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多虧傅溟川抓到的那個刺客,若是沒有證人,只怕連禁足都不會有?!?
聽到這里,她氣得直接咳嗽起來,牽扯著胸口的傷也越發(fā)的痛。
想她承擔著風險,受了這么重的傷才抓到那個刺客,再怎么也要懲治太子一番。
“皇上竟然這么寵他?”
是她低估了傅溟珩在皇帝心里的分量。
“不是皇兄寵他,是皇嫂?!?
“皇后?”
“嗯,如今皇后母族勢力強盛,朝中有一半文官都出自她父親魏丞相麾下,再加上她舅舅是手握重兵的護國大將軍,這等家世,皇上怎敢重罰太子?!?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難怪傅溟珩敢如此囂張?!?
“我想皇兄對魏家一定也很頭疼?!?
“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你還想怎么樣?這些罪證換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殺頭的大罪,如此都奈何不了太子,我們還能如何?”
蘇闌音扶著下巴陷入深思。
如今皇上正值壯年,身體也在她師父薛神醫(yī)的調(diào)理下十分康健。
正因如此,傅溟珩雖然身為太子,卻遲遲不能登上皇位掌控大權(quán),所以他心里十分著急。
上一世我死的時候,太子傅溟珩便已經(jīng)籌備好了弒父奪權(quán)的計劃。
那么這一世,這計劃肯定正在進行中。
若是能提前曝光他的行為,便是觸及到了天子的逆鱗,不僅是傅溟珩,就連背后幫他的魏家,也會被連鍋端!
想要逼宮,肯定是需要兵馬,太子手里沒有兵權(quán),護國大將軍也只有幾萬人馬,跟守護盛京的羽林軍比,還是差一個檔次。
所以,傅溟珩為什么冒險貪污賑災(zāi)糧,甚至不惜販賣人口賺錢。
答案只有一個。
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招兵買馬!
上一世,他盯上了陸家,聽過蘇瀾芯一步一步謀奪了陸家的全部家產(chǎn)。
那么這一世,他一定還會再次盯上陸家。
不能等了,再這么下去,陸家還是會重蹈覆轍。
想到這里,蘇闌音緊張地站起身來。
“王爺,我想知道哪里盛產(chǎn)鐵礦?”
“鐵礦?應(yīng)該在洛山,不過那邊的鐵礦是由朝廷掌控的,你想做鐵礦生意只怕不可能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洛山有皇上的兵馬鎮(zhèn)守,應(yīng)該沒有人敢偷礦,那么只有未被發(fā)現(xiàn)的礦山了?!碧K闌音摸著下巴,一臉嚴肅。
“你說什么?”
傅無漾看她摸著下巴走來走去,嘴里還小聲念叨著什么,于是滿眼好奇。
“沒什么,王爺,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派人不分晝夜盯緊太子府,任何出入之人都要查清楚,就算有一只鳥想飛進去你都要提前打下來!”
“為什么?”
“傅溟珩犯下這樣的錯,皇上不可能不震怒,雖然不能嚴懲他,但一定會更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所以,太子沒有辦法離開太子府,也就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
傅無漾一點就透,立刻說道:“既然外面的人不知道他被禁足,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他,甚至找到太子府去?!?
“嗯!一旦找到這個人,先不要打草驚蛇,派人跟著就是?!?
“好就這么辦,本王這就去安排,對了,你好好休息。”
“嗯,一切就交給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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