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音蹙眉,有些討厭眼前的老女人。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有求于人在先,還是要對宅子的主人客氣些。
于是她勉強站起身來:“夫人好,我……姓陸。”
“陸?沒聽說過這樣的人家,你是哪家姑娘?家里做什么的?”
傅慕音蹙眉,這女人什么意思呢?
想要調(diào)查她?
心里不情愿,可嘴上老實,不過她也只是說一半藏一半。
“家里……開酒樓的?!?
應(yīng)該算吧,三舅舅說,醉仙樓是母親留下的,所以他用心經(jīng)營到現(xiàn)在,可不就是家里最重要的生意嗎?
“酒樓?還真是小門戶,那怪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季夫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眸子里的嫌棄,溢于表。
傅慕音不喜歡她的行為,于是也不忍著,當(dāng)即反問。
“夫人是嫌酒樓不好?”
“酒樓這種迎來送往、拋頭露面的生意,到底是不體面?!?
“不體面?”她笑了,“那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季夫人一愣,得意地?fù)P起下巴:“我是季家主母,自然是不用做生意的。”
“原來是靠人養(yǎng)著,若是沒有人在外面做不體面的生意,想必夫人也就不能這么清閑地站在這里了吧?!?
傅慕音話里帶著刺,季夫人頓時惱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別以為我兒子帶你回來就是看上你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可見多了!”
“見多了?我看未必吧。”
“怎么,不相信?”
“我倒是對夫人見過的人無所謂,不是我和您兒子之間,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哼,就憑你,還想跟我兒子做朋友?”
“對啊?!?
“那你說說,你和我兒子怎么認(rèn)識的?”
“在戲院,他主動請我看戲。”
“果然是個不安分的,哪有正經(jīng)女子跑到戲院跟一個陌生男人看戲的?”
旁邊的丫鬟幫腔道:“要是正經(jīng),能跟著少爺回家嗎?真是不知廉恥呢?!?
“你家長輩是如何教導(dǎo)你的?怎么會允許你這么隨便!”
季夫人生氣地訓(xùn)斥,滿眼都是鄙夷。
傅慕音體諒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剛下并沒有真的生氣或者怪罪。
但是此刻,她忍無可忍。
“你說我就算了,為何要帶上我家長輩?”
她自小父王母后不在身邊,可以說是皇上、皇后、太后一起教養(yǎng)長大的。
這個季夫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找這三位的麻煩。
“你要不是沒教養(yǎng),我用得著說嗎?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真想看看你家長輩長什么德行,就教育出這樣不正經(jīng)的毛丫頭!”
傅慕音再聽下去,只怕要讓季家誅九族了。
她念著季清洛幫忙的份上,暫時不想跟她們計較。
于是她起身說道:“我勸你們最好適可而止,否則,后果自負(fù)?!?
“呵~你這是什么意思?嚇唬我呢?我告訴你,這是季家,有我在,你休想進我家的門,我兒子說了不算!”
見對方仍然不知死活,傅慕音說道:“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告訴季清洛,今日我就先走了?!?
說罷,她繞過季夫人直接離開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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