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瀾芯卻對宋瑞哭訴,說沒人陪她去,她會害怕。
所以,宋瑞逼著她與蘇瀾芯同行。
想來,那個時候蘇瀾芯就知道,有人恨她迫不及待想要報復(fù)她出氣。
所以,她才會讓自己去當(dāng)那個倒霉蛋,替她背負所有的憤恨。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的一切,到現(xiàn)在也沒辦法忘記。
先是被李家姑娘潑了一身水,而后王家姑娘裝著偽善說帶她去偏房更衣卻將她推進了一間全是男子的房內(nèi)。
她胸前濕了一大片,被推進去時整個人摔在地上,來不及站起身,只能先捂住胸口,然后狼狽地跑出去。
她找王姑娘對峙,可對方卻說是她想要引起世家公子們的注意,所以才會把衣服弄濕裝作不小心摔進去。
這下,她背著未婚夫想要攀高枝的名聲在圈子里傳開。
人人都罵她厚顏無恥、水性楊花,根本沒有人相信她的解釋。
她當(dāng)即想離開,卻在偌大的太子府迷了路,還被一群吊兒郎當(dāng)?shù)募w绔子弟攔住。
若不是有侍衛(wèi)巡邏經(jīng)過,只怕那天她就要被那群人拖到假山后面……
想到這里,她思緒回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多希望這些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只是一場噩夢,可惜不是,他們真實存在且發(fā)生過,深深地傷害過她。
那些屈辱與痛苦,這一世,她通通都要報復(fù)回去!
“翠竹,將那套羊脂白玉的頭面拿出來戴,今日盡量穿得素雅一些,就當(dāng)是提前為太子吊唁了?!?
上輩子,若沒有太子的默許,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在太子府上鬧事。
所以,沒有一個無辜的人,他們?nèi)荚撍溃?
“是!”
翠竹立刻去找了一身月牙白的浮光錦云袍,素雅清冷卻又暗藏華麗與奢侈,最合適不過。
……
傅無漾站在臺階下耐心等候,清晨的光透過云層落在他身上,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鍍了層微光。
遠遠看去,他站在光影里,周身散發(fā)著柔和與優(yōu)雅,少了許多以往的銳利鋒芒。
此刻,他不是雷厲風(fēng)行的逍遙王,只是在等一個女子的普通男人。
腳步聲響起,雖然很輕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轉(zhuǎn)身,仰頭,對上一雙似水般靈動的眸子,他微微一愣,不由上下打量。
今日,蘇闌音一身月牙白裙,便若仙子降臨,清冷、高貴,不食人間煙火。
她皮膚白皙,臉頰巴掌大小,精致的眉眼上了淡淡的妝,櫻花瓣一樣的嘴唇染了肉粉色,與頭上熠熠生輝的白玉步搖相得益彰。
遙遙看去,她美得有些不似真人,倒像是畫里才能出現(xiàn)的仙女。
傅無漾站在原地盯著她由遠及近走到面前,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趕緊合上了嘴。
“呃……太子生辰宴,你這一身白衣,未免太明顯了?!?
他故作輕松地調(diào)侃,手指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喉結(jié)滾動暗暗壓著心中緊張。
蘇闌音卻比他自在許多,溫婉一笑,張開手臂向他展示自己的衣裙,就差轉(zhuǎn)個圈了。
“怎么樣,這可是千金難求的浮光錦,我如此看重太子殿下的生辰,想必他一定很高興。”
傅無漾笑著伸出手:“若沒有本王陪你呢?你可敢這么穿?”
蘇闌音扶住他的手順勢登上了馬車,又轉(zhuǎn)頭沖他眨眼。
“我這招叫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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