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雙方對峙的這段時間,劇本不斷向著他們的腦海中,輸送著新的臺詞,也讓他不斷獲取新的情報。
而印水天因為死而復(fù)生,所以完全可以將這些臺詞,繼續(xù)說下去。
“哥,你難道真以為,拿到那張羊皮紙,鬼祭就會終結(jié)嗎?沒有用的!一切都不會終結(jié),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我們沒有別的選擇,繼續(xù)反抗,當(dāng)我們成為死者后,只會承受更大的痛苦!我寧可成為眾多死者之一,也絕不要……”
就在這時候,黑洞驟然出現(xiàn),葉想從中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
“不止是我,”印水天冷冷地說:“元家兄弟,也和我暗中溝通過了,他們也和我是一樣的想法!我會死在這里,然后,獲得永生!”
葉想冷冷地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繼而,那表情越發(fā)地可怖。這已經(jīng)不是演技了,而是被吞噬的蒙休血脈對葉想的自然影響。
“你說得沒錯。每一個,都要死。誰,都不例外?!比~想說到這,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說:“沒有人可以逃過去的。自從,‘我’當(dāng)年和蒙休訂立契約開始,就決定了‘鬼祭’是不會終結(jié)的。”
什么?
這……這是什么意思?
葉想在說出這句臺詞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他和安月形是一樣的,都是惡魔轉(zhuǎn)生嗎?
不過很快新出的臺詞就否定了他的猜想。
“你……你說你?”印水天卻是指著他說:“你在開什么玩笑?”
“對,是‘我’。我可以通過我的血脈,無數(shù)次地?fù)碛小稚怼?,然后‘重生’。”葉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接著說道:“包括‘父親’,也同樣是‘我’。他的記憶,我也同樣擁有。所以,‘父親’死去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死亡。也知道了,新一輪鬼祭會開啟?!?
“什么?”印水天卻是震驚不已地看著葉想:“那么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你卻一直裝作不知道嗎?”
“還沒發(fā)現(xiàn)嗎?”葉想?yún)s是用冰冷的話語說道:“從一開始,就都是‘我’,父親是‘我’,祖父是‘我’,最早的‘蒙休’,也是我?!尚荨窍驉耗碓?,以‘永生’為欲望而和我簽訂了契約,那之后,‘我’就侵占了他的身體。無論有多少血脈延續(xù)下去,全部都是‘我’。但是,‘我’每一次死去,都可以再度將新的鬼祭開啟?!?
葉想所扮演的,其實也就是“惡魔”!
“對了,還有……”葉想指著雨朔的肚子,說:“這里面孕育出的生命,也是‘我’。即使‘我’現(xiàn)在死去,這個孩子出生后,一樣會誕生新的‘我’。”
孩子?雨朔看著自己的腹部,難道……她此刻懷著葉想的孩子?
這一刻,雨朔忽然意識到……莫非,莫非一直以來,宋俊竹對宋瓷竹的所有關(guān)心,并不是因為他愛著宋瓷竹,重要的,是她體內(nèi)孕育的新的“他”。
“我的血脈是不會斷絕的?!比~想繼續(xù)冷冷地說:“‘鬼祭’也絕對不會終結(jié)??墒牵瑹o論是哪個‘我’,都打算替代最初的‘我’,從而伴隨著這個鬼祭永遠(yuǎn)地存在下去?!摇?,要成為唯一而真正的‘我’自己!而將新誕生的‘我’,也將成為九輪族新的大祭司?!?
“開什么玩笑?”方冷立即走上前去,冷冷地吼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沒有用的。”葉想?yún)s是搖頭:“‘我’是不會斷絕的。只要還有活人存在,死者就能夠源源不絕地增加,鬼祭也不會停止。能夠孕育‘我’的新的‘母體’,要多少有多少?!?
“那么……”方冷接著咬牙問道:“在這最深處地下墓室內(nèi)的‘蒙休’,你和‘他’也擁有著同樣的記憶嗎?”
“是這樣嗎?”
“是的?!比~想說到這里,面目變得更加冰冷:“當(dāng)然。”
自己……
和蒙休共享著同樣的記憶。
自己是蒙休的分身,或者……可以說自己也就是蒙休嗎?
不……確切地說不是蒙休,而是真正的惡魔!
這個惡魔將會一直存在下去,并且在這個世界上散播自己的血脈。他說得沒錯……
可以延續(xù)他的骨血的母體,的確是要多少,有多少。
鬼祭,永遠(yuǎn)不會終結(jié)。
分身的死去,將開啟新的鬼祭。鬼祭的不斷擴(kuò)大,總有一天,會滅絕整個人類!(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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