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原本的人脈。
孟芊芊分發(fā)下鑲嵌了小小空間晶核的戒指,讓大家可以無障礙傳信,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擁有了龐大的信息渠道。
孟芊芊得到的消息非常及時。
“南邊亂了。”
九爺聞,眼底難掩激動:“娘子,咱們可是要起事了?”
坐在下首的人,也全部都激動起來。
孟芊芊卻淡淡道:“不急。各地起義頻起,還不到時候?!?
“娘子,您要不要先行離開?一旦各地暴動,最終都要占領(lǐng)洛陽。只有殺了那位,他們才能稱帝。洛陽怕是不安全。”不少人擔心孟芊芊的安危。
孟芊芊看著洛陽城,和她在電視里看到的開滿牡丹的盛世洛陽,還有很大的差別。
再過個幾百年,這里便會開滿牡丹花。
綻放著屬于它獨有的魅力。
“大慶的氣數(shù)未盡,兩年內(nèi)洛陽還是安全的。”
眾人不解。
卻不想,孟芊芊料事如神。
大慶境內(nèi)暴動頻頻,慶煬帝非但不管,還一心想要再征高句麗。
烏桓大王子厭樓接到大慶皇帝的圣旨,譏諷地冷笑兩聲,還滿心憤怒地寫了一封信。
“大慶皇帝昏庸,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還要加重徭役賦稅,強行征兵要御駕親征高句麗?真是亡國之相?!睂懞昧诵?,大王子把信和圣旨都廢顧玄知送過去。
他倒要看看,大慶何時滅亡。
顧玄知接到了烏桓大王子的信,看過之后,立刻給孟芊芊寫信。
孟芊芊看到信,對府中的謀士道:“這天下要亂了。”
大慶二十四年,春。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將地里的苗全部都凍死。
百姓絕望,紛紛加入起義軍。
各地起義軍入城,城中百姓主動開門。
起義軍燒殺搶奪。
百姓們不知道他們迎來的是新生還是新的地獄。
孟芊芊手中的迷信一個接著一個。
賈石沉聲道:“娘子,那些起義軍不過是山匪下山,手中大軍也全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人。他們根本不會善待百姓。百姓的日子更難了,很多良家子都被那些起義軍給糟蹋了。”
孟芊芊知道賈石的意思。
她卻并未松口,大慶雖然氣數(shù)將盡,可大慶的化工奶茶手中,還有三十萬大軍。大軍一出,那些起義軍瞬間就被會擊潰。
她還要等。
等一個機會。
“娘子!”
有謀士紛紛跪地請求。
唯獨九爺那個老頑固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看向孟芊芊的眼中充滿崇拜之色。
這一等,就過了三月。
皇貴妃雖然沒被廢,但是依然被其他的妃子所取代。
她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眼看著皇帝要把大慶朝折騰完,皇貴妃自然不甘心。她招來哥哥王植商議造反。兄妹倆密謀幾個時辰,王植才從皇宮離開。
慶煬帝流連在妃子那里,誰知半夜尖叫聲響徹整個皇宮。
“娘娘,皇帝駕崩了!”
皇貴妃聞,叫來侍女:“給本宮梳洗裝扮。”
她是一點都不想裝了。
皇貴妃盛裝出席,都不看皇帝一眼,就讓人安排兒子登基的事。
王家是什么人?
小人得志。
曾經(jīng)跟王家作對的人能有好下場?
陳太尉以皇貴妃毒害慶煬帝為由,起兵殺入皇宮,隨后稱帝。
短短一夜間。
大慶就換了皇帝做。
宮外,隨著鐘響,喊殺聲震天。
洛陽成,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孟府內(nèi),把酒歡。
九爺贊嘆道:“娘子好計謀?!?
“陳茂生野心勃勃,怎甘心屈居人下。慶煬帝雖然暴虐,卻不是沒有才華?;寿F妃和王家算什么東西?陳茂生可不會允許皇貴妃生的兒子當上皇帝。一旦三皇子當上了皇帝,就沒有陳家的活路,陳茂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里。這兵,他已經(jīng)準備多時了。”
百姓可不關(guān)心誰成了皇帝。
他們在意的是誰能吃飽飯。
孟芊芊望著窗外的霞光,沉聲道:“通知下去,各地的人開始帶兵鎮(zhèn)壓反賊,迅速建立秩序,讓我們掌控之地,盡快恢復(fù)耕種?!?
眾人神情激動。
“屬下遵命!”
一時間,孟芊芊手中掌控的勢力全部都行動起來。
活不下去的百姓,涌入一個又一個郡縣。
大批流民逃到膠東郡,看到膠東郡里百姓們在田間耕種的畫面,恍若誤入人間仙境。
“這……這是真的?”
在這亂世,怎還有人的生活如此祥和?
一個小娃娃脆生生地說:“娘,是真的!他們真的在田間勞作,都是真的?!?
穿著衙役衣服的人敲著鑼,大聲說:“所有逃難來的流民都跟我走,注意腳下,不要踩到田間的糧食?!?
流民們下意識跟著去。
“這是夢嗎?”
