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坐在一起喝茶,那是多大的恩寵才能享受到。
當前在東宮,他們只見過杜荷才有這份待遇。
等他們二人坐下來后,杜荷親自給他們倒了一杯茶湯。
“多謝杜駙馬?!?
薛仁貴和席君買連忙道謝。
杜荷笑看著席君買,輕聲問道:“君買,你麾下的4000新兵步卒,訓練的怎么樣了?”
李承乾和薛仁貴也一臉期待地看向席君買。
這支新兵屬于中軍統(tǒng)御,除了保護中軍將領的安全,必要時也要參加作戰(zhàn),能不能發(fā)揮出戰(zhàn)斗力至關重要。
席君買臉色嚴肅地匯報起來:“在河東道招募的新兵,身體素質(zhì)比較差,這幾個月主要給他們打磨力氣,以及訓練簡單的軍陣和熟悉指令?!?
“雖然這批新兵的身體素質(zhì)比較差,但是有太子殿下和杜駙馬派遣過來的1050名精壯男子,以及東宮的百名千牛率衛(wèi)作為骨干。”
“這支新兵隊伍的戰(zhàn)斗力,還是能保持比較好的水平?!?
“只要再訓練三四個月,可堪一戰(zhàn)?!?
一支隊伍,除了統(tǒng)帥的將領,最重要的就是無數(shù)隊長和小隊長等人。
這些隊長負責接收將軍命令,并及時準確地傳達給下面的人,確保上通下達。
而普通士卒只需聽從隊長的指令,跟著大軍沖鋒陷陣即可。
杜荷點了點頭,好奇問道:“君買,秦懷道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根據(jù)原先定下的計劃,席君買在絳州練兵四個月,然后回來接替薛仁貴保護李承乾,讓薛仁貴再過去練兵。
當時席君買去絳州練兵時,秦懷道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席君買抱拳說道:“杜駙馬,胡國公還在帶麾下的2000部眾訓練,他在元正前才會回來?!?
秦懷道從未統(tǒng)過兵,而手下又有大半的士卒都是新兵,他想多帶兵訓練一段時間。
畢竟出征作戰(zhàn)的機會難得,他必須把握好這個機會。
李承乾轉頭看向薛仁貴,瞇眼笑著說道:“仁貴,現(xiàn)在君買回來了,時間緊迫,你明日就出發(fā)去絳州練兵吧。”
“留給你練兵的時間,可不多了啊!”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月中,等到寒冬臘月大雪紛飛之時,基本練不了兵。
薛仁貴雖然武力強悍,且跟著衛(wèi)國公學習一段時間的兵法,可他從未帶過兵。
不和士卒多訓練,培養(yǎng)默契度,在戰(zhàn)場上就發(fā)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薛仁貴抱拳應道:“遵命?!?
行完禮,他的手也忍不住激動地捏成了拳頭。
四人聊了將近半個時辰,直到親兵前來稟報說李靖過來,才結束聊天。
偏廳。
薛仁貴把明日去絳州練兵之事,和師傅李靖說了出來。
李靖撫著短須,臉色凝重地叮囑道:“仁貴,訓練新兵最重要的是令行禁止,其次才是拼殺技巧的訓練,切不能操之過急?!?
薛仁貴站起來,感激地行禮道:“謹遵恩師囑托,弟子必定銘記于心?!?
李靖點了點頭,隨即把視線從杜荷和裴行儉臉上劃過,他微笑著說道。
“老夫今日最后一天教導你們兵法,明日開始就不過來了?!?
“反正能教的已經(jīng)教的差不多,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悟。”
說完李靖沒有絲毫拖沓,直接開講。
他沒有藏著掖著,而是把壓箱底的絕活,傳授給三位年輕人。
這一次教學的特別久,直到天黑前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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