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是她有意換太醫(yī)看診,并非我半途而廢,我行醫(yī)一生,不求病人感恩戴德,但也絕不會蒙受污名!”
“陸姨娘,今日來此只為生辰宴,既然禮物送到,茶也喝了,老夫便告辭了!”
陸婉君忙起身道:“恩公慢走,音音快去相送!”
“是!”
蘇闌音起身去送薛啟出門。
蘇永成終于忍無可忍,他站起身來斥責道:“陸姨娘,看你招來的什么麻煩?竟出手傷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梁有道走上前打斷了他。
“蘇大人可惜要卑職為您討個公道?”
蘇永成眼前一亮,立刻扶著胳膊沖他點頭:“梁捕頭您正好在,剛才那一幕可都親眼所見,是他出手傷人,本官要你立刻將他抓捕判罪!”
梁有道蹙眉,面露疑惑地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卑職忙著吃點心,什么都沒看到啊?!?
“梁捕頭您這是……”蘇永成目瞪口呆,有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諸位你們可看到薛神醫(yī)出手傷人了?”
梁有道轉(zhuǎn)身沖著眾人詢問。
突然被點到的吃瓜群眾頓時冷汗直冒。
他們哪里敢得罪薛神醫(yī)?
那可是皇帝都要禮讓三分,太后都要奉為座上賓的大人物!
于是眾人紛紛搖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沒有沒有,我剛才什么都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薛神醫(yī)治病救人,怎么會出手傷人呢?一定是蘇大人搞錯了!”
“對對對,薛神醫(yī)不會傷害蘇大人的,搞不好是在幫你推拿!”
……
蘇永成又驚又怒,他沒想到一個郎中竟能讓這些人如此包庇?
一定是梁有道與那郎中有交情,這些人不敢得罪他,因此才會沆瀣一氣。
想到這里他轉(zhuǎn)頭看向吏部尚書夫婦。
一品大員總不止于忌憚一個小小的捕頭。
他問道:“李大人、李夫人,您二位可要為下官做主??!方才那薛啟他……”
李時安冷聲開口打斷他:“蘇大人,您一定是搞錯了,本官只看到薛神醫(yī)在為你治病?!?
季蕓連忙附和:“是啊,薛神醫(yī)懸壺濟世,不會隨意傷人的,他可是太后的座上賓,皇上都禮讓三分的天下第一神醫(yī)呢?!?
“什么?”
蘇永成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間頭皮發(fā)麻,連胳膊上的疼痛都不明顯了。
他剛才聽到了什么?
薛啟竟然是太后的座上賓?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
不!不可能的!
怎么會這樣?
他區(qū)區(qū)一個江湖郎中,憑什么得到皇家尊榮?
“李夫人,您一定是在與下官說笑吧?他不過是一個江湖郎中……”
李時安生氣地瞪著他,嚴肅道:“蘇大人謹慎行!我家夫人可不會隨意與你說笑!薛神醫(yī)一直都是天下第一神醫(yī),當年太后心疾發(fā)作、命懸一線,正是他老人家入宮,一根銀針下去,藥到病除,太后才得以恢復健康!”
蘇永成瞳孔地震,仿佛天都塌下來了。
“怎么可能……他竟有如此來頭……”
他自自語突然想到了什么,狠狠瞪向陸婉君質(zhì)問道:“你為何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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