有人問。
“不是夢,是真的。沒想到朝廷竟然還有這樣的好官,嗚嗚嗚~我們能活下去了。”
衙役回頭看了兩眼,雙手朝著天上拱了拱:“什么朝廷的官?這是天元商行的地盤。晏大人在洛陽得罪了人,是天元商行的大當家把人救下來送到了膠東郡。又送來良種,除銀錢修路,讓膠東百姓了有了吃的。天元商行還派人來指導(dǎo)百姓種田。知道為何冬日暴雪,膠東郡還能有這么好的苗嗎?”
“為何?”流民們眼巴巴地問。
那衙役特別驕傲地說:“當然是天元商行的大當家早有良策。”
……
此類事情,在各地頻頻發(fā)生。
瑯琊王家被亂民沖擊,好歹還能保住家業(yè)。
王家人步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急急地說:“家主,外面徹底亂了流民涌入瑯琊,那些起義軍也來了。那黃藏小兒,竟然口出狂,要迎娶我王家嫡女。還說,若是我們不從,便要讓我王家從此在這世上消失。”
王家家主王修抬眸,看著慌亂的王陽,訓(xùn)斥道:“急有什么用。我王家是不會允許把女兒嫁給一個山野莽夫?!?
“可他們要是攻進來怎么辦?”
王家有私兵,也有家丁。
人數(shù)根本無法和擁有十幾萬大軍的起義軍相比。
王修拿出早就寫好的書信遞過去:“你帶人親自把去一趟膠東郡,把這份心交到那位太守手中。求那位晏太守出手?!?
王陽擰眉:“他若是不答應(yīng)呢?”
“那位晏太守把整個膠東郡保衛(wèi)的嚴嚴實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不是慶煬帝昏庸,怕是那位晏太守會青云直上、能把一個郡治理的那般好,絕非普通人?!?
王修相信,這位太守定然會出手。
他抬眸,對王陽說:“不管他提什么條件,只管答應(yīng)便是。”
“家主!”
王陽大驚。
“萬不可端著世家的派頭,絕不要惹怒了那位晏太守。除非,你想讓王家在你們這兒徹底斷了根?!蓖跣薏皇枪伦⒁粩S,他是認可晏鴻鈞的為人。
相信晏鴻鈞縱然會提要求,也不會太過分。
王陽心有不甘,還是重重地點頭。
“家主,我今夜就出發(fā)。”
趁著夜色,一行人悄悄地從王家后宅離開,直奔膠東郡。
黃藏抱著美人,喝著酒,得意地說:“那王家平日里高高在上,連皇親國戚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在我面前,還不是低三下四。求著我放過他們?呵,世家,狗屁的世家!我要他們?nèi)汲蔀槲尹S藏的一條狗?!?
“主公說得對,將來您當上皇帝,一定要砍了這些不服管教的世家的頭。”
黃藏的手下對著黃藏就是一通吹捧。
殊不知,王家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王陽帶人騎了三個時辰,才抵達膠東郡郡守所在的位置。
他帶人下了馬,直接等在城外。
城外有很多流民,王陽帶人到了一旁,等著天亮好入城。
“大人,瑯琊王家來人了?!?
晏鴻鈞驚訝:“沒想到娘子竟然都猜準了,把人帶進來吧。”
王家。
王陽風塵仆仆地趕回王家,見到王修臉色陰沉地咒罵:“那晏太守太過分了!”
王修倒是很淡定:“晏太守可是提了什么過分的要求?”
“豈止是過分,簡直就是無理。他竟然要我王家所有的書籍?!?
王修皺眉:“所有都要?”
“嗯,說是所有的書都只要拓本?!蓖蹶柨囍槪瑲獾綆缀趸柝?。
這些可是一個家族安身立命的本錢,若是給了別人,別人同樣會再扶持起一個王家來。他怎會答應(yīng)把這些古籍全部都給那個晏太守。
“家主,那個晏太守就是狼子野心?!?
“給?!?
王陽喋喋不休的嘴瞬間震驚得合不攏:“您說什么?”
王修沉聲道:“我說給?!?
遠在洛陽的孟芊芊接到晏鴻鈞的信,瞬間坐起身。
她立刻叫來謝萱,吩咐道:“我這幾日會去膠東郡,有什么事,傳消息給我。這里就交給你了?!?
“娘子放心去,這里交給我便是?!?
謝萱已經(jīng)習(xí)慣孟芊芊會消失一段時間的事了。
當晚,孟芊芊回到現(xiàn)代。
“小舅!”
孟硯辭聽到這喊聲,跟著她去做全身檢查。兩人在路上,他聽到孟芊芊說:“小舅,王家的答應(yīng)把家中所有的藏書,都拓一份給我們。一臺機器不夠,我得多拿幾臺機器過去,把所有的書都錄入進來。”
孟硯辭驚訝:“王家為何會答應(yīng)?”
“起義軍攻入瑯琊,王家被那些人盯上,他們求到了晏鴻鈞的頭上。我之前吩咐過,若是王家來人求救,就提出這個要求,若是不行,也可以少一些書。誰知那王家竟然答應(yīng)了。”
孟硯辭看著外甥女笑容端方,運籌帷幄的自信模樣,唇角勾起淡淡笑意的模樣,再也找不到當年那個純真少女的模樣。
她已然長成了獨當一面,可以為所有人撐起一片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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