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爭(zhēng),想搶,可是他卻連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她!就算被煉制成了生傀,都不怎么聽話!
隨著密鑰紅光暴漲,云成玉的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一直淡漠空洞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痛苦。
“師兄?!睘踔衩咦е男渥硬环?,一邊放出神識(shí)安撫他,一邊緊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冷靜又堅(jiān)定:“云成玉!看著我!別聽她的!”
他還保留著一絲神識(shí),必須要學(xué)會(huì)抵抗操縱,這也能淬煉神識(shí)。
密鑰發(fā)出劇烈震動(dòng),云成玉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空洞的眼睛里也泛起一絲波瀾,嘴唇微動(dòng),卻發(fā)不出聲音。
“你閉嘴!”林繁漪嗆出一口血,厲聲呵斥,將手中密鑰一轉(zhuǎn):“十一,給我制住她?。⒘怂?!”
黑色符文在云成玉的手腕上瘋狂流動(dòng),他的表情瞬間恢復(fù)漠然,抬起另一只手,猛地朝烏竹眠襲去,招招凌厲,卻詭異地避開了致命處。
見狀,烏竹眠始終只守不攻,任由肩膀被劃開一道血痕,鮮血順著衣袖滴落,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師兄,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你醒一醒,別聽她的?!?
話音未落,云成玉的手在落下的瞬間偏離方向,猛地抬起左手,死死地抓住了右手腕,骨骼甚至因過度用力而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聲響。
他盯著烏竹眠肩頭的殷紅,眼中的空洞似乎出現(xiàn)裂痕,連蒼白的嘴唇都輕輕顫抖了起來。
“不……不行……”
云成玉的嗓子里艱難地?cái)D出幾個(gè)字,他已經(jīng)太久沒說話了,每個(gè)字都像是從暗淵深處擠出來的,顯得格外嘶啞,帶著血腥氣一般。
他的身體也因兩種意志的撕扯而出現(xiàn)不自然的扭曲,連七竅都開始滲出鮮血。
密鑰的紅光再次暴漲,云成玉痛苦地低吼一聲,額頭青筋暴起,卻奇跡般地沒有甩開烏竹眠的手。
“你……你會(huì)說話了?”林繁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難以置信地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會(huì)這樣……”
她像瘋了一樣,瘋狂催動(dòng)著密鑰:“我明明已經(jīng)抹去了他所有關(guān)于你的記憶!他應(yīng)該只服從我一個(gè)人的命令!”
云成玉的身體劇烈顫抖著,黑色符文從手腕一直爬到了臉頰,在蒼白的皮膚下隱隱浮動(dòng),像是有生命一般,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掐向?yàn)踔衩叩牟弊?,卻在即將碰觸的瞬間硬生生停住,五指因抗拒而扭曲變形。
“阿……阿眠……”
云成玉緊緊盯著烏竹眠,灰青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了一點(diǎn)光。
他的手指顫了顫,好似掙脫了什么束縛,不管不顧地?fù)渖锨耙徊?,整個(gè)人都踉踉蹌蹌地倚靠到了烏竹眠懷里,嘴里不停地重復(fù)道:“阿眠……眠……”
烏竹眠松了一口氣,緊緊拽住他的袖子:“是我,是我,我在這里,師兄,我在這里……”
看見這一幕,林繁漪發(fā)出一聲近乎崩潰的尖叫:“放開他!他是我的!”
密鑰被她捏得咯吱作響,伸出的紅線深深勒入她的掌心,鮮血順著密鑰滴落:“我花了三年時(shí)間才把他煉制成完美的生傀,他怎么能...怎么敢還記得你……”
林繁漪的眼神忽然就散了,像是有人突然掐滅了里面的光,嘴角還維持著剛才僵硬的弧度,可整張臉已經(jīng)失去了活氣,灰敗得如同蒙了一層鉛灰,嘴唇輕微地哆嗦著:“憑什么……他憑什么還記得你……憑什么還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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