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腳步聲。
蘇闌音緩緩睜開眼,目光幽深地盯著房門,然后拉上了床幔,只留下一條縫隙。
屋內(nèi)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蘇闌音清晰地聽到有匕首伸進門縫,一下又一下地撥弄著門栓。
接著,“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蘇闌音勾唇,靜靜等著魚兒上鉤。
那人抬腳往里走,突然,膝蓋碰斷了一根線,那人愣了一下,低頭看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房頂上吊著的圓凳直接飛了過來。
只聽“砰”的一聲,實木的圓凳重重地砸在了男人的臉上。
“呃……”
他想要大喊,卻怕吵醒旁人,只能捂著臉躺在地上無聲地打滾。
那圓凳可是木頭做的,又沉又重,砸得他鼻梁都斷了,鮮血從鼻子里流出來,眼前是一片星星。
好不容易緩過來,他坐起身,摸了摸嘴巴,突出了兩顆門牙。
“嗎的!”
男人徹底怒了,強撐著站起身就沖進房里,摸著黑直接走到床邊掀開了床幔。
蘇闌音就坐在那里,沖著他笑了笑,然后攤開手掌一吹:“呼!”
藥粉全部被吹進了男人的鼻子里,他退后兩步跌倒在地,被嗆得咳嗽起來,
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結(jié)果腦袋越發(fā)暈沉,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蘇闌音下床,走到男人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后起了嘴角。
她關(guān)上房門,然后拿出夜明珠朝著男人看了看,果然是之前跟著他們一起上樓的那個人。
不過,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半夜闖進來?
到底是謀財還是圖色?
她在男人身上搜了搜,發(fā)現(xiàn)一個令牌,竟然是衙門的。
看來,跟城門的官差是一伙兒的。
“想必入城時,他就盯上我們了,得警告一下那些人?!?
想到這里,蘇闌音去隔壁叫了蘇晟銘和霍璟霄。
“把他扒光了扔到集市口,一定要是最人多的地方?!?
“放心?!?
兩人正要行動,蘇闌音突然叫住他們。
“等等!”
“怎么了?”
她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的光,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筆,在那人臉上寫了三個大字:“臭流氓”!
“行了,記得把這令牌放在他胸口,這下可以拖走了!”
蘇晟銘和霍璟霄對視一眼,憋著笑將人拖了出去。
……
翌日。
集市口圍了不少人,都看著赤身裸體躺在地上的男人。
“這人怎么回事?怎么連件衣服都沒有?。俊?
“他胸口上放的該不會是衙門的令牌吧?難道是官差?”
“我不認字,你們看看他臉上寫的什么呀?”
“臭流氓!這群人欺男霸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終于遭報應(yīng)了!”
……
眾人議論紛紛只覺得無比解氣。
男人緩緩睜開眼,一看到周圍有這么多人,嚇了一跳,瞬間清醒。
他覺得頭疼臉也疼,但是最疼的還是鼻子和牙齒,捂著疼的地方坐起身,胸口的令牌掉下來。
他低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
“??!”
他尖叫一聲,急忙捂住關(guān)鍵部位,沖著那群人怒吼:“看什么看?滾!都給老子滾!否則,老子把你們家都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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