí)間轉(zhuǎn)過身去不敢再看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沒看到……”
老實(shí)說,他還真沒看清楚,畢竟衣衫也擋住了一部分重要的地方,只有中間是暴露在空氣中的。
而且,那一片肌膚淤青黑紫,根本分辨不出什么。
蘇闌音本就疼得厲害,這下是真的崩潰了。
“好痛啊……嗚嗚嗚……”
她竟然哭了起來。
傅溟川慌了,眼神瞥到旁邊架子上的絨毯,立刻取下來,扭著頭憑感覺蓋在了蘇闌音的身上。
“抱歉……你別哭,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
“你……你干嘛進(jìn)來??!”
蘇闌音真是快被氣死了。
難道說,因?yàn)橄惹八戳烁禑o漾,所以老天要懲罰她也被人看?
可這個(gè)人怎么能是傅溟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