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剛剛又洗了排骨。
趙菱歌端起洗完排骨的那盆水,直接扣在了程岸腦袋上。
程岸眼鏡掉落在地,他頂著菜盆,在地上摸索了好一會(huì)兒,才抓到了自己那碎了一塊鏡片的眼鏡。
水面上漂浮著油脂。
油脂粘在鏡片上,哪怕剩下的那塊鏡片完好無損,他眼前的視線,依舊變得模糊不清。
就怪滑稽、怪狼狽的。
“爸、媽,怎么回事?”
宋舟野下車后,隔著老遠(yuǎn),他就聽到家里有吵鬧聲,連忙沖了過來。
周若曦想幫宋棠寫請?zhí)?,跟阮清歡聊了會(huì)兒天后,她也跟過來了。
沒想到剛進(jìn)院子,就看到了跟落湯雞似的程岸。
程岸身上還不知道散發(fā)著什么怪味,挺難聞的,她連忙捂著鼻子,后退了好幾步,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周若曦跟程岸處對象后,每次看到她,趙菱歌都忍不住想寒磣她。
此時(shí)看著程岸一副喪家之犬的可笑模樣,她老毛病又犯了。
她指著周若曦,哈哈大笑。
“周若曦,你前未婚夫是吃大糞長大的嗎?怎么腦子和嘴巴里面都是屎啊?”
“真是笑死人了,他都跟唐念念連一塊了,還要陸大哥娶她,他當(dāng)陸大哥是接盤俠、綠毛龜么?”
“你也不近視啊,怎么找了個(gè)這種未婚夫?”
“哈哈!有個(gè)這么丟人的前未婚夫,夠我笑話你一輩子的!”
以前,看到程岸幫唐念念說話,周若曦心如刀割。
此時(shí),程岸為了唐念念來找陸今晏,聽著趙菱歌的哈哈大笑聲,周若曦卻只覺得丟人。
真的,跟程岸有過交集,太丟人了。
她幾乎能想象到,以后隔三岔五,趙菱歌會(huì)怎么笑話她。
真晦氣!
周若曦又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跟程岸保持距離。
“小曦,我不會(huì)讓你受委屈的?!?
程岸卻沒感覺出周若曦的嫌棄,他急切地上前,試圖抓住她的手。
“只要陸團(tuán)長跟唐念念結(jié)婚,我就不用對她負(fù)責(zé)了。他倆結(jié)婚后,我們就去領(lǐng)證好不好?”
程岸身上臭烘烘的,周若曦生怕被他抓到手。
哪怕她挺嫌宋舟野黑的,還是連忙躲到了他身后。
確定程岸無法抓到她的手后,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小曦……”
“程岸,我跟你沒那么熟,麻煩你以后稱呼我全名,或者周同志?!?
“還有,也請你以后別再對我說一些惡心巴拉的話?!?
“每次看到你,我只會(huì)想到你和唐念念光著腚在一塊的模樣,你那么惡心,我才不想跟你領(lǐng)證呢!”
“你和唐念念一個(gè)不要臉,一個(gè)不要腚,你倆那么般配,趕快鎖死吧,可別再來膈應(yīng)陸團(tuán)長和棠棠了!晦氣!”
聽了周若曦這話,趙菱歌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她笑話起來程岸越發(fā)不客氣。
“哈哈哈,光著腚……笑死人了!太辣眼睛了!”
“程岸,你和唐念念這么惡心人,你應(yīng)該賠大家精神損失費(fèi)!”
“長得那么弱雞,辦事的地方,還沒半兩肉,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糾纏周若曦!”
“我勸你還是趕快滾回去跟你的寶貝念念做連體嬰吧!”
見凌俊依舊癡癡地、垂涎地望著宋棠,她又忍不住給了他一盆水,“你也趕快滾!”
“人貴有自知之明?!?
“就你這種輕飄飄的小白臉,有什么地方能跟陸大哥比?”
“棠棠就算眼瞎,也不會(huì)勾引你這種流里流氣、心術(shù)不正的矮、丑、矬!可別再來這邊丟人現(xiàn)眼了!”
“你倆若再這么不要臉,我以后也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趙菱歌!”程岸惱羞成怒,暴喝出聲。
趙菱歌可不怕他,抓起他扔在地上的菜盆,又扣到了他腦袋上。
宋舟野直接抓住他的肩膀,單手把他提了起來。
“趕快滾!再敢抹黑我妹妹,小心我把你揍殘!”
說著,他直接毫不客氣地把程岸扔了出去。
程岸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
真的,活生生被人抓著肩膀摔出去,他從沒這么丟人過。
他也意識到,宋家、陸家男人的武力值,都特別可怕,他這種才華橫溢的讀書人,拼力氣,打不過這群莽夫。
他不想繼續(xù)吃虧。
但今天過來,他目的還沒有達(dá)到,他不甘心就這么離開。
在凌俊的攙扶下,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后,他還是又往前走了幾步,義正辭地質(zhì)問陸今晏。
“宋棠勾引了那么多男人,她如此水性楊花,只怕她肚子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了凌俊或者別的男人的孩子?!?
“陸團(tuán)長,你真要幫別的男人養(yǎng)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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