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這段時間的訓(xùn)練成果,瞬間就展現(xiàn)出來了。換做以前,她也能躲開,但絕對會很狼狽?,F(xiàn)在她身影輕松閃到一邊,霍白芷力道沒收住,直接撲到后面的蛋糕上。
黑色的高檔禮服上,垂下來的頭發(fā)上全部都是蛋糕。
堪稱災(zāi)難級現(xiàn)場。
蠢貨!
孟芊芊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回頭對上霍廷洲冰冷的視線,并不退縮,甚至還嫌棄地對霍廷洲說:“出門遛狗忘記帶狗繩可是違法的。瘋狗被執(zhí)行死刑是小事,咬著人打個狂犬疫苗可是大事?!?
霍廷洲咬緊后槽牙,又不敢接話,只能看著孟芊芊從身邊離去。
“??!啊!??!”
“孟芊芊,我要殺了你!”
霍白芷站在原地,渾身僵硬地尖叫著,嘴里還喊著孟芊芊的名字。
剎那間,所有人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閉嘴!”
霍廷洲從未覺得這樣丟人過。
他下意識地忘記芙蓉莊園的事情。
那件事更是奇恥大辱。
霍廷洲紳士的脫下外套,把昂貴的西裝外套披在霍白芷身上,摟著她的肩膀迅速撤離宴會廳。
“哥,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那個賤人這么欺負(fù)我,讓我出了這么大的丑,我是不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被舭总七€在嘰嘰喳喳地講話。
上次她因為在國外,沒能回來。
回來才從孟唯一那里得知孟芊芊竟然讓她哥哥出了一個大丑。她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好不容易碰見孟芊芊,她當(dāng)然要把場子找回來。
霍廷洲一身低氣壓,他也很惱火,可霍白芷愚蠢的行為,讓他更惱怒。
孟芊芊就不能讓讓霍白芷嗎?
為什么她們兩個湊到一起就沒好事?
但凡孟芊芊能和霍白芷搞好關(guān)系,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夠了。你還嫌棄不夠丟人嗎?”霍廷洲忍無可忍開口。
霍白芷嚇了一跳。
她震驚地看著霍廷洲,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哥,你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歡孟芊芊嗎?為什么還要訓(xùn)我?我是替你出氣??!”霍白芷委屈的想哭,不明白哥哥為什么要跟他發(fā)這么大的火。
霍廷洲盯著委屈地哭個不停的妹妹,面色愈發(fā)陰沉。
“霍白芷,你現(xiàn)在的情緒不對,我讓司機(jī)先送你回去。”他不容置喙地把人塞進(jìn)車?yán)?,讓司機(jī)開車離開。
車子開走,霍廷洲拿出一根煙點上,許久才回到宴會宴會廳。
這次宴會是內(nèi)部舉辦的。
但凡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都是有點內(nèi)幕消息的。
霍廷洲之所以能來,是因為他的堂弟霍廷俞年紀(jì)太小,才由他出面的。
他沒想到霍白芷會混進(jìn)來,還丟了這么大的人。
不過沒關(guān)系,大家都是想活命的。
霍廷洲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走進(jìn)宴會廳,他看到被眾人圍住的孟芊芊,擰著眉向身邊的好友問道:“牧場的主人還沒來嗎?”
“來了,在那兒。”江述下巴微抬。
霍廷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里猛然一跳:“你別告訴牧場的主人就是孟芊芊,這怎么可能?!?
說著說著,霍廷洲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了。
孟唯一曾經(jīng)說過的話在耳邊不斷地響起:“芊芊回到牧場去了,可是牧場的環(huán)境那么差,她以后要怎么生活?”
“她怎么就不能跟爸爸服個軟呢?就算不是親生女兒,只要他肯低頭,爸爸也不會真的不認(rèn)她。她也不用回到牧場去?!?
“牧場里哪兒有幾只羊?”
“她一個女孩子怎么干得了重活。養(yǎng)羊可不是輕松的活。”
……
那一句又一句話,如今都清晰無比。
“這怎么可能?”霍廷洲喃喃道。
他的聲音不算小,至少江述聽見了。
江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就不可能了?她本身的能力就不差,而且人也很聰明?!?
“你對她的印象很好?”霍廷洲的表情很奇怪。
江述和霍廷洲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關(guān)系自然也很好。
他也明白霍廷洲為什么會這樣問。
“全世界,只有你覺得孟芊芊不好,其他人都羨慕你和她訂婚。你知道你們?nèi)∠榧s的時候,有多少人在慶祝嗎?”江述當(dāng)時還開了一瓶紅酒。
他當(dāng)時接了個案子,在國外沒有回來,聽到這個消息,也真的好好慶祝了一番。
霍廷洲面色微冷,心里相當(dāng)不爽:“可她遇見困難,我也沒見有人伸手拉她一把。”
“你以為真的沒有嗎?”江述輕嗤,“要是真的沒有,你覺得她家的那些事是三個億能擺平的嗎?”
霍廷洲皺眉,還想再問。
江述卻不想說了。
他拍拍霍廷洲的肩膀:“兄弟,既然你和孟唯一訂婚了,就好好的跟孟唯一過日子。祝福你們小兩口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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