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哭了,得上涼快起來坐下?!彼P懷備至,放下手里的筆親自起身去將柳如煙扶到了軟塌上。
“如煙,你跟為夫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
柳如煙這才抽泣著將蘇晟銘的事情原委講了出來,只不過那些關于她的陷害與設計,都被掩蓋。
聽完后,蘇永成怒不可遏,一巴掌落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震得他手都發(fā)麻。
柳如煙忙裝作一副心疼的神色:“老爺您息怒,小心氣大傷身,我一定會盡快籌錢,想辦法把晟銘贖出來?!?
“贖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干什么?還不如讓他自生自滅,也省得給我蘇家丟人!”
“話雖如此,可他畢竟是咱們老爺?shù)暮⒆?,蘇家的血脈……”
“他算什么東西!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罷了!只要是陸婉君生的,都是廢物!”
“老爺……”
“不許去贖,就讓他自生自滅!”
“若是傳出去,只怕影響老爺?shù)穆曌u,就算活不成了,也得回到蘇家啊,若讓旁人知曉我們?nèi)斡伤罒o全尸地流落在外,那流蜚語可怎么應對啊?”
蘇永成一聽立刻點頭:“還是如煙你顧慮周全,不能讓這個混賬影響蘇家?!?
話說到這里,柳如煙泛起了愁:“可我籌了三天都沒能湊夠這些銀子,晟銘這次賭得太大了,只怕我們真的承擔不了?!?
“憑什么我們來出?既然是陸婉君的孩子,自然是她來負責!”
說完,蘇永成沖著門外吼道:“來人,讓陸婉君來見我!”
“是!”
……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辰,蘇永成和柳如煙都等得不耐煩準備來人去催,卻見到蘇闌音姍姍來遲。
她氣定神閑地站在二人面前,幾乎是連最基本的禮節(jié)都懶得行。
“你怎么來了?”蘇永成質(zhì)問道。
“父親和大夫人想見我娘親,可惜她身子不適,薛神醫(yī)說需要臥床靜養(yǎng),因此我替她來?!碧K闌音昂首挺胸地回答道。
“你替她來?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如此跟我說話?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陸婉君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一個比一個讓人厭惡!”
聽到他罵自己的母親,蘇闌音也不忍著,當即怒懟:“你這話從何說起?我母親再如何也是為你生兒育女的結(jié)發(fā)之妻,這么多年為了你付出一切,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么父親如此忘恩負義,難道不怕傳出去被人戳脊梁骨?”
“你……你這個孽障,我打死你!”
蘇永成說不過,惱羞成怒舉著手就朝她沖過去,眼看著就要落在蘇闌音臉上。
下一秒,身材嬌柔的少女靈巧一躲繞到了他的身后,順便輕輕一推。
“哎喲!”
蘇永成直接往前一趴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柳如煙見狀立刻尖叫了一聲:“你這是干什么?他可是你爹??!”
說著就要沖過去扶蘇永成,路過蘇闌音時,沒注意腳下,也被絆倒摔了出去。
她倒是沒有摔倒在地,而是沉沉地壓在了蘇永成的身上。
兩人疊在一起,因年紀大了行動笨拙了一些,所以一邊掙扎著起身,一邊齜牙咧嘴地破口大罵。
蘇闌音心中直呼痛快,收回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嘴角帶著笑意。
“父親和大夫人還真是重禮數(shù)呢,竟然親自教我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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