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到有人焚香看雨,只會覺得對方是在矯情,直到,他自己也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
青煙裊裊,城主寥寥。
劍云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收起油紙傘,甩去身上的雨滴,又脫掉蓑笠,這才進(jìn)入書房。
劍云欠身,恭聲說道:“城主,展平原斷掉了一條小臂,還有兩根肋骨,內(nèi)腑也都傷得很重?!?
劍西來正在蘸墨的右手微微一滯,沉聲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展平原馬上就要突破藍(lán)焰了吧?是誰干的?能在城主府神不知鬼不覺傷了展平原,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得到的吧?”
劍云澀聲道:“迄今為止,還沒有查到什么眉目,褚遂已經(jīng)通知了咱們城主府,讓咱們配合調(diào)查,我也已經(jīng)派出了打量人手,不過照我估計,應(yīng)該希望不大。”
劍西來問了一句:“怎么說?”
劍云沉聲道:“我去了解過情況,親自找展平原問的話……照展平原所說,他根本沒有看到動手的人,人家趁他不備,直接先打昏了他,然后才下的毒手,事發(fā)的地方,我也去查看過了,根本沒有絲毫線索……”
劍西來目光閃了閃:“老云,你想說什么?”
劍云恭聲道:“褚遂回來后,跟兩個徒弟說,獸寵的喂養(yǎng),不能假手于人,假如讓別人養(yǎng)大了,獸寵只認(rèn)識養(yǎng)大它的人,而不認(rèn)識小姐,那獸寵算是誰的?
所以竇成芳馬上就去找了看倉庫的那個小子,把獸寵帶了回去?!?
劍西來瞇眼道:“還有呢?”
劍云接著道:“根據(jù)我了解到的情況,當(dāng)時竇成芳先帶著金毛犼離開了,展平原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留在了倉庫里。
期間,展平原和看倉庫的那個雜役之間說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么有人知道……
能了解到的情況只是,展平原的存在,先是從竇成芳離開,然后就是一個叫阿力的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身受重傷,中間沒有任何信息涉及到展平原?!?
劍西來瞇眼道:“那是不是有這種可能,展平原和竇成芳并不知道獸寵不能交由別人喂養(yǎng),褚遂回來后,才點明了這一點,他們?nèi)グ勋F寵從倉庫里帶回?!?
劍云道:“城主高見,我也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展平原遇到了什么事?!?
劍西來沉聲道:“按照你說的情況,展平原期間其實也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也就是在那個倉庫附近?!?
劍云道:“城主高見,確實是這樣,展平原可以證明自己動向的那段時間,他開始就是在倉庫附近,直到被帶走,然后他消失前,也是在倉庫附近?!?
劍西來語氣幽然:“那是不是有這種可能,展平原根本就是被那個看守倉庫的雜役打傷的?”
劍云恭聲道:“我也有這種猜測,但就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一個看守倉庫的雜役,怎么可能傷得了展平原呢?”
劍西來語氣幽然:“不簡單吶?!?
劍云道:“城主,我用不用把這些情況都高速褚遂?”
劍西來沉聲道:“他身邊的人都瞞著他搞風(fēng)搞雨,咱們跟他說有意義嗎?除了讓他覺得咱們在挑撥離間,還有什么作用?”
“城主高見?!眲υ茋@息一聲,“人心不古啊?!?
劍云道:“憑展平原的修為,竟然被區(qū)區(qū)一個雜役給打傷了,還要幫兇手做隱瞞,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些人潛入到咱們這里,究竟想干什么?”
劍西來沉聲道:“事情基本上已經(jīng)梳理出了一點脈絡(luò),清璇的獸寵走丟了不止一次,結(jié)果都是那個雜役找到的,而后那個雜役又是唯一能讓獸寵安心進(jìn)食的人,也就是說,他可能在蓄意借由獸寵接近清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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