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我序繼續(xù)?！?

程序比她穩(wěn)重些，繞到電視柜前，拿起向箏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趙姐。

“趙姐，什么事？”程序按下接通鍵，開了公放。

“先先先生嗎？小姐她有沒有和你在一起？老太太暈倒了，叫了120，你們直接來人和醫(yī)院。快！”趙姐因為緊張，聲音都在顫抖。

“趙姐，你別慌，慢慢說，媽怎么了？”程序趕忙追問。

“唉，你們來看吧，就突然暈倒的?！?

向箏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一個箭步沖向門口，心急如焚。

“好好，我們馬上就出發(fā)?！?

程序抱著大衣和她的包包，緊跟其后：“你慢點，小心身子?！?

程序坐上主駕駛位，他深知越是著急，越要沉穩(wěn)。

“我序，我媽她……我媽她身子一直不好，她不會……”

程序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給她最大的慰藉：“別胡思亂想，別自己嚇自己，到了醫(yī)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五十分鐘后，程序和向箏停好車，按照趙姐給的定位，在急診中心找到了柳春榮。

柳春榮正在輸液，半躺在椅子上，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趙姐坐在一旁抹眼淚。

“媽？”向箏幾乎是撲了過去，在柳春榮腳下蹲下，仰著頭，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你嚇死我了！”

柳春榮抬起皺巴巴的手背，輕輕撫著女兒的頭發(fā)，發(fā)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箏箏啊，人這輩子的富貴都是命定的，沒有的時候別強求。你和程序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強。至于那兩千萬外債……要么把房子賣了吧?！?

向箏：“……”

程序：“……”

啥玩意？兩千萬？這從哪冒出來的說法？

原來是以訛傳訛。

“媽，你說什么？咱們買房子是貸款了幾百萬，但我還在上班，能還得上，不用愁！”

柳春榮見女兒表情不像是在說謊，還是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目光轉向了趙姐。

趙姐只感覺頭皮發(fā)麻，難道是自己誤會了，鬧出這么大的烏龍？這可真是罪過了！

“先生、小姐，我是聽你們在地庫說的兩千萬，毀滅生活。怪我心里藏不住事，被老太太看出來了，我就實話實說了?！?

向箏和程序對視一眼，向箏給程序使了個眼色。

這事還是程序來說，更能讓柳春榮信服。

“媽”，程序斟酌了一下措辭，緩緩開口，“不是那么回事兒。阿箏他們公司有個大項目，一年營銷費是兩千萬，這個錢是公司出的。我當時說兩千萬不是小數目，得慎重著用，花在刀刃上。這純粹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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