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君說道:“當年我爹白手起家,我娘一個人在家里養(yǎng)育我和大哥,后來因為操勞過度,一病不起,那時我才三歲,我娘擔心我以后受委屈,便讓我爹提前寫下遺囑,以后陸家產(chǎn)業(yè)傳女不傳男?!?
陶麗像是聽到了什么大笑話,捂著肚子笑起來。
“哈哈哈哈……陸婉拒,你是不是瘋了?你滿天下打聽打聽,誰家把萬貫家財留給女兒這個要嫁出去的?”
“不用打聽,我們陸家就是如此,因為我娘親說,男子立足于世間,即便無錢無勢,也能靠雙手拼出一片天地,可女子不同,即便有安身立命的能力,也沒有能容納她的地方?!?
“所以這些身外之物,我娘覺得女子更需要,我爹也認同這個觀點,便在三十多年前,親自寫下了這封遺囑,還請了宗族和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到場做見證。”
“你若不信的話,他們很快就來了,你可當面問?!?
話音剛落下,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陸家的親戚還有一些生意上來往密切的老板,都紛紛走進了萬壽院。
陸婉君先讓下人搬來椅子請各位長輩和貴客們坐下,這才繼續(xù)說道:“今日我請各位來此,本想為我父親八十大壽做個準備,不曾想,陶麗卻說我父親已死,不能再辦壽宴了?!?
眾人一聽,這才注意到陸老爺子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她繼續(xù)說道:“我父親三十多年前曾立下遺囑,不知各位長輩,可還記得?”
為首的是陸家的一位族長,他當即點頭:“這件事老夫記得,遺囑還存放在陸家祠堂,這次來我也正好將其帶來,打算還給陸老弟,沒想到他竟然……唉……”
陸老爺子賺錢后并沒有忘本,而是不遺余力地幫助宗族的親戚,有能力的委以重任,沒能力的,便給些能糊口的買賣。
至于心思歪的,也沒有放棄,而是悉心教導著,平時給他們家里一些銀錢上的補貼。
所以陸氏一族上上下下對陸老爺子都是十分尊敬。
而且他們的生意也全都依靠陸家,要是陶麗拿到家產(chǎn),肯定會將他們的位置全都讓給陶家人。
至于陸奕辰,他常年在外地經(jīng)商,根本不管陸家的事,說了也不算。
所以今天這事兒,他們必須無條件地站在陸婉君這一邊。
看著他們拿出遺囑,并且當著眾人面清晰地念了一遍。
陶麗瞬間崩潰,她怒吼道:“你們都是騙子,一群騙子!這天底下就沒有把家產(chǎn)給女兒的事情!我的兒子才是陸家的血脈,你們都瘋了,簡直是瘋了!”
她不認可這個結果,揚要將所有人告上衙門。
蘇闌音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對著外面拍了兩下手,命令道:“把人帶上來?!?
陶麗有些疑惑,卻看到門外兩個護院押送著一個男人跪在地上。
昨天夜里蘇闌音親自去了一趟,將這個奸夫抓了回來,經(jīng)過她特殊手段的嚴刑逼問,男人什么都招了。
陶麗眼底閃過心虛,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整個人靠在桌子上,退無可退。
男人跪在地上,渾身是傷慘不忍睹,他哭喊著求饒,還沒問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
“夫人饒命??!小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這一切都是陶麗這個賤人逼著我干的,那個謀害老爺子的藥也是她讓我買的,不關我的事啊……”
陶麗頓時目眥欲裂,嘶吼道:“你放屁!分明是你說讓我圖謀陸家的家產(chǎn)!要不是你慫恿,我怎么會放著陸家少奶奶不做,謀劃著一切?”
男人嚇得瑟瑟發(fā)抖:“不是這樣的,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想從你那里撈點兒好處,誰能想到你這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