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當(dāng)真停了。
連續(xù)大半個月,遼州都無大雪光顧,寒冬已過,北地也迎來了新生。
城口一家商鋪,懷孕的妻子生下了雙胞胎新生兒,嬰兒哭聲嘹亮,卻在聽到外面二皇子離城歸京的車馬聲后,轉(zhuǎn)哭為笑。
那戶人家的男人,攔下了謝承澤的車馬,懇求二皇子能為這對熬過暴雪之厄的雙胞胎賜名。
在建安,能為新生兒賜名,通常意味著用自身氣運(yùn)庇佑此子、影響此子。同時新生兒所代表的福運(yùn)也會回饋給賜名之人,而雙胞胎所蘊(yùn)含的福運(yùn)更是加倍的。
可以說,能被主人家選中,足以證明這主人家有多信任對方,希望自己的孩子未來能夠成為和對方一樣的人。
謝承澤自然沒有推辭,聽說那主人家姓江,便道,“能夠安然度過這次的暴風(fēng)雪,乃萬千百姓的努力與不屈服所成。風(fēng)雪依舊會來,但只要保持堅(jiān)毅之心,眾志成城,便沒有什么是不能打敗的?!?
“便賜名,江不屈,江堅(jiān)毅?!?
后,江不屈與江堅(jiān)毅自幼勤學(xué)武藝,少年英姿灼灼其華,成為建安邊關(guān)兩大能將,雙挑撕毀和平文書的匈奴王,取其頭顱,成功為建安收復(fù)草原,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
歸京的馬車上。
謝承澤整個人軟塌塌地趴在橫椅上,身旁坐著俊美的男子,正伸手探進(jìn)那身裘衣之中。
“嘶……唔~”
“啊,好舒服啊……”
“我說沈郎,你這技術(shù)好像越來越好了?唔……哈,莫不是、找人偷偷練過了?”
沈淵指腹微微一沉,謝承澤便是悶哼一聲,轉(zhuǎn)頭濕漉漉的眸子瞪向他,“你又突然那么用力干什么!”
“就是覺得氣氛不太對?!鄙驕Y又放輕了力度,似星辰般明眸盛滿了似笑非笑,“這馬車的隔音可不太好,外面都是大皇子的軍隊(duì),臣想,殿下應(yīng)該知曉若是馬車?yán)飩鞒隽耸裁雌婀值穆曇?,那些糙漢子會理解成什么?!?
謝承澤頓時訕訕一笑,“不就是按摩技術(shù)好么,還能理解成什么?”
說完又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也不知道這次賺來的二十三萬白銀,能不能完成平城百姓的遷移和重建?!?
“還是有些難度的,不過,待春闈過后,楊清輝的贓款大抵也能清算完成了,至少拿錢的時候不會捉襟見肘。”沈淵沉思道,“至于剩下的錢,還是抄家來得方便,正好春闈會選出來一批新官,把這些舊官取代了,也算是推陳出新了。”
謝承澤瞇了瞇眼,嘖嘖嘆舌,“沈大人,你變了,你變得只會用抄家來解決問題了。”
明明在前世,這位權(quán)臣大人手段了得,會拉攏各個官員與江家這種富豪,來解決這種缺錢的困境。
“那還不是近豬者懶,近墨者黑?”沈淵手下再度用力,劃過青年腰際微微一掐,月眸盡是戲謔的笑意。
謝承澤猛地一縮腰,疼癢得叫了一聲:“嗷——!”
誰是豬!你才是豬!本殿才不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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